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蘇麥子的話一說完,李大慶走過去又是一巴掌,之後還指着她罵道,“你不要臉我要臉,要是讓人家知道我李大慶娶了一個破爛玩意兒,你讓我面子往哪擱,我還要不要在這李家屯呆下去。”
蘇麥子被打的已經麻木,不知疼了,她對這一巴掌完全沒反應,接話道,“我們離婚了,你可以重新娶個黃花大閨女,好好過日子。”
“啪,啪。”李大慶這會怒的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一般,他甩完巴掌之後,又一把揪過蘇麥子的頭在牆上連連撞了好幾下,還一邊說道,“你給老子閉嘴,你就沒資格說黃花大閨女這個詞,你不配……”
蘇麥子想到這裏的時候,全身一抖,眼裏全是驚恐,因爲李大慶打她的那種疼痛即使是回想起來,都會讓她覺得身體各處在叫嚣着疼。
而且,回憶到這裏,之後的事情的事情她完全不記得了,一覺醒來,就是如今一副局面。
好似時光倒轉了,讓她回到了當初和李大慶結婚的那一天。
難道說,她好命的能重活一回?
想到這裏,蘇麥子試着動了動身子,發現自己的身子絲毫沒感覺到疼,她有些不相信的搖搖頭,緩緩的從床上坐起,又重新打量了屋裏一番。
這一次,蘇麥子完全确定了,這就是她和李大慶結婚的那晚,大概是上天聽到了她這些年來日日夜夜的念叨,竟然真讓她回到了和李大慶結婚的那天,一切都還來得及後悔的時候。
想到是這樣,蘇麥子全身的血液仿佛是如才燒開的滾水一般,沸騰起來,她重生了,她來得及後悔,她不用嫁給李大慶,她的人生可以重來一回了。
正興奮着,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緊接着一張十分熟悉的面孔,李大慶從外邊走進來了,他走到麥子身邊,溫柔的出聲,“麥子,剛才不是睡着了嗎,怎麽這麽快就醒了?”
這樣的溫柔,蘇麥子曾經也短暫的迷戀過,而且李大慶溫柔起來的時候,是真正能迷惑女人心的,但現在看來,她覺得惡心至極。
她冷冷的看了李大慶一眼,出聲問道,“現在外邊有多少人?”
李大慶一呆,沒反應過來蘇麥子問什麽,愣過神之後,他笑着道,“傻瓜,今兒是我們結婚的日子,自是家中的親戚和認識的好友,以及左右鄰居都在的,我說過我們結婚的時候,我不會委屈你。”
說完話,李大慶還想伸手過來替麥子捋耳邊的頭發。
麥子聽了他的話,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上一輩子結婚之後,自己的慘況,她往後退了一步,躲開李大慶的手,眼神中帶着十足的諷刺看着李大慶,故意問道,“那結婚之後呢?”
李大慶聞言,輕聲一笑,才道,“這說的什麽傻話,結婚之後,我們就是夫妻,是一體,我自是待你比現在好十倍。”
“你會介意我和嚴秋明的事情嗎?”
李大慶沒有料到蘇麥子會在這個時候問這個問題,微微愣了下,才臉色有些不太自然的接話,“不介意,我真是介意,還會娶你嗎,再說,誰沒有過往啊。”
看着李大慶的臉色,蘇麥子就知道不管這一世還是上一世,李大慶一直是介意這事情的,他娶她就是因爲不甘心輸給嚴秋明,就是爲了折騰她。
她搖搖頭,望着李大慶,淡然的笑道,“李大慶,你真是說的比唱的好聽啊。”
“什麽意思?”李大慶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算了,反正還來得及反悔,蘇麥子也懶得再說,她從床上站起來,拍了拍身子,一臉淺淡的道,“去外邊和所有的親朋好友說一聲的,我們不結婚了,吃完酒席之後,就各自回家,當吃了頓閑飯。”
蘇麥子的話讓李大慶好一陣沒有反應過來,他一直愣愣的看着蘇麥子,一是他沒想到蘇麥子會說出這種花,再便是蘇麥子說這話的時候是在太過平淡了,真好似就跟吃了頓飯那樣簡單。
等徹底明白過來之後,李大慶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蘇麥子問,“麥子,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知道。”麥子講話說的十分清楚,明了,“李大慶,你聽好,我蘇麥子不願意結這個婚了,而且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各過各的,再無絲毫關系。”
蘇麥子這話太過直白,讓李大慶一時之間無法接受,他呆望着蘇麥子一會,然後突然過來伸手去摸蘇麥子的額頭,一邊說道,“你到底是咋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這不過是睡了一覺就将人給睡傻了。”
蘇麥子揮開李大慶的手,懶得和他多解釋,她直接轉身,繞過他,走去外邊,沖在院子裏吃酒席的衆多親朋好友喊道,“各位,吃了飯就散了啊,我和李大慶也散了。”
院裏有六七桌在吃酒席的人,原本熱鬧的很,被蘇麥子的這一聲喊,立即靜了下來。
好一陣,才看見李家的一群人走了過來。
李家當家的,李大慶的父親李世葵走過來,皺眉來看着蘇麥子,“散了,啥意思?”
蘇麥子也不繞圈子,直接道,“意思就是我不樂意嫁來你李家了,我要毀親。”
“毀親?”李大慶的母親劉豆花當即就反應極快的沖麥子吼了起來,“你說的輕松,你知道你嫁來我們家,你娘家收了我們會多少彩禮嗎?”
“多少?”
“三百塊錢,十幾匹布,還有一些零碎玩意兒,七七八八的加在一起,起碼超過四百塊錢。”劉豆花好似敲詐别人的老手一般,直接就報了個數字出來,“你要是想毀親,先賠給我們四百塊,之後再慢慢算别的賬。”
“娘,還有今晚上擺酒席的錢也得算上。”李大慶的大哥李大富,一個傻頭傻腦的玩意兒立即接上了他娘劉豆花的話。
李大富的話音一落,李世葵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什麽玩意兒,都結婚了,毀什麽親。”
随後,他放柔了臉色,看着蘇麥子說,“麥子啊,你是和大慶鬧别扭了吧,這夫妻吧,鬧鬧别扭也是正常事情,俗話說的好,床頭打架床尾和,沒什麽過不去的,這毀親的事情可不是随便說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