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子心中的懷疑蘇家人是沒怎麽看出來,但一直在旁邊瞧着整件事情經過的嚴秋明卻是看在眼裏。
趁着王大妞坐車打盹的時候,坐在麥子後邊座位的嚴秋明将身子往前靠了靠,低聲在麥子耳邊問道,“怎麽回事,覺着你二嫂真不對勁?”
因爲兩人靠的太近,嚴秋明的氣息直鑽入麥子鼻中,使得麥子的心一陣陣的跳動,她将身子拉的離嚴秋明稍微遠了些,搖搖頭,“現在還不知道。”
嚴秋明好似看出了麥子的反應,他低低的笑了幾聲,又故意湊麥子近些,眼神還帶着幾分戲谑的道,“怎麽了?”
麥子知道嚴秋明是故意的,瞪了他一眼,“這說正經事呢。”
“我一直在說正經事,難道你心裏在想不正經的事?”嚴秋明笑着說完,見麥子瞟着他,要發脾氣的模樣,他立即又拉回正題,“我們私底下說句話,你别介意,其實我一直覺着你二嫂不太對勁。”
“嗯?”麥子專題看向他,示意嚴秋明繼續往下說。
嚴秋明低聲細細的沖麥子分析起來,“首先,就上回偷錢的事情,你們逼你二嫂還回她偷的那些錢的時候,她出去了十來分鍾,然後拿回來了錢,你們有沒有想過,那錢她放在誰那裏。”
“還有就是今兒說她自殺的事情,雖然看着傷勢挺嚴重的,但來了醫院後,我那個戰友跟我說,你二嫂刺傷的地方并不深,隻是耽誤了些時間,失血過多,鎮上的衛生院沒有血輸,所以才轉來縣城的醫院,其實沒什麽大事。”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猜測錯,我覺得你二嫂吓人的成分居多,不像是要尋死,不然依着她拿的那把剪刀的長度,她現在應該沒命了。”
聽嚴秋明這樣分析,麥子心裏是極其贊同的。
其實,上次高春泥去外邊拿錢的時候,麥子也是想過這個問題的。
要說高春泥拿錢是偷的,而且還那麽大一筆,不是絕對相好的人,她絕對不敢放,而據麥子所知,高春泥在村裏沒有特别相好的夥伴。
隻不過,後邊跟着來了李家的事情,她沒空去顧忌這些了。
今天,這自殺的事情,被嚴秋明這樣一分析,就更加是如此了。
見麥子若有所思,嚴秋明又道,“麥子,正如你自己說的,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們家那大嫂看似跟個母老虎一樣,什麽都喜歡摻上一腳,但真要說到心機,她遠遠不是你二嫂的對手。”
這事嚴秋明還真是和麥子想到一塊去了,麥子立即點頭,“我也是這樣看的。”
兩人說了一會話,分析來分析去,都覺得這次高春泥自殺的事情是在吓人,大抵就是在掩飾自己偷人的事情。
雖說沒有證據,但麥子基本能确定的高春泥這事絕對差不了。
難怪人說不叫的狗咬死人,這個高春泥平時瞧着比周湘蓮真不知道要好多少倍,可竟然敢做出這種事情,自己男人不過是離開家一晚上,竟然敢喊了男人進屋,這是有多大的膽子,有多缺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