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陽是那種典型的耍酷表演,hiphop曲風,一個舞台不夠燥的那種。
安澤第一次近距離看到這麽瘋狂的粉絲,每一個動作都能引起尖叫聲,快結束的時候還有一段單獨的舞蹈秀,李立陽解開了一顆上衣扣子。
台下一大群女粉捂着嘴又蹦又跳,激動的不得了,看得安澤一愣一愣的,差點跟着喊了一句,李立陽牛b。
偶像市場安澤不太理解,心中有些懷疑,要是丁墨的粉絲也是這種,九月真的能赢嗎?太可怕了。
“整個七月,藍火音樂有一匹最大的黑馬,他就是安澤,女兒情、野子、悟空三首精品原創,都是出自他之手,特别是悟空,喚醒了太多人心中的那隻猴子。”
“讓我們有請安澤給我們帶來悟空!”
音樂聲響起,聚光燈打下,安澤的舞台很簡單,一人一麥。
月濺星河
長路漫漫
風煙殘盡
獨影闌珊
....
安澤的台風并不炸裂,卻富含情緒,他唱的就是那個踏碎淩霄放肆桀骜的大聖。
關于猴子的歌,有一個很有趣的現象,其餘的歌曲下面總會讨論唱歌的人或者某種情感。
但是關于孫悟空的歌,下面讨論最多的永遠是那隻猴子。
安澤唱完,台下觀衆起立鼓掌,安澤能感覺到,掌聲可能送給那隻猴子的居多,他隻是個蹭熱度的人。
表演完後,又和月榜前三的另外兩人一起同台,在主持人的引導下,說了一些争榜的話。
不知道是不是有種錯覺,安澤總感覺李立陽對他有點意見。
舞台結束後,藍火公司的停車場,靠邊的位置上有一輛黑色的保姆車。
車上,李立陽正在和經紀人交談。
“立陽,你現在不是小孩子,在娛樂圈你的每一個舉動都會被有心人盯上,你今天對安澤的态度太惡劣了。”
“趙叔,你太小心了,微微炒作一下,就是個娛樂圈不畏強權的清流。”
趙開泰沉默,如今的李立陽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小毛孩。
現在的他是樹人傳媒頂級的流量明星,盛世的丁墨就是在走他的路子。
每年李立陽能爲公司帶來上億的收入,趙開泰也得靠着李立陽吃飯。
這就是華國的娛樂圈,沒出名之前經紀人是當家人,出名了火了經紀人就是保姆,當然,個别牛b的和姓宋的除外。
“趙叔,這月我還是想争一下,籌備了好幾個月,不能就這樣自己放棄吧。”李立陽說道。
前段時間丁墨火了,一首歌兩月藍火第一,去年他自己也拿過,本以爲今年發歌,再怎麽也要在弄個兩月第一吧,結果公司告訴他不要争了,這讓他不服。
“公司有公司的考量,現在你已經是華國頂級的偶像了,不需要再用藍火去證明,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影視方面的發展。”
“安家在華國影視圈的地位不用我多說吧,公司不僅希望你不得罪安澤,還希望你能結交他,最好能在他新電影中要個角色,這對你以後的發展,很有好處。”
李立陽撇嘴,沒有反駁,心中不以爲意。
影視圈,安家的能量确實很大,但也不是他安澤說了算的,就拿檔期來說,排片也是綜合考量,而不是個人意願。
得,白說了。
趙開泰揮手,對着前面的司機說道:“開車吧。”
李立陽拿出手機,避開趙開泰,偷偷發了一條短信:“争榜。”
正因爲李立陽現在是華國最頂級一批偶像,所以他更放不下,短信是發給他粉絲後援會會長的。
....
節目結束後,安澤就帶着郁秋回了渝州,連燕京的家都沒回。
現在的嘉瑞很忙,八月一号新聞發布會,新電影也快開機,安澤想争取能在賀歲檔上映,越早拍攝越好。
第二天,安澤在辦公室中看已經确定下來的演員資料,這幾天,主要角色李磊和秦浩已經定了下來。
無名之輩出彩的角色有很多,馬先勇飾演郁四海,馬依依則由郁秋飾演,都算是本色演出。
還有全程坐在輪椅上的馬嘉祺,飾演的是一個叫做馮玉香的老演員。
卷毛李海根由一個叫劉博的新人飾演,李磊在旁邊特别标注,這是個表演及其有張力的新人,如果有可能,盡量簽下他。
留着雞冠頭的胡廣生,飾演的是一個叫石頭的渝州本地演員,秦浩自己挑選的,好像是以前合作過。
主要演員确定,劉奇的團隊也到位,安澤很滿意李磊和秦浩的工作效率。
拿着演員表,安澤下樓去了影視部,他想去看看其他細節準備得怎麽樣了。
安澤剛剛進影視部,李磊就跑過來說道:“我正準備去找你說點事,拍攝地點已經确認了,現在正在溝通協調,可能我要過去一趟。”
安澤點頭:“沒事,你和秦浩看着跑吧,盡快定下開機日期,看能不能在今年的賀歲檔上映。”
“應該沒問題,讓老秦趕點工。”
李磊給了安澤答案,開機日期應該能在八月五号以前定下來,主要是拍攝地的協調方面有點拖時間。
安澤沒有拍過電影,前世對電影一竅不通,這一世學過表演和編劇,但也不會統籌,所以這些工作他全部交給李磊和秦浩了。
李磊作爲總經理親自帶項目,這讓安澤深深感覺嘉瑞缺高端人才了。
下午,郁四海來了安澤的辦公室。
郁四海進門後,欲言又止,張了好幾次口沒說出話來。
“郁叔,你這是?”
郁四海皺着眉頭沉聲道:“安總,這個電影我能不能不拍了?”
安澤疑惑,不是已經說好了嗎?怎麽突然又不拍了?
“爲什麽?”
郁四海吱吱嗚嗚半天,沒說出話來。
安澤打了個電話給秦浩,問明了原因,原來,公司裏傳了閑話,說郁秋抱上了老闆的大腿,不僅自己發單曲拍電影,還給父親弄了個男主角。
知道了原因,安澤苦笑,這誤會大了,仔細一想又能理解,要是自己是一個旁觀者,估計自己也會這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