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東皇太一來新鄭了？”
将軍府内，姬無夜聽到白亦非的話，臉色瞬間大變。
見狀，白亦非的心情忽然莫名的有些暢快。
吾道不孤，害怕東皇太一的人不止他白亦非一個！
想着，前幾天将佳人拱手奉上的羞恥感減弱不少。
姬無夜畢竟也是一名大将，很快恢複如常。
他沉聲道“東皇太一來新鄭作什麽？”
不怪他有此一問，東皇太一自出現以來雖然深居簡出，但每次出關總會攪動風雲。
力壓秦國，誅呂不韋……
如今陰陽家又與秦國合作，他這次出現在新鄭未嘗沒有前來抹除自己的可能。
如果是……姬無夜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在這個“魔鬼”手中活命。
“此人深不可測，誰又能猜得透他的想法？”白亦非淡淡道“不過，他一旦出關，必有驚世之舉！”
雖然名義上他是姬無夜手下夜幕四兇将之一，但其實兩人地位同等。
一股不詳的預感在姬無夜心中滋生，但願……他不是沖着本将軍而來。
“傳話給蓑衣客，讓他弄清楚東皇太一此行的目的！”
想了想，姬無夜還是打算先做一手準備。
——
這一天，月神從秦國趕至新鄭。
“見過東皇大人！”
歲月如梭，當年怯弱的小丫頭已經成長爲落落大方的姑娘。相比起她那熱情如火的姐姐，月神則是恬靜如水。
“不必拘禮！”
東皇太一擺手，用審視的目光看了一眼月神，贊歎道“幾天不見，你的境界又提升了不少。”
聞言，月神不卑不亢道“全仗東皇大人栽培，绯月沒齒難忘！”
東皇太一故作不悅道“怎麽，如今學有所成翅膀硬了，一聲“師父”都不願意叫了？”
绯月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微微低下頭，道“師父！”
其實，她心裏并不情願用這個稱呼。
東皇太一沒有多想，他隻是随口打趣一下這個沉默寡言的徒弟。
他詢問道“你突然來新鄭，想必是有什麽要緊事吧？”
月神微微颔首，道“神将大人讓我給師父傳遞一個消息，笑三笑曾在小聖賢莊附近出現。”
白起沒有多說，他相信東皇太一得知這個消息後自有決斷。
東皇太一嘴角一勾，隐藏在暗處的“烏龜”終于現身了麽？
他早就預料到笑三笑會有所動作，第一個人荀況，下一個又是誰？想着，東皇太一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鬼谷雙劍，秦王政！
好大的手筆，未來實力大成的鬼谷雙劍合璧，實力隻怕還在服用了龍元的鬼谷子之上。
再加上未來秦王政一統六國，這是要以全天下的力量來對付自己！
洞悉了一切後，東皇太一并沒有第一時間想着如何破局，而是緩緩走下階梯，走到绯月身旁。
兩人的距離已經無限拉近，東皇太一甚至能感受到月神的呼吸聲。
他笑道“绯月，喜歡師父嗎？”
一句話，讓本就因爲他的靠近而有些慌亂的绯月心神失守。
“師父，我……”
佳人有些緊張，甚至不知怎麽組織語言。
東皇太一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最終化爲決然。
“本座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當然，事後絕不會虧待你！”
“什，什麽事？”
“本座要你的身體！”
聞言，绯月又是羞澀又是不解，她咬唇道“绯月的命都是師父給的，不管師父要什麽，绯月都願意！”
少女本就暗懷情意，雖然這話來得太突然，但她願意。
東皇太一本以爲還要多費口舌，沒想到她答應得這麽草率。
“你想好了？”
“哪怕本座對你毫無情意，借你的身體隻是爲了達成某種目的！”
“绯月願意，終生不悔！”
——
绯煙一路朝着大殿走去，心中又是忐忑又是羞澀。
大門前，绯煙停下腳步，面上帶着幾分猶豫之色。但很快又化作堅定，她緩緩推開了大門。
“咦？”
殿内空無一人，绯煙不由有些奇怪，難道師父出去了？
正想轉身出去找一個弟子問問，忽然一道“如歌如泣”的聲音傳入耳中。
這是女子的聲音，而且……似乎有點耳熟！
她緩緩走了進去……
——
“你們……”
看着眼前的一幕，绯煙如遭雷擊。
内室，原本屬于東皇的房間多了一個人。從兩人不着片縷的姿态，她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麽。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東皇太一的廬山真面目，卻沒想過會是在這種場景下。
绯月臉色有些蒼白，似乎并不知道她的到來。
東皇太一睜開眼睛，冷聲道“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聽到這聲冷冽的呵斥，绯煙又是傷心又是委屈。
這是師父第一次沖她發火，聲音冷得讓人心寒。
兩行清淚無聲落下，绯煙泣聲道“我讨厭你們！”
說完跑了出去。
見狀，東皇太一眼中的冰冷色彩略減了幾分。本想叫住她解釋什麽，但最終還是作罷，眼睛再度合上。
——
半個時辰後，東皇太一走出房間，身上隻是随意披了一件白衣，标志性的黑袍被他丢在一旁。
坐在椅子上回顧剛才的場景，他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這次“雙修”雖然收益十分巨大，但同樣有些弊端。
“這一劍……似乎有些脫離掌控了！”
剛剛绯煙突然闖入，他竟生出殺心，實在不符合他以往的行徑。雖然殺意最後被他及時克制住，但暴戾的心情卻沒減多少。
否則，即便“奸情”被撞破，他也不至于如此憤怒。
這時，绯月緩緩從内室走出，她臉上帶着幾分羞澀，道“姐姐剛才來過是嗎？”
東皇太一點頭“不錯！”
绯月想說什麽，卻又羞于啓齒。
東皇太一忽然從懷中掏出一物，一顆散發着金黃色光芒的珠子。
龍元！
“這是給你的補償！”
绯煙輕咬下唇“我要的不是這個！”
東皇太一淡淡道“龍元不僅能提升功力，更有長生不死之能，本座手上已經拿不出比這更好的寶物了。”
绯月忽然回想起先前東皇太一所說的“隻是利用”的話，心中沒來由的有些傷感。
隻是利用麽？
雖然她不悔，但傷心卻是在所難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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