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裏啊,我們的家離這裏中間不知隔了多遠的距離,憑借我們的力量根本無法回家。因此,我們需要祭品的幫助。”
“那些世界,難道就是所謂的祭品?”希裏用無比難看與震驚的眼神看着江甯。後者在她的目光下,給予了肯定的回答,“沒錯,這些散落在中域,下域之間的世界,都是祭品。”
“就隻是因爲你們想要回家,所以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将别的世界,當做自己回歸的祭品是嗎?”
“沒錯!”江甯的語氣是無比的冷酷,又殘忍,對于希裏他們來講,這件事情是難以令人接受的。但是,對于江甯來說,這些根本算不了什麽。一切人,或事,都無法阻止他雙魂歸一的大事。所以,如果在這條路上敢于阻攔者,都将被毫不留情的消滅。
他冷酷的一面,此刻被展現的淋漓盡緻;就連曾經跟随過他一段時間的傑洛特,也不免感覺到陌生。這位高高在上的精靈王,與他見過的任何一國的君主都不同。他慈祥時,平易近人,毫無統治者的架子。但是,一旦他露出冷酷的一面,讓人難以接受的同時又給予人一種莫大的恐懼感!
“那些世界中生活的人,都會死,是嗎?”希裏的臉色無比蒼白,額上汗水淋漓,身子也有些搖搖欲墜,這些事情對她的沖擊太大了。大到,她難以承受的地步。
“死亡是在所難免的,在獻祭的過程之中,會有一部分人死亡,但同時也會有人存活下來。我将接納這些人,到我們的世界之中。在獻祭的同時,空曠的大海之中将再度出現新的陸地!他們将沐浴聖樹的光輝,在新的世界中繼續生活,并且共同爲一個偉大的意志服務。這是至高的榮耀!”他的前半段話,令所有人聽後,内心絕望成哀,但是後半段卻令所有人又再度升起希望。
“你們的世界,不是一直非常的排外嗎?”希裏駁斥着,“你們會接納人類?”
“我們會接納人類,但是,至今以後,他們都将爲這個世界服務。而來自一個至高意志的命令,是所有人必須遵從的。”
“你說的至高意志,是你本身吧!”傑洛特有些嘲諷的說着。
“也可以這樣說。”他看向傑洛特,“無論你們同意與否,你們的力量難以阻止我!獻祭勢在必行,除非你們有着能夠在虛空中存活的力量,否則你們将不會被我接納。隻能,在踏足無盡虛空的一瞬間,絕望而悲慘的死去。”
傑洛特沉默了,他身邊的所有人也同樣如此。說到底,他們不是英雄,更不是救世主。剛才的說辭,也隻不過是聯想到了阿瓦拉克所說的話,但是在自身面臨生死存亡的時刻,他們選擇緘口不言。說到底,他們也是人,更何況,那些世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會死。因爲剛才,江甯已經說了,會有一部分人類存活下來,并且他們将在新世界中繼續生活。變得,隻是環境。
之後,龐大規模的白船艦隊出發了,他們頻繁的打開各個世界之間的通道。然後,突如其來的戰争開始了。面對每一艘白船上安裝的幾十門元素火炮,一個又一個世界淪陷了。在各個世界的核心中,全部被插上一根特殊的晶體。但是,世界與世界之間的通道被打開,也令白霜的活動速度再次加劇。本就非常嚴重的白霜,再度侵入許許多多的世界,一個又一個世界在白霜的侵襲之中,沉淪了。生命被突如其來的恐怖寒流,在一瞬間凍死冰封,原本生命鼎盛的世界,變成了死亡絕域。
然而,這種頻繁的開啓各個世界通道的行爲,并沒有終止,反而越演越烈。即便是被白霜侵襲的世界,也被高等精靈插上了特殊的坐标印記。但是,席卷上千個世界的恐怖浪潮,正随着時間的推移而将廣闊的地域籠罩在内。
而白霜,也開始将觸手探進高等精靈的世界。
在上層世界中,以江甯爲首的一衆巫師們,正在城市中一座無比高大的尖塔内嚴陣以待。聖樹能否抵禦白霜,誰也不清楚。然而,随着白霜開始降臨上層世界,每一位高等精靈清楚的知道,最嚴峻的考驗來臨了。
随着一聲聲帶着尖哨聲的寒流降臨,永遠被柔和溫暖的光芒照耀的上層世界,突然之間變得寒冷。這種極端陌生的突然變化,令許多精靈不知所措。之後,他們便看見一大片霜白色的寒流出現在天空中,連那金色的雲朵,也在霜白色的寒流侵襲下改變了顔色。但是,早已嚴陣以待的數百位巫師,開啓了早已準備好的法術。
随着高高的尖塔頂部的‘燈柱’被點亮,遍布整塊大陸的各個尖塔相繼亮起時。半透明的金色光暈,籠罩了整個大陸。而聖樹也似乎因爲白霜的降臨,蘇醒了。他不斷搖曳着自己的枝桠,散發出無盡的光與熱,驅逐着白霜的入侵。
“聖樹不畏懼白霜,他可以抵禦白霜!”這個消息,令觀察的高等精靈喜出望外。這代表着,聖樹的力量足以克制住嚴寒的白霜。隻不過,白霜到底是從哪裏出現的,誰也不清楚。面對仿佛無窮無盡的寒流侵襲,聖樹也不知道可以抵擋白霜多少時間。
“要立刻開始獻祭!”江甯詢問身邊的精靈巫師們,“那些世界,一共被我們‘占據’了多少?”其中的一位精靈巫師立刻回答,“差不多已經占據了全部,但是仍然有一些世界,我們的船隊還未抵達那裏。這需要時間,而且由于我們的突然到來,引起了那裏的原住民極強的恐懼與抵抗。似乎,世界也對我們的降臨變得極端抵觸,因此我們的船隊遇到的抵抗力度非常強大。”
江甯明白,這些世界雖然沒有自我的意志,但是說到底‘他’也擁有者類似的本能。本能令世界本身感受到了威脅,高等精靈的到來,令他們感到不安,感受到了緻命的威脅。因此,在世界本身拼命想要保護自己的情況下,生活在那裏的生命,也被世界影響變得極端。在世界的影響與呼喚下,對于高等精靈的進入,進行着瘋狂而徹底的抵抗行爲。
這也是江甯從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料定的結果。他不像是當初那樣,用溫和無比的手段一步步在世界的核心中植入異物,而是從一開始就采取了無比激進的行爲。這種行爲,令即便沒有意志的世界,也感受到了毀滅的威脅。因此,由世界本身所領導的抵抗下,一整個世界的生命都變得無比瘋狂。無論是人類,還是野獸亦或者是各種怪物,他們通通變得無比瘋狂。哪怕是高等精靈想要前進一步,也将面臨艱難險阻的重重阻撓。
“派出我們所有的白船,将所有的抵抗全部消滅。我要在最短的時間裏,執行‘獻祭’計劃。否則,白霜的侵襲會越來越快,即便是聖樹,恐怕到時候也無法徹底的将白霜驅逐出去。”
雖然現階段的做法應該是停止打開世界之間的通道,但是白霜的活動會随着它的降臨而持續加劇,因此到了目前這個階段,穿越世界打開通道,早已變得可有可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