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地取景本來定在渝州,剛好電影的語言也是渝州這邊的方言,但是沒找到适合劇本中橋城這樣一個地方。
電影裏有一句經典台詞,爲什麽會有橋?因爲路走到頭了,所以,橋城這個設定是不能改的。
橋城改不了,最後李磊才找到了黔省的一座小縣城,剛好有橋城之稱,距離渝州也不遠。
安澤一下飛機就坐上了劇組派來的車,兩個小時的行程,安澤才到達取景拍攝的這座小城。
李磊回渝州了,這邊由秦浩自己負責,還有一個劉奇那邊派過來的副導演,副導演比秦浩經驗還豐富。
這是一棟老房子,秦浩正在導戲,沒有來接安澤,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安澤上了樓,來到了拍攝的房間。
房間中,正在拍攝的是馬嘉祺與兩個憨匪初次交鋒的這場戲。
胡廣生:兄弟。
馬嘉祺:那個是你兄弟。
李樹根:是女地。
胡廣生:妹娃,既然你已經看到我們的樣子了,按江湖規矩,我今天必須要滅你的口。
李樹根:滅你的口。
....
門口,安澤皺眉,他在腦海中比較,與前世的那三個演員相互比較。
馮玉香爲了這個角色,頭發剪短了,表演沒有問題,劉博作爲李磊重點推薦的對象,安澤确實看到了出彩點。
翻箱倒櫃到脫衣服,一句熱死老子了,這種順暢度和樸實感,讓人覺得此時此刻的李樹根就是他這樣的,這讓安澤充滿驚喜。
有問題的是秦浩自己推薦的那個叫石頭的,石頭演的胡廣生,怎麽說呢,也許是前世那個演員給安澤的印象太深刻,總感覺他表演的不對。
這種現場看戲,不是專業的你是看不出來東西的,因爲圍着一堆人,太出戲,外行隻能分辨出尴尬不尴尬來。
秦浩也察覺到了不對:“咔!這條再來一遍,胡廣生你左腿可以靠着旁邊的桌子,眼神裏在來點狠勁,記住我跟你說的,找到那種棒老二的感覺,而不是黑社會老大。”
爲了讓演員的狀态更好,秦浩在現場都是叫角色的名字。
又來了一遍,秦浩還是感覺不太對。
安澤找出問題所在了,石頭身上穿了一件黑皮衣,讓他看起來沒有一點草根氣息。
而且石頭的表演也有些刻意了,這個角色沒有那麽複雜,說話就是直來直去,不需要你刻意停頓營造氣氛。
“老秦,你出來一下。”
秦浩這時才注意到安澤已經到了。
外面,樓梯口,安澤問道:“老秦,對于這部劇,你是如何定位的?”
在燕京的時候,大哥說了一句,要是他折騰出一部爛片來,他們一家人都會變成别人的笑料。
無名之輩這部電影在前世确實不差,但這一世換人了,無論是導演還是主角,如果把握不好,還真有可能變成爛片。
秦浩回答:“雖然我們明面上把它定義爲荒誕喜劇,但這部電影實則算是一部小人物的荒誕悲劇。”
安澤點頭:“既然你認爲它是一部悲劇,那就不要把它當成喜劇來拍,因爲這就是他們真實的人生,而且這部電影算是多線性叙述結構。”
“可以這麽說,多線性叙述結構的電影沒有明确意義上的主角,戲份都差不多,每個人的特點一定要抓準,不然就會亂。”
“像胡廣生這個角色,沒有什麽心理活動,他就是直來直去的那種,還有外套也換了,換個那種老式的牛仔套裝就不錯,你在現場也别太柔和了,導演該有的火氣要拿出來。”
....
安澤一邊說,秦浩一邊點頭,他是個新導演,确實有點吃不準這種多線叙述的電影。
安澤給秦浩留了面子,沒有在人前說這些。
秦浩進屋教訓了石頭一頓,又開始了拍攝。
這次好多了,石頭自己心底的一些小想法放棄了,他看到了老闆,知道自己這次要是再出幺蛾子,說不定會把他換掉。
安澤不太放心,在劇組呆了兩天,一直跟着看秦浩拍攝,直到許靈月打電話過來他才回渝州。
嘉瑞大樓門口,許靈月沒有讓安澤去接,而是到了嘉瑞才給他打電話,隻是沒想到安澤沒在。
許靈月是當紅小花旦,嘉瑞的前台自然認識,安排去了會客室。
安澤回到渝州的時候已經是下午,跑到公司發現李磊正帶着許靈月參觀。
“老李,送份a級合同到我辦公室去。”
李磊驚訝的看了許靈月一眼,這是要簽嘉瑞的意思嗎?
李磊走後,安澤笑道:“還有這個閑心?”
許靈月看着安澤風塵仆仆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才趕回公司,一想到這,她有些欣喜,自己一個電話,他就回來了嗎!
“也不算,畢竟是以後工作的地方,先了解了解呗。”
“走吧,去辦公室談。”
辦公室中,許靈月大概掃了一眼合同,驚訝道:“六四開?這麽好?”
“你不同。”
許靈月嘴角彎起了弧度,有些玩味的說道:“安總這算是包養的條件嗎?”
安澤猶豫了幾秒後說道:“如果你硬要這麽理解也可以。”
和許靈月的開局有些戲劇性,有些事安澤不好承諾。
許靈月幽幽一歎,簽了合同。
兩份合同,一人一份,安澤收好合同笑道:“搞得好像多委屈似的,晚上請你吃飯,算是給你接風洗塵。”
許靈月最近雖然不順,但也是人氣極高的明星,在外面吃飯還真不方便。
人事這邊安排好後,安澤就帶着許靈月離開了公司。
安澤的住處已經換了,上次讓李磊找了新住處,一處高檔公寓。
安澤帶着許靈月直接從停車場上了樓,安澤的新住處很大,三室一廳還帶個書房。
主要還是沒錢,有錢就直接買房了。
許靈月一進門有些詫異,她以爲安澤的家在怎麽也是個别墅吧。
看着許靈月四處打量,安澤自嘲道:“網上的新聞看了吧,現在正在和老頭子打賭,沒錢,所以隻能住這裏。”
許靈月撲哧一聲就笑了,這讓她莫名的有種壓力小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