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歐羅巴洲轟轟烈烈,如火如荼的大航海與殖民活動,開展的轟轟烈烈。來自新大陸的新作物,商品以及金銀寶石,吸引着舊大陸所有人的目光。社會在一夜之間,徹底變換了顔色,人們追逐于外出航海,追求着動人心魄的海外貿易事業。
每時每刻,都有出海歸來的商船,抵達歐羅巴洲的各個港口,在那卸貨交易。同理,做爲地中海的霸主,也是歐洲當之無愧的貿易中心,即便有歐陸列國試圖打破唐人的貿易壟斷地位。進而從中分流一部分的貿易份額,但是短時間内,還是無法動搖唐人的地位。别的不說,光是每日裏在那地中海各處不斷巡視的軍艦,就足以令所有野心家三思而後行。現在的地中海可不比以前,世界未曾大變之時,地中海的面積并不大,風平浪靜。而現在,世界大變以後,地中海上也再也不平靜,隔段時間,浪濤席卷,是很平常的事情。
因此,唐人的海軍,航行地中海,非常熟悉類似的海域,也非常熟悉惡劣海況下的戰術戰法。因此,即便唐人的海軍離開地中海,來到大西洋,也不會出現不熟悉海浪而引起的一系列不适應症狀。未雨綢缭的唐人,繪制的海圖與水文,多不勝數。因此,歐陸列國,始終不敢合在一起,攻伐唐人。除了唐人的海軍強大,數量龐大,質量也不差以外,更重要的是,唐人擁有一條鎮海護國神獸。它潛藏于唐海深處,隻遵從唐皇之命。
一旦戰事不利,召喚鎮海護國神獸出面,那麽再多數量的船隻,也不夠沉海的。這也是,唐人君主始終不曾擔心的原因,也不擔心自己家族的統治地位會出現動搖。他們很清楚,這是開國君王以及家族先祖,特意留給他們的護身與護國的最後法寶!
除此以外,也得益于唐人的皇室教育的關系,在某種程度上杜絕了敗家子與二世祖。即便有,也确保繼承人即便不如先輩是開拓之君,但是做個守成之君,也是綽綽有餘。除此以外,最重要的是得益于唐人的巫師界,他們與歐陸列國不同。他們服務于國家,服務于皇室,自然也獲得了常人難以想象的特權以及資源供應。
唐皇聽着下方百官的論辯,心思一時之間竟然走神了,當他回神時正好聽見。
“啓禀我皇,縱使我大唐坐擁幾千裏唐土,加以上下埃及全境,蘇伊士運河之利,東西方貿易之位,使我霸主之位,維持了近乎六百載。但是,如今的局勢,風雲突變,歐羅巴列國蠻夷,亡吾國之心不死,他們此番占據新土,與外邦之國貿易,假以時日,國力必然突飛猛進。現在,列國蠻夷不足爲懼,但若是蠻夷日後國力猛增,多國合兵攻我,我大唐即便勝了,也必然是慘勝。幾百載累積國力,一朝盡喪,從此衰弱矣!”
“嗯?大膽!”坐于首位的唐皇,猛然一怒,一對金色的眼睛怒目而視,令人望而生畏,不敢對視。他憤然起身,“我大唐自太祖開國至今,享國運近乎六百載,除卻二周,至今無一國有此氣運。我大唐國力與日俱增,幾百年前,增國土千裏,使我唐民安享幾千裏唐土,加以上下埃及行省。東西方貿易之利,我唐民富裕,千古罕有。朕也非桀纣之流,而我護國神獸安在,如何會有亡國衰弱一說?”他怒目看着說出這番話的大臣,“卿此言,是何居心?說不出一個萬一來,定斬不赦!”
有道是,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君王一怒,伏屍百萬!
更何況,這位君主與常人不同,一對金色的眼睛,在歐羅巴流傳的沸沸揚揚,說是神的眼睛!除此以外,列國之民,在無金色雙眸,唯獨唐皇室男性子嗣,擁有金色雙眸!至今,在歐陸被引爲神裔,且随着時間流逝越發顯得經久不衰。
若在神州浩土,臣子這番話,即便不死也會緻使仕途在無上進之路。然而,在歐羅巴,在唐人新國,卻不在此列。
隻見滿室百官,盡皆無懼,即便是說出如此狂言的官員,也是如此。他不卑不亢,拱手行禮道,“太祖立國之時,曾有言,不以言論而獲罪!”
“哼!”年輕的唐皇卻不買賬,他直言道,“太祖卻有此言,但是,卿若無故咒我國運,不分說清楚,依然免不了刀口上走一遭!”
這官員依然不懼,他在行一禮,道,“臣并無心咒我大唐國運,實在是心憂數百載之後世啊!”
“哦?”唐皇來了興趣,關乎幾百年以後,他也很好奇也免不了關心。心中火氣頓消,更多的還是那句幾百年以後。這意味着,國運綿延不消,歲歲永昌。
在場的都是人精,哪裏看不出君王怒氣已消?隻見那官員開口道,“幾百年前,我唐土與歐羅巴洲之地,一夜之間,變了模樣。各自廣國幾千裏土地,當時我唐人雖然富足強大,但隻論國土,仍算不得大國之流。而當時,一夜之間,增幾千裏地,那時我唐土新地,可謂疫病瘴氣橫行,蠻荒之地。”他又道,“如今,數百年已過,我唐土幾千裏大地,如今又如何?”
年輕的唐皇,在一瞬間明了話中真意,他點頭坦然道,“如今,雖有大半國土仍未開發,但餘下之地皆是天府之國也!”
“臣所慮者也是如此!”他正色道,“新大陸之地,雖然蠻荒無比,野人橫行。但是,如若數百年過去,歐陸列國殖民奮鬥,當是何等光景?能繳多少賦稅,産多少糧食,養多少民衆?”他說:“那時,我大唐空有富強之民,但無新土,國民擁擠狹隘之土。以一國之力,能抗多國否?如若那時,歐陸列國合兵攻我,又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