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兩人就這樣木然的聽着,也沒什麽反應。
反正劉雪花這樣鬧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鬧騰到了一定的時間,她鬧不動了,自是也不鬧了。
但今天的劉雪花還真是和以前不一樣,她比平時鬧疼了多兩倍的時間,都從上午鬧到了下午,一會哭,一會罵,就是不肯消停。
弄的隔壁四鄰的人都過來問是怎麽回事了。
嚴世友覺得大正月的這樣鬧的别人家也不得安甯也不是個事,無奈的出去勸了。
他去到院裏,伸手将原本坐在地上的劉雪花給拉起來,将她放在凳子上,一邊道,“雪花,别鬧了。”
大冬天,劉雪花一直坐在地上,早冷的屁股都發麻了,但沒人拉她,她也不好意思起來,這正好嚴世友來拉她,他可以下台了,自是順着就我那個凳子上坐去。
不過劉雪花看到嚴世友,卻還是不忘指着他罵,“你個老東西,翻天了是吧,今天竟然敢和我作對,你是不想活了還是咋的。”
嚴世友搖搖頭,沒理會劉雪花說自己的這些話,不過對嚴秋明和麥子的事情,嚴世友卻是看着劉雪花搖頭歎息,“雪花,說起來你也是個聰明人,可怎麽到了兒子的事情上,你怎麽就這樣看不化呢?”
“什麽。”劉雪花愣住了,沒明白嚴世友話裏的意思。
嚴世友道,“兒女都大了,他們有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有想要過一輩子的人,我們限制不了,很多事情我們做父母不能給予支持了,至少也不要拖他們的後腿才是。”
其實嚴世友覺得這些年來,他們做父母的讓嚴秋明照顧的太多了,心裏還是覺得虧欠。
要是嚴秋明在家裏,他們做父母的就是按照他們鄉下的來,還要給他籌錢蓋房子,娶媳婦,甚至還要養孫子,可嚴秋明從來沒要他們擔心這麽多,這些年還不停的寄錢回來,養着一家人。
如今,他要成家了,他們不能給予什麽就算了,還要這樣反對。
說實話,嚴世友心裏是覺得太過虧錢這個兒子了。
頓了下,嚴世友接着道,“像秋明和麥子的事情,其實你和麥子也沒什麽深仇大恨,你就隻是爲了一時之氣,就要破壞人家這麽多年的感情,你這個做娘的,怎麽就這樣不知道心疼自己的兒子呢?”
這話又差點讓劉雪花發瘋了,她連連推了嚴世友好幾下,推的嚴世友摔到在椅子上坐着,她才住手,哭着罵道,“嚴世友,你有沒有良心,想當年我爲了生下秋明,我吃了多少苦啊,醫生都說我身子不好,不要再生了,可是我拼死生下秋明,你盡然說我不心疼他,那個做娘的會不心疼自己的孩子?”
“你真的心疼,怎麽會不了解你兒子呢?”嚴世友道,“秋明自小和麥子一起長大,心一直在麥子身上,從來沒有想過娶别人,甚至麥子都結過一次婚,秋明都完全不在意,你還看不出他對麥子的心思嗎?”
“都這樣了,你還要硬生生的去拆散兩人,你不知道兒子的心有多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