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曆三月份的天氣了,他們這還有些冷,晚上都要穿薄棉襖。
嚴建秀原本都打算帶着豔豔睡覺了,聽了敲門聲,立即去開門,在看到外邊的嚴世友,嚴建秀立即将他拉進屋裏。
嚴建秀一邊給嚴世友倒水,一邊問道,“爸,你咋這個時候來了?”
嚴世友歎了一聲,也不知從何說起,就沒說自己和劉雪花的事情,隻是道,“建秀,以後我就住你這吧,幫着你做些活兒也成,或是幫着你帶豔豔也行。”
嚴建秀也知道自己父母的事情,她也歎了口氣,坐在嚴世友對面,問道,“是在家和我媽又鬧起來了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些年我隻有挨罵的份,我哪有鬧的份啊。”嚴世友無奈的搖搖頭,直接說了,“建秀,不瞞你說,我是實在受不了你媽,想在你這躲幾天。”
“爸,要不你明兒還是回去吧,跟媽好好說說。”嚴建秀猜着嚴世友要是明兒不回去,等劉雪花找到這裏了,嚴世友會被折騰掉半條命,她就勸着,“等你們講和了,你再來我這裏,随便住多久,再說,你都和我媽過了一輩子了,這到老了,有啥過不去的。”
嚴世友聽了,仍是歎着氣搖頭,“建秀,你是不知道,這自從秋明他們走了之後,她真是變本加厲啊。”
“我媽那人……”嚴建秀不知道怎麽說,不過瞧着自己父親那可憐的模樣,她點點頭,“行吧,你喜歡就在我這住着吧,我正好明兒要去擺攤,豔豔學校也放假,帶去街上我怕他亂跑,你幫我看着豔豔。”
嚴世友見嚴建秀答應了,微微笑了笑,“成,你好好擺攤,豔豔交給我了。”
不過顯然他們低估了劉雪花的攻擊力,嚴世友來這沒半個小時,劉雪花就追來了。
他們父女正說着話,突然院子外邊傳來砰砰的敲門聲,還夾雜着劉雪花罵人的吼聲,“嚴世友,你個老不死的,你當真是要翻天了,現在不隻是敢頂嘴,還敢離家出走,你趕緊來開門,我今兒非得好好教訓你不可。”
“我……”嚴世友看了門口一眼,凄涼無比的歎息,“哎……”
嚴建秀看了父親一眼,突然覺得父親好可憐,但她也不是可以和劉雪花抗衡的人,隻得乖乖的去把院門打開。
門一打開,劉雪花一下子從門外沖進來,她以後撥開在院門口站着的嚴建秀,直接就沖向在院子裏站着的嚴世友。
走到嚴世友跟前,劉雪花完全沒有顧忌他的任何面子,當着嚴建秀和豔豔的面,直接就給嚴世友一個耳光,“老不死的,你可是能折騰,大晚上的還要我從家裏跑來,我這一路跑的都要斷氣了。”
“你……”當着女兒和外孫女的面,嚴世友一點尊嚴都沒有了,他的臉立即漲紅了,拳頭也在衣袖裏握了握,可還是不敢回手,最後隻是沖劉雪花吼了句,“你實在太過分了。”
劉雪花哼了聲,反吼了回去,“能有你過份,你好好的離家出走做啥?”
好好的?
嚴世友根本不想多說了,将一直憋在心中的一句話喊了出來,“這日子我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