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麥夏哦了聲,非常坦然的點頭,“是,我昨天和高春泥見過面。”
麥子見他這樣,心裏放心了,既然蘇麥夏沒有打算瞞着她,就肯定是坦蕩蕩的。
不過他還是十分八卦的問了句,“她找你幹什麽呢,你們現在還有聯系嗎?”
蘇麥夏搖搖頭,“其實也沒什麽特别的事情,說來看看我,順便爲說以前的事情跟我道歉。”
“好像她和那個什麽楊品德在一起以後,日子過得挺難的,有一次我在火車站附近遇上她,她好像走投無路了,我看着過意不去,借了些錢給她,她特意來還錢。”
說起高春泥,麥子還是不會原諒,“高春泥能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的。”
蘇麥夏點點頭,不過卻也歎息着說,“人都是這樣,有的時候不知道珍惜,不過,說這以前的事情吧,也不是她一個人的錯,我也有錯。”
這話麥子也贊成,“也沒錯,兩夫妻之間出現問題肯定不是一個人的錯。”
蘇麥夏點點頭,“沒錯,那時候我對她不夠好,也沒有足夠的耐心,總之,也是很多方面的原因造成她那樣的,反正我就覺得,我們不在一起了,做不成朋友也不一定要做敵人,遇上了打個招呼什麽的也很正常。”
大抵是看出了麥子的擔心,蘇麥夏又道,“麥子,你放心,我現在有臘梅了,我不會有别的心思,再說高春泥,那時我們鬧成那個樣子,我們沒有在一起的可能了,這個你不要擔心。”
說實話,麥子就喜歡和蘇麥夏這種聰明人說話,自己還沒說,他已經猜到要說什麽,她根本就不需要去拐彎抹角的試探。
再就是,蘇麥夏說的這麽清楚,就說明他内心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麽,她的确不用擔心她的事情了。
既然是這樣,麥子也沒就沒多問了。
倒是說起高春泥,最近的日子比之前好過多了,可以說是過的風生水起。
自從她因爲懷了個女孩和嚴秋秀鬧翻,嚴秋秀把她弄流産,那段時間她真的過得十分艱難。
去醫院流産,因爲她身體比一般的人弱一些,人家流産立即可以走人,可她住院住了十天,醫院可不是一般人能住得起的,那十天基本上把她懷孕的時候在嚴秋秀那得到的倆錢全部給花光了,從醫院出來,她身上隻有幾毛錢,連回家的車費都沒有。
高春泥實在沒有辦法,她在火車站很住了好幾晚上,吃的就是撿人家丢掉不要的東西吃,算是填飽肚子,不至于餓死。
他原本是想坐偷車回去鄉下的,鼓起勇氣想去坐車,也巧的好,那天蘇麥夏剛好去火車站附近辦事,就和高春泥遇上了。
說實話,碰到蘇麥夏的那一刻,高春泥簡直無地自容,想找個地洞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