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恬靜怡人而又适合養生的花園中,兩名十多歲的孩子,正揮舞着手中的木劍練習着武術。
他們動作娴熟,步伐輕盈敏捷,帶着眼罩二人站在一根獨木上對戰。不僅于此,還要閃避亂飛亂撞的陷阱。
梆!梆!
木劍相互撞擊的聲音,伴随着兩名幼兒的氣喘聲。
周圍站立着侍候一旁的侍女以及衛士,看着在一根小小的獨木上如履平地,且運動自如的身影,目光中透露着欽佩。
江甯坐在一張躺椅上,目光看似慵懶實則嚴厲的注視着獨木上的身影。
時不時飲一口茶水,忽然他眉頭微皺,屈指彈了一顆果仁,直奔獨木上那幼小男孩的腦袋彈去。
“哎喲!”
嘭!
重物落地,男孩從獨木上跌落,痛呼出聲。
“父王,你做什麽?”男孩摘去眼罩,露出一雙猶如黃金一般的眼睛,一頭黑發面相俊美,嘟着嘴巴,不滿的喊道。
“你剛才出劍的時候,步伐不對;如果剛才那顆果仁是箭矢,你早已沒命了。況且,剛才若不是你姐讓你,你也已經輸了。”
“哼!”
看着一臉不服氣的熊孩子,江甯目光冷冽:“現在,執行懲罰,立刻!”
“去就去!”
男孩一臉不服氣,木劍一扔,走向不遠處的山坡。那裏有一個水潭,其上有一個小型的瀑布,是江甯以大法力引導創造的。現在,男孩要在瀑布下,持鐵劍揮劍一萬次,并且還要躲避挂在樹枝上的陷阱。
“阿傑爾特畢竟還小,父王…”眼看着弟弟受罰,作爲姐姐的克裏斯蒂娜有些心疼,希望江甯改變主意。
“十幾歲了……不小了。”
“父王……”
“唉!”江甯擺擺手,沖着女兒揮手:“你今天完成的很好,教導你的東西學的也不錯。可見,你平時有用功學習,現在……去休息吧!”
“父……”
“走吧!”
“是!”
克裏斯蒂娜張張嘴,終究沒有說出口……看着自己父親那張雖然十幾年不曾變化的容貌,克裏斯蒂娜雖然知道自己父親的強大,但終究還是從那張年輕的臉孔上看到一絲絲落寞以及哀傷。
“唉!”
看着放在茶幾上的翡翠色華麗宮燈,江甯重重的歎息,目光之中帶着幾分回憶與思念。而宮燈,也開始閃爍一道道翡翠色的光暈,似在回應他。
……
“弟弟,你還在生氣嗎?”看着那在瀑布下一邊揮劍,一邊躲閃不斷飛來的撞擊陷阱的小小身影,克裏斯蒂娜不禁問道。
“呼!”
“嘿!”
阿傑爾特沒有回應,隻是沉悶的揮舞手中沉重的鐵劍;一雙好看的雙眼,被厚厚的眼罩覆蓋,俊美的面孔上遍布不知是濺射的水滴亦或者是汗珠。
“父王這麽嚴格的要求你,也是爲了你好,畢竟你是國家的繼承人!”對于弟弟的沉默,克裏斯蒂娜不以爲意,她非常的早熟而且聰慧。在許多事情的見解上,都有自己獨到的看法與分析,備受江甯的寵愛。
“誰想繼承這個爛國家啊……”阿傑爾特終于忍不住的回應,結果卻遭到克裏斯蒂娜的嚴厲駁斥:“住口!”
“哎喲!”
突然一聲駁斥,阿傑爾特身體一抖,注意力分散結果被飛襲而至的木頭擊中,再加上瀑布的沖力,腳步一軟跌入水潭裏。
“該死的,又要重新在來!”
“阿傑爾特,你現在越來越放肆了!”克裏斯蒂娜那雖然幼小,但已初具絕世美人的面孔,遍布寒霜,她那雙銀色的雙目微露光輝。随後,一股無形的力量輕而易舉的将站在水潭裏的弟弟,拉拽到岸上。
“哼!”
克裏斯蒂娜怒極,纖細嫩白的食指,指着阿傑爾特的腦袋:“我本來以爲你隻是到了叛逆期,才會處處跟父親作對。沒想到,你現在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竟然說出這麽不負責任的話。族人們在這個到處都是狼群的陌生土地上生存容易嗎?十幾年前父親遇到他們的時候,他們還是大食人的奴隸,幸虧被父親解救,才終于擺脫了奴隸的悲慘命運。不惜萬裏的遷徙,來到這塊陌生的土地生存,你的吃穿用度,哪一樣不是族人勤懇的勞作得來的?”
越說越氣:“作爲他們期盼的王子,你居然說出這麽不負責任的話,你這個樣子國家将來交到你的手裏,族人的命運靠你掌控,你會爲我們的國家,爲我們的族人帶來滅頂之災!”
阿傑爾特也爲自己剛才的沖動後悔,但是見自己的親姐姐這麽不留餘力的噴他,心中的逆反心理上漲,強硬辯解:“老頭子還沒死呢,他法力強大,十幾年了他的臉就沒變過。格蘭芬多叔叔他們現在都蒼老的嚴重,上次他們來的時候就說了。和老頭子的第一次見面,直到幾十年過去了,老頭子的臉就沒變過,還是與當初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一樣。你剛才……”
“啪!”
“姐……你,你打我?”阿傑爾特不敢置信的看着姐姐,似乎難以置信,從小的時候就一直讓他,寵他的姐姐,居然動手打他。而且……還是如此重的一巴掌……
“我再也不要你這個姐姐了……”阿傑爾特一聲大吼,通紅着眼眶,奪路就跑……
“弟弟……”克裏斯蒂娜伸出手,似乎想拉住他,但……歎息的放下手,向着江甯的所在看去,那裏早已空無一人,就連那盞華麗的翡翠宮燈,也不見蹤影。
……
“那盞燈,到底是什麽?似乎,從幾年前這盞等便突兀的出現了,而且父親從來也不會離手,時刻帶在身邊。那盞燈到底是做什麽的?爲什麽,問父王他也不告訴我?”不知爲何,克裏斯蒂娜突兀的想到那盞五六年前就突兀的出現在江甯手中的宮燈,而且自那以後,江甯就片刻不離手。
雖然她開口詢問過,但江甯從不回答她,也不告訴她。隻是當時雖然年幼,但卻異常敏銳的她,還是從江甯的眼中看到一絲哀傷……而且,母親?母親去哪了?爲什麽我沒有母親的記憶?
她去哪了?她爲什麽不在,而且……爲什麽我連母親的記憶也淡忘了?隻是,恍惚記得她身上有一種非常好聞的香味……母親呢?忽然,一股熟悉的記憶沖破了腦部的枷鎖,湧入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