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紫女瞠目結舌，她本以爲東皇太一會說出什麽獨到見解，卻沒想到會是這麽個答案。
畢竟剛剛他還斷言绯煙不如蓋聶，怎麽如今輪到衛莊了，卻什麽話都沒說。
難道在他看來，衛莊與蓋聶差距這麽明顯麽？
她忍不住又問道“爲何東皇對蓋聶評價這麽高，對衛莊卻……”
東皇太一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麽，他笑道“蓋聶是個神奇的人，你永遠猜不透他在想什麽，自然也看不出他的極限在哪裏！”
回顧原著中蓋聶的驚豔場景，斷劍制服衛莊，内力全失之下斷星魂經脈……這些種種哪怕以如今東皇太一的境界也難以完全想透。
蓋聶，衛莊，绯煙其實實力相差不大，但相對來說，還是蓋聶最讓人捉摸不透。
兩人對話間，場中的戰鬥也愈演愈烈，四周盡是彌漫的劍氣。
東皇太一無聲擡起手，一掌拍出，一道龍形掌力席卷而出。
轟！
一聲巨響，一切歸于平靜，三人的目光都放在突然出手的東皇太一手上。
東皇太一淡淡道“再打下去，要想分出勝負必有一亡，到此爲止吧！”
他暫時還不想要衛莊的性命，也不想绯煙受傷，所以出手制止了這場戰鬥。
衛莊與绯煙都沒有開口，東皇太一說得沒錯，他們暫時都奈何不了對方，要想分出勝負必然是生死局。
但生死決戰變故太多，誰都不敢肯定死得會不會是自己。
“走吧……”
東皇太一朝绯煙招了招手，師徒兩一前一後走出紫蘭軒。
看着兩人的背影，紫女忍不住感慨道“沒想到這世上竟有這種奇女子，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功力！”也不知是在豔羨绯煙的實力，還是在說自己。
衛莊輕哼一聲，卻沒有開口反駁。绯煙的實力他已經看到，紫女的話合情合理。
——
一處豪華别苑内，兩道人影站在走廊上。
其中一人正是初掌大權的嬴政，另一人，則是新入秦國的李斯。
命運軌迹并沒有因爲東皇太一的介入而改變太多，即使呂不韋已死，李斯與嬴政這對君臣還是走到了一起。
嬴政一身白袍負手而立，一旁的李斯微微躬身。
“東皇大人去了紫蘭軒！”
嬴政眉頭一皺“紫蘭軒？”
嬴政自歸國後一直待在秦國王宮，自然不知道紫蘭軒是什麽地方。
李斯臉上的異色一閃而過，但很快隐藏起來。
“紫蘭軒……是新鄭最有名的風月場所。”
聞言，嬴政古井無波的臉色終于出現變化。他本以爲紫蘭軒會是什麽特殊之地，沒想到……
天下第一強者，居然也會光顧風月場所，嬴政實在難以理解。
李斯微微低頭，道“依屬下看來，東皇是沖着衛莊去的，據羅網傳來的情報，紫蘭軒背後之人正是衛莊！”
嬴政瞬間了然，衛莊作爲鬼谷派傳人之一，他還是有所耳聞的。
嬴政眼角瞥了一眼李斯，淡淡道“說下去！”
正如笑三笑所說，嬴政是一個有野心的人，甚至比起其祖父嬴稷，他的野心更大。
或者說，他更加霸道！
嬴稷可以因爲東皇太一的實力而低頭，但嬴政不願意。
哪怕東皇太一承諾助他一統天下，也滿足不了他的野望。
天下第一人，一人可敵國，東皇太一頭上的光環太多，多到讓嬴政無法容忍。
他要做的是稱霸一切的王者，而不是一統天下以後仍頭懸利劍。一個随時可以威脅到他的人，不應該存在這世上。
李斯已經追随了他幾個月，對這位主子的性格也算有了幾分了解。這正是他想要的，跟着一個有野心的人，才能發揮出他的才華。
想到這裏，李斯接着道“紫蘭軒後院曾傳出打鬥的聲音，也許……”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嬴政打斷“東皇太一絕沒有出手，否則衛莊已死！”
嬴政雖然不曾見過東皇太一出手，但耳聞的種種已經證明了對方的實力。
北冥子，曹秋道這些武道強者相繼敗亡，鬼谷子也被逼得破碎虛空而去，更何況一個衛莊？
“公子所言極是！”
李斯亦真亦假的拍了個馬屁，接着道“若屬下猜得沒錯的話，與衛莊交手的應該是陰陽家的東君焱妃！”
李斯不愧是一代名相，僅僅從羅網所得的部分情報便猜出大概。
剛說完，便聽到面前的嬴政呼吸重了幾分。
嬴政沉聲道“陰陽家還真是人才輩出，據我所知，焱妃的年紀還小于我，竟有匹敵鬼谷弟子的實力！”
他身邊有個蓋聶，自然清楚鬼谷傳人的實力。
雖然初出茅廬卻已有了傲視天下的劍術，再過幾年又是一代宗師。
李斯沉默不語，如今秦國與陰陽家雖然是合作關系。但作爲嬴政的心腹，他清楚雙方早晚會有走向對立的一天。
嬴政向前渡了幾步，又道“你覺得，白起可有拉攏的可能？”
陰陽家除了東皇太一之外，白起的實力也是當世最頂尖的，何況後者還曾是大秦的軍神，也難怪嬴政會提起他。
對于這個問題，李斯隻是略一思考便搖頭。
“幾乎沒有可能！”
“武安君與大秦早已分道揚镳，東皇太一對他又有救命之恩，以他的性格，隻怕甯死也不會作出背叛之舉。”
李斯說得已經很隐晦了，嬴政豈會聽不出他的話外之音。
秦國負白起在先，若是他背棄東皇太一而回到秦國，隻怕全天下都會恥笑他。
李斯忽然又道“不過，有一個人卻可以做些文章！”
嬴政頓時起了興趣。
“誰？”
“徐福！”
嬴政不解道“徐福是何人？”
除了國事，諸子百家能讓他關注的要麽是一派掌門，要麽是實力頂尖的人，顯然徐福還不夠資格。
李斯眼中精光一閃，低頭道“徐福是白起的徒弟，也是陰陽家五大長老之一。”
“哦？”嬴政臉上露出一絲隐晦的笑意“此事便由你全權負責！”若是能在陰陽家内部種下一顆釘子，也許會有意外之喜。
李斯躬身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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