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中,有人拿着一把大刀追殺他,他使勁了渾身力氣,可怎麽也跑不動。
在刀距離脖子還有幾厘米的時候,時間靜止了。
作爲一個會扶老奶奶過馬路的五好青年,怎麽會有人拿刀追殺自己呢?
不合理。
這是夢嗎?對,一定是夢。
這種戲精似的對話方式在安澤的腦海裏轉了幾圈,他明白了,這一定是夢。
在自己的夢中,還能讓别人給欺負了?
于是,安澤手裏多了一把槍。
砰!世界安靜了!
黑夜漫長,安澤又做了一個夢。
在夢中,他是富家子弟,父親是娛樂圈豪門香山娛樂的董事長。
機緣巧合下,安澤十歲時拍了一部電影,外形俊俏的安澤迅速進入了大衆的視野,獲得了不少關注度。
這讓安父看到了可能性,希望安澤能走影視這條路,香山娛樂的産業主要也是在影視圈,華國第二大的院線就掌握在香山娛樂手中。
在安父看來,自己兒子走影視這條路,天時地利人和。
可安澤不喜歡拍電影,更不喜歡演戲,扮演另一個人物太辛苦,這種感覺讓他難受。
他喜歡音樂,喜歡自己創造出來的詞曲被人認可,但家中父親威嚴,安澤不敢反對父親的決定,大學也是聽從父親進了電影學院。
大學剛剛畢業,安澤瞞着父親報名了一檔原創音樂類的節目,生米煮成熟飯,父親應該沒那麽反對吧?
安父準備了一個劇本,一直在等兒子大學畢業,這部電影在安父看來,就是爲安澤量身定做。
在安澤錄制節目第一輪的那一天,恰好安父也爲那部電影立了項,錄制第一輪安澤有驚無險的晉級了,他很開心,準備回家跟父親坦白,自己不喜歡拍電影,他要唱歌。
而安父也準備向安澤說明情況,給兒子一個驚喜,自己爲他準備了一部電影。
父子相見,大吵一架,安澤離家出走。
安澤氣父親從小就替自己做決定,就連長大了還不放過自己。
安父氣從小到大都聽話的安澤,爲什麽變成了現在這樣?還學會了先斬後奏,自己勞心勞肺準備的驚喜被當成了驢肝肺。
氣急的安澤當天晚上喝酒了,酩酊大醉。
.....
夢醒了,安澤睜開雙眼,隻感覺頭痛欲裂,口幹舌燥。
坐起身子,咦!我怎麽睡在沙發上?我不是車禍了嗎?
我艹!我的大肚腩怎麽不見了?
廁所,安澤看着鏡子中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的自己,懵逼了。
鏡子中,劍眉星目的那個人是自己嗎?我這是還沒醒嗎?
洗了幾把臉後,安澤靠在牆邊,情緒逐漸冷靜下來。
腦子還有點亂,剛才的夢在腦海中異常清晰,就連前幾天買的内褲是什麽色的都記得清清楚楚。
我這是穿越了吧!
冷靜下來的安澤熟悉的找到了杯子,給自己到了一杯水,這所房子很大,記憶中是母親爲了自己方便念書送的。
坐在沙發上的安澤終于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實。
前世的安澤算是一個小歌手,在酒吧唱歌的那種,朝不保夕。
做的最值得驕傲的事情就是推開了一輛嬰兒車,自己被一輛帶着三叉鉗車标的轎車撞飛了。
落地前的最後一個想法是,還好撞自己的是一輛豪車,不然賠都賠不起。
也許是好事好報吧,安澤穿越了,兩個記憶中,世界觀大不相同。
這個世界有寶馬有奧迪,卻沒有奔馳,有tx有扣扣老闆卻不姓馬。
整理記憶的安澤莫名的笑了,這是一個有那麽點熟悉的陌生世界!
朝陽初升,第一縷陽光透過窗子灑落在了安澤身上,兩個記憶中,這麽刺眼的陽光在燕京都是少見的。
安澤眯着眼,幾杯熱水下肚後舒服了很多。
離家出走?不經世事啊,像這種公子哥怎麽會知道柴米油鹽醬醋茶的心酸。
想到這安澤随即又笑了,他了解“他”,在“他”看來,不懂詩和遠方的才叫悲哀。
對于音樂,安澤自然是喜歡的,不然也不會二十八歲還是一個酒吧駐唱歌手,隻是這種喜歡在後來變成了生活。
“他”參加的原創音樂類選秀節目叫原創音樂人,是一檔網綜,藍火音樂聯合酷銳視頻舉辦的。
酷銳視頻是一個網絡視頻網站,行業前三。
藍火音樂是華國最大的音樂線上網站,兩者合辦一檔節目,強強聯合。
藍火音樂很火,之所以是華國最大的音樂線上網站,是因爲他在一定程度上代表官方,各大娛樂公司新歌線上打榜,第一選擇就是藍火音樂,相輔相成之下,藍火才有了現在的地位。
打開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這是平日裏“安澤”寫歌用的,記憶中,這台電腦中還有不少demo,全是他自己錄制的小樣。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都喜歡音樂,安澤沒有理由不在那檔原創音樂人中好好表現。
“爲什麽沖我發火,爲什麽給我眼色,能否原諒我的無心之過,哪怕是我先低頭認錯,你能否輕聲告訴我,怎樣的我才是你期待的生活!”
“遠方是我的目的,停留隻爲他們悲喜,在某個時刻我終于想起,被我弄丢的那個,傻子般的你!”
安澤聽了兩段demo,感覺還可以,雖然有點無病呻吟的感覺。
詞曲不談,聲音條件是真的不錯,高音特别有穿透力,這是前世羨慕都羨慕不來的。
“喔啊咦啊啊....”
安澤試了試嗓子,音域比起前世的自己寬,也高了太多,前世的自己隻能在酒吧唱民謠拼情感,音域的寬高是最大的驚喜。
就是相貌不太滿意,太帥了,安澤不喜歡帥哥,相比之下還是自己以前的大肚腩靠譜。
原創音樂人的模式和前世的那檔好歌曲很像,第一輪演唱自己的原創歌曲,由導師決定去留。
若多個老師選擇,選手反選,賽制雖然很刺激,但沒有前世的擋椅子模式。
這在安澤看來是一個敗筆,前世的那兩檔節目,無論是擋椅子還是轉椅子都是點睛之筆。
安澤沒有選擇的餘地,第一輪選他的隻有一個導師,而且還是四位導師之中最沒有江湖地位的一個導師,選擇他也是猶豫在猶豫後的決定。
若沒有穿越這回事,另一個安澤估計會倒在第二輪,因爲第二輪是命題創作,超級難的那種。
給一個題目或者題材,二十四小時之内創作一首作品,全程在鏡頭下完成,這對于任何一個音樂人來說,都是壓力極大的事。
安澤是第一輪錄制的最後一組,第一輪賽制結束後,這個規則一宣布,就有兩名音樂人直接退賽了。
賽程很刺激,就連穿越過來的安澤都有些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