安澤搖頭:“你去吧,我進屋了。”
大哥過去後,不知道和幾個舅舅說了啥,相互哈哈大笑,父親也在一旁和外公說話。
安澤拉着羅雅:“我們進屋玩吧。”
羅雅點頭,見到安澤,她有點小興奮。
在安澤的記憶中,他和這個小表妹關系不錯,因爲兩個人都喜歡唱歌。
屋内大廳很大,中式儒雅風格,牆上挂着幾幅國畫。
安澤進門,剛好碰見一個美婦人出門,羅雅立馬叫了聲:“媽媽~”
安澤微微一愣,也喊了一聲小姨。
李如詩笑着點頭,看了女兒羅雅一眼調笑道:“拉着誰呢,羞不羞啊!”
被媽媽調笑,羅雅紅臉,掙脫了安澤的手,跑過去抱着李如詩的大腿:“媽媽,澤哥哥和宇哥哥給我發紅了。”
“那你有沒有謝謝兩個哥哥?”
羅雅把紅包塞到了媽媽兜裏:“我謝過了,媽媽幫我保管。”
李如詩揉了揉女兒的頭,對着安澤笑道:“好久不見,我們家小澤變成大帥哥了呢。”
安澤也是笑着回道:“小姨才是,越來越漂亮,時光在您臉上可沒占到便宜,姨父呢?咋沒看見?”
李如詩白了安澤一眼,微微歎氣,指了指後面:“在後院釣魚,你也知道,你姨父就這個性子,你們回家都不知道出來迎接。”
“一家人,何必這麽客氣,我去看看,順便打個招呼。”
羅雅也擡頭對着媽媽說道:“媽媽,我想跟着澤哥哥一起去玩。”
李如詩蹲下整了整羅雅的衣服:“你有跟大姨和大姨父問好嗎?”
羅雅搖頭,先前人太多了她不敢上去,因爲來時媽媽可以叮囑過,去了外公家,不可以亂跑,也不可以大聲說話,更不能沒有禮貌。
“那不行哦,先跟着媽媽去和問好,然後找澤哥哥玩好不好。”
安澤微微駐足,搖頭笑了笑出門繞過了大廳,去了後院。
後院有一塊大草地,草地過後便是清幽幽的湖泊。
湖邊,遮陽棚下,兩位中年男子半躺在竹椅上垂釣,安澤樂了,鵬城的冬天雖然不冷,但在湖邊,清風襲來,還是有些涼悠悠的。
安澤走進,左邊的男子剛好回頭,安澤認了出來,小舅李景逸。
李景逸人到中年,形象是幾個舅舅中最帥的,據說還是個風流浪子,至今未成婚。
右邊則是一位長發中年男子,風度翩翩,形象也是極好,這是安澤的姨父,也是羅雅的父親,一位鋼琴家。
“咦,小澤來了,快過來試試運氣,這湖估計被你外公折騰多了,魚兒野得很,老是不上鈎。”李景逸招手爽朗道。
旁邊的羅文也擡起頭,看到真是安澤,趕緊招手道:“來來,我正跟你小舅比賽呢。”
安澤小跑過來,叫了一聲小舅和姨父,看到面前兩個空蕩蕩的桶,笑道:“你們這是喝西北風呢還是釣魚呢。”
李景逸雙眼一瞪:“咋說話呢,搞出點成績尾巴就翹天上去了,這湖野得很,難釣。”
安澤嘿嘿一笑,坐在了李景逸旁邊的另一張竹椅上。
外公這邊這個大家族,記憶中他和小舅關系最好,和姨父雖然接觸不多,但也聊得來,所以在他們兩人面前,安澤也沒有顧忌,比較放得開。
“小澤這半年确實做出成績了,身價說不定比你高。”羅文笑道。
李景逸撇了羅文一眼,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人生在世,豈能被金錢遮眼。”
安澤也學着兩人,半躺在旁邊的竹椅上,看着藍天白雲,感歎道:“羨慕啊,我好久沒這麽躺下過了。”
羅雲動了動魚竿,大笑道:“你還真信你小舅的話?這家夥爲了升職,拉着他們董事長的大兒子去大保健這種事都能幹出來。”
安澤豎起大拇指,果然是記憶中的那個小舅。
“瞎說,我隻是找到了一個有共同興趣愛好的人,單純的友好交流而已。”
羅雲和安澤兩人都白眼,友好交流大保健,可以的。
幾人有說有笑,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硬是沒有魚兒上鈎,浮漂浮浮沉沉之間,餌料就被魚吃光了。
最後幾人幹脆瞎聊起來,也不在添加餌料,開始佛系釣魚。
李景逸看了身後熱鬧的别墅一眼,對着安澤問道:“你怎麽打算的?”
安澤疑惑,什麽意思?
羅雲雙手墊在頭下,目光變得深幽:“他是在問你和你哥,畢竟是可以繼承億萬家産的人,這樣想來,還是我比較輕松啊。”
李景逸看了羅雲一眼,輕松嗎?不見得,自己那個小妹也不見得是省油的燈。
李景逸又對着安澤說道:“别怪我多嘴,你哥可不像你這麽佛系,參考你大舅二舅。”
李景逸話說得不是很深,旁觀者清,在李景逸眼中,安澤比起安宇,那還差幾把火候。
别看安宇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雖然是個香山娛樂影視部副總,其實早已是香山娛樂影視部的當家人了,副正沒啥區别。
而且安宇對于人際關系籠絡比較到位,大哥二哥哪裏,他都能說得上話。
最小的一個舅舅倒是争氣,從國外留學後沒進家族企業,好像在華諾手機擔任中層管理。
涉及到真真切切的利益,又有幾個人不想争,五年前,李景逸深有感觸,父親年齡大了,大哥二哥明争暗鬥,鬧出了不少醜事,現在一個在北方一個在南方,也不知道父親後面咋處理。
安澤對着李景逸反問:“那小舅你呢?”
李景逸笑了,也擡頭看向天空:“我和你們不同,我是真佛系,知道我爲什麽現在都沒結婚嗎?因爲哥愛的是大片的深林。”
這時,安宇過來了,端着幾杯飲料:“還是小舅和姨父懂得享受啊。”
李景逸看了安澤一眼,笑道:“還是小宇好,這家夥過來都不知道端杯水。”
安澤哭笑不得,拿了一杯果汁遞給羅雲。
羅雲也道:“晚了,這是人家小宇拿過來的。”
安澤徹底無語,犯得着嗎,自己家事還一大籮筐,盡瞎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