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皇!太!一!”
伏念一臉悲痛,憤怒的看向東皇太一,心中的怒火已經燒到了極緻。
然而下一刻,東皇太一将手中的玄陰劍意對準他時,一切情緒都煙消雲散,隻剩一樣東西……恐懼!
不是他膽子小,而是催發到第五劍之後的玄陰劍意太過滲人。
玄陰劍意聚血腥殺戮的煞氣成劍,伏念仿佛能看到其中的無數冤魂在咆哮。
“呵……”
東皇太一笑了笑,身形一閃轉瞬離開。他此行隻爲試劍,結果他十分滿意,甚至超出了預期。
至于伏念,自己還未出手他便已經膽寒,殺不殺已經不重要了。
東皇太一離開過,伏念這才回過神來,心中滿是愧疚與暗惱。
他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麽不堪的一面,昔日的穩重與威嚴都在東皇太一面前瞬間消散。
這究竟是一把什麽樣的邪惡之劍,居然還未發動就讓自己如墜冰窟,
——
“他究竟是怎麽殺死荀兄的?”
東皇太一離去半個時辰後,笑三笑和韓非姗姗露面。
韓非悲痛欲絕,笑三笑則是驚懼交加。荀況可是服過龍元,可是據張良傳來的消息,他居然被東皇太一生生抹除,一點痕迹都不留。
韓非憂心忡忡道“他究竟到了何等境界,我們真的能戰勝他麽?”
他如今終于明白,爲何老師會說這個人“不可戰勝”。
聽到韓非的話,笑三笑沉默了。如果是以前,他可以自信滿滿的說“能”。因爲一個人再強,也畢竟是血肉之軀,他可是聯合了諸子百家大半的高手。
可如今他自己都不禁懷疑,做了這麽多布置,真的有用嗎?
這個人已經不是人了,可以稱之爲……神!
可是想起這些年東躲西藏的日子,笑三笑心中便有些不甘。同樣獲得了神獸精血,憑什麽自己就要甘居東皇太一之下?
這樣的人,就不應該存在于這世間!
想到這裏,他不由看向韓非,安慰道“一定可以的,東皇太一再強,也敵不過天下人聯手!”
“鬼谷雙劍,荊轲等人都是當世人傑,更别說還有大秦帝國這個後盾,“他”終究隻是一個人!”
韓非撇了一眼笑三笑,沒有再說話。他并非愚者,豈是三言兩語能忽悠的?
隻不過他與東皇太一已經注定對立,老師死後,笑三笑已經是他唯一能夠依仗,也是唯一能與東皇太一對抗的人了。
——
另一邊,剛剛将荀況抹除的東皇太一正在沉思。
不可否認,玄陰十二劍的威力大大超出了他的。
但……他卻發現了一絲不尋常之處。
這把劍活了!
在吞噬了荀況體内的龍元精血之後,那把劍竟有脫離掌控的趨勢。若非東皇太一強勢鎮壓,隻怕……
這是意料之外的問題,也是潛藏的隐患。
一如當初的一劍隔世,玄陰十二劍的隐患隻怕更加恐怖,甚至可能反噬主人。
東皇太一不由想起了“風雲”中的玄陰劍宿,當初起這個名字也是因爲他覺得自己創造的“玄陰十二劍”與風雲中的十分神似。
但當初他也隻是想想,如今卻有一語成谶的可能。
如果這把劍真的如風雲中的“玄陰劍宿”一樣有了生命,那麽作爲主人的他又會是什麽下場呢?
東皇太一如是想道。
甚至在某一刻,他生出過“既然不甘爲我驅使,不如毀了它”的想法。
“爹爹,你跑去哪裏了,月兒剛剛找了你好久!”
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東皇太一瞬間從思緒中回過神。
他臉上的冷冽之色瞬間消弭于無形,笑道“爹爹剛剛去辦了點事,給你布置的“功課”做得怎麽樣了?”
所謂功課,即武學“陰陽合手印”。
聞言,月兒撇了撇嘴“那麽低級的武功,月兒早就學會了!”
低級!
東皇嘴角一抽,陰陽合手印雖然不如聚氣成刃,卻也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功法,居然被說成低級?
這丫頭完全被绯煙這個姨娘給帶歪了,想想原著裏多麽恬靜可人的小女孩。
即使是初見面時,也和她母親一個樣,怎麽現在這麽皮了?
東皇太一一臉認真的說道“沒有低級的武功,隻看用的人,同樣的武功不同的人能發揮出不一樣的威力!”
“騙人!”月兒可不吃他這一套輕哼道“姨娘都跟我說了,隻有真正的強者才能化腐朽爲傳奇,對于剛剛習武的人來說,功法的精妙十分重要。”
“你以前一直在騙月兒!”
東皇太一啞然,绯煙這話的确有道理,化繁爲簡是強者悟透了才能做到的事,要想讓一個初學者做到“草木竹石爲我所用”幾乎不可能。
東皇太一一眼便看穿這丫頭的小心思,刻意問道“那你想學什麽武功?”
月兒聞言眼睛一亮,想也不想便道“聚氣成刃!”
說了這麽多,這個才是她的真實目的。
“不行!”
有了星魂的前車之鑒,東皇太一可不敢拿這丫頭的性命開玩笑。
星魂是外人,出了什麽意外死了就死了,但月兒可是他的女兒。萬一什麽時候用這招與人對戰超出自身極限,有走火入魔的危險。
月兒眼睛咕噜一轉,忽然計上心頭,恬着臉笑道“爹爹,我可是身負您和娘親的血脈,你們一個身懷鳳血,一個服用過龍元,難道我還駕馭不了一套劍法嗎?”
東皇太一不爲所動,淡淡道“說吧,你爲何非要學聚氣成刃不可?”
小丫頭一看就是有心事,否則沒必要刻意去跟绯煙做了那麽多功課,連自己與月神身懷龍元鳳血的事都知道了。
若說是醉心武學不太像,當初自己教她習武的時候這丫頭還打瞌睡來着。
小心思被看破,月兒瞬間洩了氣,隻能老實道“還不是天明,最近他的武功進步越來越快了,我再不加把勁,就要輸給他了!”
“到時候,我還怎麽讓他聽我的話啊?”
聽到“天明”這個名字,東皇太一眼中寒光一閃。
“我不是讓你别跟他來往了嗎?”
并非他與荊轲有什麽仇怨,而是對于這對父子的“天真”不太感冒。
其父被人忽悠兩句就傻乎乎單槍匹馬去秦國送死,其子身上也有他的影子,東皇太一實在不敢把月兒托付給這個“傻帽”。
人品是一回事,但荊轲父子的性格顯然不适合這亂世,隻怕被賣了還幫人家輸錢呢!
不行,必須趁早掐斷他們的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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