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五章甘道夫

“米斯蘭迪爾!”

凱蘭崔爾驚喜的說着,埃爾隆德也是一臉的笑意,他們從王座上起身,走向一身灰袍的老者。

“哈哈哈。”灰袍老人爽朗的笑着,“我的朋友們,自從在維林諾分别以後,我已有許久不曾見過你們。怎麽樣,你們還好嗎?”

“米斯蘭迪爾,你是何時到達中土的?”凱蘭崔爾詢問道。後者笑着回應她,“啊,我來到中土已有太長的時間了…”

“那你怎麽沒有來找我們這些老朋友?”凱蘭崔爾一邊責怪他,一邊引領者他走到椅子處,随後埃爾隆德示意侍者們搬來餐桌以及各種食物與美酒,三人開始邊吃邊談。

“這說來話長……”說着,他拿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然後開始品嘗着餐桌上的精靈美食,然後訴說自己來到中土以後的經曆,“當日在你們陸續返回中土以後,沒過多久,我便在維拉的命令下回到了中土。負責調查索倫的信息,你們都知道,索倫不會輕易承認失敗。他一直躲藏在不爲人知的地方,醞釀着新的陰謀以及培育着邪惡的奧克,所以我這些年來一直在中土四處的查訪,收集索倫的訊息。之所以到這裏來,是因爲我在人類的城市中探聽到了人類與精靈的沖突。在羅斯洛立安沒有找到你,然後我便一路沿着古時候的大道進入灰水河,然後進入響水河,來到了瑞文戴爾。”

“非常感謝你,不辭辛苦趕來,米斯蘭迪爾!”凱蘭崔爾非常的感動,埃爾隆德也是如此。任憑是誰,在探聽到消息後,不辭辛苦的趕來給予幫助,誰都無法漠視這一點。

“不用不用,隻是趕了一點路,這與我這年在中土的遊曆相比,算不了什麽。剛才,我不小心聽到了你們之間的一些談話。對于瑟蘭督伊,我願意親自去勸說他。畢竟,在維林諾時,我與伊甯維爾也是老相識了。在索倫尚未徹底覆滅的時刻,無論是精靈,還是人類,都不可輕易受到不必要的損失。否則的話,得利的永遠隻是索倫,三族任何一族損失慘重,都無法應付索倫的威脅。畢竟,這些年來誰也不知他到底積蓄了多少力量!”

“不過,瑟蘭督伊非常的固執,要勸說他肯幫助羅斯洛立安,隻怕會是非常的困難!”凱蘭崔爾并不認爲,事情會如此輕易的被解決,否則的話,也不可能會出現仇敵這個詞彙了。

對此,灰袍老者卻站起身,扶了扶自己的帽子,“我會與他分說厲害關系,努力去說服他!畢竟,與人類相比,索倫才是真正的敵人!”說完,他就要轉身離開。

“米斯蘭迪爾,謝謝!”

後者微微點頭,擺了擺手,然後離開了美麗的瑞文戴爾,向着林地王國走去。

……

在林地王國,灰袍老者面見了林地王國的主人瑟蘭督伊,後者此刻正坐在王座之上,大半的身體藏在陰影之中,他望向前方不遠處的老人,詢問道,“那麽,你是以什麽身份來見我的?是米斯蘭迪爾,還是歐羅林,或者單純隻是凱蘭崔爾的說客?”

對于瑟蘭督伊這近乎傲慢般的詢問,灰袍老者并不爲怪,而是整理了下自己的帽子,說:“我有許多的名字,精靈叫我米斯蘭迪爾,矮人叫我沙庫恩。在西方維林諾,我叫歐羅林,南方之地叫因卡努斯,在北方被稱作甘道夫,人類也多是如此稱呼我。至于東方,我不去,那裏遍布着邪惡!”

“!!!”瑟蘭督伊不明含義的看着他,又發出一聲不明含義的笑意,對于他那有些過長的自我介紹并不給予評價。

“那麽,甘道夫!如果你是以凱蘭崔爾說客的身份來到我的國度,那麽我隻能請你離開我的國度,這裏不說諾多的語言也不歡迎諾多。我們二族之間的恩怨,我相信你自己本身也很了解這一點。因此,過多的理由也就不必在說,我們之間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浪費。雖然,時間對我們而言,根本不算什麽。但是,對于岌岌可危的羅斯洛立安,卻很重要!”

甘道夫卻說:“諾多與辛達之間的恩怨,可以追溯到雙聖樹死亡的遙遠時間段。在那以後,延長了數千年的時間。諾多與辛達有過恩怨,但這間隙也曾開解過。之後雖然再度發生了雙方都難以忘記的事情,但那并未能隔絕精靈之間曾是一族的事實。你們有過并肩作戰的事迹,且不止是一次。既然當初能夠放棄仇怨而攜手合作,那麽這一次又爲何眼見着親族遇難,而見此不救。難道你不知,在東方尚有索倫爲惡,他的惡意依然注視着廣袤的中土。羅斯洛立安遇劫,最終獲利的隻會是索倫。不團結的三族,根本無法阻擋索倫,即便是有廣袤的迷霧山脈做屏障,也無法阻止那多如牛毛的奧克!”

“如果伊甯維爾在此,也不會同意你這樣做。昔日,他都能放棄二族之間的恩怨,選擇聯合對抗真正的仇敵。那麽放在如今,你又爲何不能學學當初的伊甯維爾,放下恩怨攜手合作,彌平這本不該出現的沖突。要知道,精靈,矮人與人類,真正的敵人并不是彼此,而是索倫!而且,你應該很清楚的知道,多瑞亞斯發生的慘事并沒有凱蘭崔爾參與。那事實上隻是一部分諾多精靈的行爲,與她并無關系。将這本不該有的污告,強行加在凱蘭崔爾身上,對她實在是很不公平!”

“我的父王!!!他曾經戰死在我的眼前,他沒有死在北方戰争,反而在聯軍爲之依賴的大後方,在多瑞亞斯戰死!他沒有戰與奧克的血戰中戰死,而是死在了諾多的手中。即便凱蘭崔爾沒有事實參與其中,但是她身上始終留着諾多的血!”瑟蘭督伊的表情有些激動,“難道,當初伊甯維爾選擇原諒諾多的行爲,被諾多認作可恥的軟弱行徑嗎?以至于再一次的做出屠戮親族的慘事,就在多瑞亞斯,就在西方。就在上一刻雙方還是彼此可以信賴的盟友,但是轉身卻成爲了敵人,這就是辛達生就該承受的命運嗎?”

“唉!”甘道夫歎息,他看向氣憤不已的林地精靈王,說:“我知道,在如何的解釋,始終無法掩蓋這鐵一般的事實。但是我始終要說,爲惡的根源一顆上升于天空,化作星辰。一顆沉入深海,一顆則墜于無盡的地底,它們已經消失。作惡者也付出了代價,也通過在維林諾的戰役中,洗刷了自己的罪名。這是被維拉所認可的,你實不該再度提起,且凱蘭崔爾手上的确沒有染指辛達的鮮血,那源自維拉的咒詛,并未出現在她身上。你們的敵人,始終隻有索倫,一旦羅斯洛立安遭劫,那麽獲利的隻有索倫。今日,你能眼見羅斯洛立安遭劫,而選擇袖手旁觀!那麽,當索倫的軍隊來到你的國度時,羅斯洛立安是否也要如你今日所做的事情一樣,選擇袖手旁觀。坐視美麗的林地王國,遭遇與羅斯洛立安一樣的劫難呢?”

“你始終不是伊甯維爾,即便你在如何的模仿他,也終究不是他。如果換做是他,他不會做出如你今日所做的事情。他會選擇幫助羅斯洛立安!”說完,甘道夫轉身離開了林地王國,留下陰沉不已的瑟蘭督伊,在靜默無聲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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