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雪花好像聽到什麽了不得的稀奇事情一樣,不可思議的瞪着嚴秋秀說,“你瘋啦,好好的說這種話,前幾天還不是你自己說的,你一定要拆散秋明和麥子的嗎,怎麽現在反倒怕了她一樣。”
“什麽怕了她啊,我就是覺得……”嚴秋秀說着話,眼睛不停的往已經走遠的蘇麥秋身上瞄,臉還微微的發紅。
劉雪花沒想太多,她以爲嚴秋秀在看麥子,就皺眉問道,“你覺得怎麽了?”
嚴秋秀收回目光,皺眉看着劉雪花,“我就覺得大哥的事情就讓他自己拿主意好了,我們也管不了。”
劉雪花冷哼了一聲,“什麽管不了,我還就偏偏不準麥子進我嚴家門了,我倒是要看看她蘇麥子有多大的能耐。”
嚴秋秀也知道自己老娘的脾氣,很多事情她也阻止不了,她也不勉強,就道,“你實在要阻止也行,但以後别拉上我了,我不和你狼狽爲奸,我決定改邪歸正了。”
劉雪花一聽,沒好氣的瞪着嚴秋秀,“什麽改邪歸正,誰是邪?”
嚴秋秀懶得和劉雪花掰扯了,喊了聲,“走了。”
麥子和臘梅弄的小孩子的牛仔褲,臘梅日以繼夜的趕工,弄了差不多半個多月,終于給弄好了。
臘梅将褲子給收拾好,送來了麥子這裏。
麥子拿了那幾十條褲子一一給檢查了一下,順帶将有線頭沒剪幹淨的地方給弄好。
望着這批褲子,麥子心裏可高興了,覺着弄去省城,應該能掙上一批錢。
要知道她這褲子絕對是最新款,這個時候别人保準沒有,再加上他們的确也花了心思,這褲子上繡的都是小孩子喜歡的一些小玩意兒,肯定好賣。
臘梅也幫着麥子一起将褲子給收拾着,再順帶給打好包,既然這褲子都弄出來了,肯定不能耽擱,明兒就去省城将褲子給賣了,得一批錢後,可以多進些布,下次能多掙點。
在收拾着最後一條褲子的時候,臘梅突然将褲子拿在手裏,試探着問,“麥子,這褲子真好看,你打算賣多少錢一條啊?”
麥子想了想,“我算了算所有的成本,這褲子賣二十一條差不多。”
“二十?”臘梅咬了咬唇,仿佛被這價格吓了一條的樣子。
也不怪臘梅,畢竟這個時候,一條大人的褲子才多少錢啊,好的不過十幾塊錢,小孩子穿這麽貴的,臘梅有些接受不了。
麥子也沒多想,沖臘梅笑了笑,算了盤賬給她聽,“不算貴,我們成本加上人手,再加上去省城的車費,以及住宿,吃飯的錢,算起來都要好幾塊一條了,掙十幾塊錢一條不算多。”
“也是。”臘梅想了想,覺着麥子的話有道理,立即點點頭,“省城的有錢人多,肯定不覺着貴的。”
但很快,臘梅突然從口袋裏掏出二十塊錢遞給麥子,“麥子,這是二十塊錢,我想買一條褲子。”
“給你家東東?”
臘梅點點頭,笑着說,“嗯,我家那臭小子可是喜歡這褲子了,說上面的小黃鴨好看,一直纏着要,我沒答應,可昨兒那小子在夢裏都還喊着,我想着最近不是也掙了些錢嗎,就給他買一條好了,平時給他買衣服的機會也不多。”
說着,臘梅有些心疼的道,“他好多衣服都是穿着秀秀芳芳他們不要的的舊衣服,我改了一下就給他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