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腳下的土地脫離了中土,遠離了阿爾達,在随後的天地劇變與動蕩之中,這個小小的世界陷入了沉睡。就連他們也無從幸免,被一股無法抗拒而又宏大的力量,讓他們的身體與意識陷入沉眠之中。這沉睡不知睡去了多久,直至有一天,來自天地劇變所産生的震蕩下,所有沉睡的生命蘇醒了。而兩位伊斯塔爾同樣在高等精靈的牢房裏蘇醒,對他們而言,被俘虜的記憶僅僅是昨日。然而,再度重獲自由以後,卻發現時間早已過去了不知多少年。
那段動蕩不安孤單漂泊的日子裏,同時也是衆生沉睡的時間裏。直至衆生醒來,也不知道自己在無垠的宇宙中漂泊了多久。他們就好像是隕石一樣,被無處不在的‘宇宙潮汐’推着,随波逐流。直至,被另一個強大的劇變所引起的動蕩捕獲,這才安穩下來。
也是在安穩以後,兩位始終待在牢房裏的伊斯塔爾,才被江甯恩準放出。并且,給予了他們一個新的職責,看守聖樹。
如今的聖樹,早已是高等精靈心目中的精神信仰了。那巨大的聖樹,撐起了天地與萬物。生命在他的身上繁衍生存,他也同樣庇護者衆生。聖樹的地位,在如今的高等精靈中,早已躍居爲超然一般的存在。
兩位伊斯塔爾在見到聖樹的第一眼,還以爲自己回到了維林諾,因爲新的聖樹與泰爾佩瑞安,勞瑞林實在是太相似了。金銀雙色交纏的外表,葉子正面爲金色,反面爲銀色。巨大的體型,也早已超越了他們的母體,銀聖樹與金聖樹。甚至,新的聖樹,更上一層樓。
至于江甯爲什麽要讓兩位伊斯塔爾來看守至關重要的聖樹,倒不是說非常的信賴他們。而是,自認兩位伊斯塔爾根本不具備威脅聖樹的力量。旁人眼中的聖樹,遮天蔽日,樹冠籠罩着大半個城市,散發的光芒照耀了整個世界。但是,唯獨他自己清楚的知道,這隻不過是聖樹顯露在外的投影,算不得本體。真正的本體,早已隐藏在世界的内部,那是個特殊的空間除了他能夠進入,目前還無人能夠進入那裏。
因此,換誰來看守,也就顯得無關緊要。
“伊甯維爾,我們還能再回維林諾嗎?”阿拉塔爾依舊對維林諾念念不忘,那裏說到底才是他們的家。對于江甯來說,同樣也是他的家。恩,是他的肉體與血脈的故土,但是他的靈魂卻并不屬于那裏。
“維林諾對于你們,有那麽大的影響力嗎?”江甯反問他。
阿拉塔爾沒有回答,帕藍多他說:“最初的時候,世界與萬物在愛努的大合唱中誕生。他們自伊露維塔的意念中誕生,同樣邁雅也是。我們跟随維拉進入阿爾達,幫助維拉管理萬物,日子過去了不知多久。我們習慣了那裏的一切,那裏對我們來說,就是家,而不是你這裏……”
“呵呵呵!”一聲又一聲低沉的笑聲不斷響起,望着兩位邁雅,他說:“維林諾……我勸你們還是趁早死心爲妙,或許,你們還會有見次回到維林諾的那一天。”
不容兩位邁雅開口,下一句令他們憤怒的聲音響起,“迎接維林諾的毀滅!”說完,在兩位邁雅的身邊,一道無形的屏障降下,将他們與外界分隔。從此,他們唯一活動的地方就是聖樹所在的位置,除此以外,他們再也不能自由的出入任何地方。
回到皇宮以後,圈禁兩位邁雅的事情,随即便被江甯抛之腦後。他高坐于王座上,俯瞰着下方的貴族與大臣們,開口說:“艾瑞汀這數百年來好像越來越不老實了!”
大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江甯好似自言自語一樣,“燕子已經出現了,我是現在就尋找她,還是說在玩一段時間?”
漫長的時間,無敵的實力,暫時隻能待在這個世界的他,也有點厭倦這種越來越顯得枯燥無味的生活了。他很想早一點離開這裏,去往别的地方在度進行冒險。
“哈珊,最後的準備工作進展的怎麽樣了?”他說:“發射出去的訊息,有沒有回饋?”
哈珊走了出來,向他彙報,“準備的工作正在進行,但是……”
“說!”
“是!”哈珊他說:“因爲我族是第一次進行這種跨越時空的通訊聯絡,所以對于很多東西完全就是一籌莫展。而且,我們到底淪落在哪裏也不知,将要聯絡的宇宙在什麽方向,我們也不知道。再加上準備工作的過程之中,所出現的各種難題,到目前也沒辦法全部解決。所以……”
“所以說,我們必須要搞懂自己的位置,或者說将我們的位置告訴給對方知道是嗎?”
哈珊點頭,“完全正确,我的陛下!”他說:“當年我們全部陷入了沉睡之中,世界産生的劇變讓我們迷失在了無垠的世界裏,雖然我們目前安穩了。但是,我們也失去了回去的方向,因此,我們必須要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以及将要回歸的方向,如果搞不懂這兩點,我們始終要在這裏待上很久很久。”
哈珊所說的,也正是江甯所考慮的。他們現在就處于這麽個十分尴尬的境地中,首先不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與坐标,其次就是不知道将要回歸的方向位于什麽地方?還有一點就是,即便他們想要回歸也要有那個能力可以跨越極其遙遠的距離,安然的抵達自己所要到達的目的地。
然而,這個可以忽略不提,因爲如果他們有這樣強大的能量,完全不需要擔心這些,完全可以肆無忌憚的縱橫于無數的時空了。
因此,面臨的難題必須要想辦法解決掉!否則,回歸無從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