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春泥這一聽周湘蓮的語氣就像是要找事,她狠狠瞪了周湘蓮一眼,“你想說什麽?”
周湘蓮假意一笑,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我今兒可沒有說你出去見什麽男人啊,你别不打自招。”
“你……”高春泥一臉委屈的看着周湘蓮,看那模樣好似要哭了。
周湘蓮見狀,生怕等會就招來蘇麥夏,她立即站起來,撇清關系,“媽,麥子,你們都在,到時如果蘇麥夏發瘋了,你們要給我作證啊,我今兒可是什麽話都沒說,是她自己想多了,等會要是又尋死覓活的,我可不管。”
說完,周湘蓮便扭着腰進屋了。
剩下高春泥,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在院子裏站着,不知該怎麽接話才好。
過了好一會,高春泥才出聲好似要解釋一般,“媽,麥子,我沒去哪裏,我就是回去了娘家一趟,去那打了個轉,我這立馬就回來了,我跟麥夏說了的。”
王大妞一聽,指了指周湘蓮那屋,示意高春泥别搭理周湘蓮,然後低聲道,“春泥,你别聽湘蓮說,她就是喜歡沒事找事,我們不會相信的,你去哪裏也不用跟我們說。”
王大妞因爲從不相信高春泥會偷人,當然對她放心的很,但是看着高春泥,麥子也沒多說話,隻是看着她微微的點了下頭。
反正,對于高春泥偷人的事情,在所有人面前,麥子一直就是一副模棱兩可的态度,沒說自己完全相信,也沒說自己不相信,要是周湘蓮說起來了,她也聽的津津有味。
麥子的這種态度讓高春泥很是心慌,因爲她不知道麥子到底是出于一種什麽心思,因此這段時間,高春泥真的是相當老實,比之前偷錢之後還老實。
其實,在另一個程度來說,這就是麥子想要的結果。
既然暫時拿不到證據可以證明高春泥偷人,收拾不了她,那就打心理戰,她相信這段日子的高春泥心裏絕對不會輕松,那正合了麥子的心意,讓她偷人還敢偷到家裏來。
反正自現在開始到以後捉到高春泥偷人,她保證不會讓高春泥有一天好日子過。
而且,做這種事情,基本不需要麥子出面,就周湘蓮時不時的說幾句諷刺的話就夠了,就足夠高春泥心慌了。
其實想來也是,一個人做了虧心事,心裏總是心虛的,隻要提到這事兒,她怕是都要想很久,這要是有人經常提,她就會經常想,那麽一天的日子能過得輕松嗎。
總之,就如麥子說的,她絕不會讓給他們蘇家男人戴綠帽子的女人好過。
從省城進了布匹後的半個月,這一批做出來的褲子就全部賣完了,麥子算了算,平均下來,他們一條褲子有五塊錢的利潤,一匹布可以做出二十來條褲子,也就是一匹布可以掙來一百塊錢,十匹布一共掙了差不多一千塊錢。
扣除給臘梅的手工費,扣除一些消耗的東西,再加上倒給周玲的那些褲子,掙的少些,也掙了八百多塊錢的樣子。
燈火下,麥子算了帳後,沖蘇麥秋等人報了這個數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