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子看着站在井台上的李大慶,嗤笑着搖搖頭,這男人當真是爲達目的,不擇手段,卑鄙之極。
見麥子仍是無動于衷,在她身旁的麥苗急了,使勁的搖着麥苗的胳膊,“姐,你去啊,去說你不和姐夫離婚了,讓他下來。”
麥子看了遠處的李大慶一眼,又看了麥苗一眼,神情淺淡的道,“别搭理他,你舍得死,他都不會死。”
麥苗聽後,咬着唇看了麥子一眼,随後又立即往井旁走去,出聲勸着李大慶。
李大慶見麥子出來了,這看熱鬧的人也來的差不多了,他開始正式登場了。
他從原本的站改爲突地跪在井台上,沖麥子這邊,痛哭流涕的喊起來,“麥子,我求求你,你不要爲了别的男人和我離婚,爲了娶你,我什麽事情都做了啊,你不能這麽對我。”
這句話,跟炸了鍋一般,當即使得來看熱鬧的人都看着麥子議論紛紛,“這是怎麽回事,麥子不是前幾天才出嫁的嗎,這又說要離婚,出啥事情了?”
衆人議論着,原本和蘇家人站在一起的周湘蓮突然幸災樂禍一笑,随後不顧蘇麥春的勸阻,迫不及待的走到人群中,跟人八卦起來,“你們可是不知道我這小姑子主意正着呢,也沒跟任何人商量,結婚當天就跑回來了,說是要離婚,我這幾天口水都勸幹了,她不隻是不信我話,甚至還跟我動手,你們沒發現我們家這幾天特别鬧嗎?”
聽周湘蓮這麽一說,村裏有些愛管閑事的人也當即附和道,“是,這幾天蘇家是特别鬧,原來是這麽一回事啊。”
“如果真是這樣,那麥子就太過份了。”
“沒錯,這瞧着挺好的一小夥子,怎麽就要抛棄人家呢。”
瞬間,說什麽的都有,反正都是對麥子的指責。
鄉下人家,大多數人原本就嘴碎,每天東家長西家短的,這加上有個周湘蓮在中間慫恿,使得人說的更帶勁了。
麥子不在乎别人說什麽,但是周湘蓮的舉動讓她惱火,她走近人群,望着正和衆人說的唾沫亂飛的周湘蓮,涼涼的開口道,“怎麽,這幾天蘇家特别鬧,不是因爲周湘蓮你麽?”
“什麽?”
沒等周湘蓮說完話,麥子便掰着手指頭,數落起來,“前兒鬧是你違背承諾,當初頂替我爸單位的工作的時候,說好要養家的,現在來過河拆橋,工作你占着,家裏不想管。昨兒是忤逆婆婆,自己嫁進門四年了,生不出孩子,還不準我媽提,我媽好心給你熬藥,你恨不得怨死我媽,今兒早上是偷家裏的錢,還賊喊捉賊……”
說着,麥子微微頓了下,才又似笑非笑的看着周湘蓮,接着道,“怎麽,是還要我一樁樁一件件把你這麽些年做的好事都給說出來嗎?”
周湘蓮那麽點見不得人的事情,被麥子這都一五一十的給說出來了,她臉上當即挂不住了,黑着臉,嘴唇蠕動了半天,最後才沖着人群,一副你們瞧的模樣,指着麥子說,“看吧,看吧,一個姑娘家這樣牙尖嘴利,會是什麽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