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懷竹當時心裏知道陸晚就是鍾晚笙,怕柳扶風再刨根問底的話再惹出點兒什麽麻煩,就出言打斷繼續玩耍了。
然而他們萬萬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神秘人攪局,把鍾晚笙的身份給揭露了,鍾晚笙從此便過上了東躲西藏的逃亡的日子。
之前寫過一篇番外,說其實林有之早就想死了,于是他求助林念柏,讓林念柏暗中給鍾晚笙遞線索,引導鍾晚笙來殺他。
林念柏也确實做的比較委婉,他不直着來,他借着武修林氏對北冥軍有支配權,和他父親林歸遠簽發的通緝令,借坡下驢。
哎,你通緝是不?那我就派人抓去,沒毛病吧?
但是北冥軍的人可不這麽想啊,突然被扒拉出來肯定會想是不是還要翻舊賬啊?這想着想着到偏僻的地方就議論起來了,一議論鍾晚笙就有可能聽到不是?
本來林念柏沒覺得鍾晚笙能打過北冥軍的那三個人,他隻是覺得林懷竹跟鍾晚笙在一起,肯定不會讓鍾晚笙出事。
然而我們的女主比林二公子(林念柏)想象的要神勇的多。
鍾晚笙不光威風八面的吧莫俨他們揍了一頓,還三問兩問的問出了鍾氏被滅可能與“起死回生之術”有關,還猜出了一開始宣傳罪鍾論和追殺她的武修莫氏十有是從犯。
鍾晚笙深知,若貪圖一時的痛快,殺了北冥軍這三人,這條線索就斷了,所以就算有千般萬般的不願,也得放了他們。
後來北冥軍的回去告了狀,一幫人去東籬驿找陸君旸要人,陸君旸本欲自證清白,卻不想因爲大乘期雷劫耽擱了,引起了門口北冥軍的不滿,正欲鬧起來,鍾氏祠堂的方向忽而火光沖天。
陸君旸前去救場,不久後鍾晚笙也發現了火情,急忙趕去。
這個時間點,鍾晚笙還不知道陰之五靈的存在,隻以爲是柳扶風說的那個“千年妖獸”。
一開始,鍾晚笙确實是擔心祠堂狀況才趕過去的,遠遠看到陰之朱雀的時候,鍾晚笙靈機一動,覺得這是個洗白自己和鍾氏的機會。
她知道文修鍾氏是因火而滅,而在當時那個時間點出息在文修鍾氏舊址的“妖獸”也是火屬性,這十有就是七年前滅了鍾氏的那隻了。
七年前該“妖獸”莫名的暴走卻又莫名的沉寂,而此刻,那麽多修爲高深的人在場,封印“妖獸”的法陣卻以陸瞳爲中心。
之前陸瞳又哼過文修鍾氏專用搖籃曲“清溪調”,故鍾晚笙做出了推測。
該“妖獸”需以鍾氏血脈封印,陸瞳身上流着鍾氏的血。
此獸若不封印,則天下打亂,自己(鍾晚笙)若能封印此獸,至少能夠将功抵過,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
就這樣,鍾晚笙參與了陰之朱雀的封印,而且還成功了。
然而,玄門百家的人比鍾晚笙想象的更加不要臉,竟過河拆橋,一點要原諒她的意思都沒有。
鍾晚笙一看,這也不是辦法啊,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已經傷的挺重了,直接裝死,死完再說。
爲求逼真,鍾晚笙把他父親留給她的于歸都扔了。
鍾晚笙當時就想吧,要是易杏安記得之前她說的,如果她出事了來百裏溪找她之類的話(見第十章),來救她自然是好,若不來,她就窩在山裏養傷,等傷好了再換個身份出來。
我不知道大家注沒注意,鍾晚笙剛渡完金丹期雷劫的時候強行幫林懷竹破除幻術,然後就不舒服倒下了,被林懷竹就近擡到北冥軒(武修莫氏駐地)療傷。(第十二章)
這裏陸瞳雖然說是因爲渡劫的原因,但鍾晚笙自己心裏還是犯嘀咕的,她覺得渡劫一個金丹劫不會搞的這麽狼狽。這個時候她已經在懷疑是不是有人給她下咒了。
後來她又回憶起陸君旸三不五時的就給她點兒什麽吃的,之前總覺得是因爲陸君旸隻是單純的在哄孩子,現下想想,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陸君旸不是周瑜,鍾晚笙也不是黃蓋,肯定不會任由别人欺負不報複的。
所以,鍾晚笙裝死之前,對陸君旸說“爹爹,你可曾有一日信過我?”
這一句話可以說是非常損了,即捅破了自己隐約知道詛咒的事,又讓雖然下了咒但其實很疼她的陸君旸自責了一番。
之後,女主“陸七公子陸晚”的馬甲就正式銷号了。
然後就是養傷、解咒、收徒了。
鍾晚笙頭一年其實就收了五個人臨川、紅绡兩個見習的外門弟子和一個打雜的。
初期的日子也過的十分拮據,菜是自己種的,肉是自己上山打獵搞來的,幫人捉鬼的微薄收入幾乎都用在了衣物和符紙之類的開銷上了,日子過得還不如一般的平頭百姓。
知道後來幹了幾票有錢人的差事,才多得了些錢,生活條件才稍稍改善,這也是爲什麽鍾晚笙過了幾年才大肆收徒的原因。
鍾晚笙自己也知道,她的行事風格很有特點,熟人易認。但她就是吃準了大家就算認出來,沒有證據也不敢妄動,最多偷偷摸摸的來瞧瞧,而這些偷偷摸摸的人多半也都被逸興裏外的護山大陣擋住了,所以鍾晚笙自覺有恃無恐。
但是鍾晚笙沒料到林懷竹真看上她了,在她“死”了這麽多年的前提下還念念不忘的滿世界找她,甚至“爲愛斷袖”。
本來鍾晚笙在林懷竹面前裝了一回死就已經有幾分罪惡感了,畢竟之前林懷竹那麽幫她。
幾年不見,再一打聽,好嘛,人家爲了你又是斷袖又是叛出家門的……
于是鍾晚笙的“風流債”又多了幾筆。
保持着罪惡感,鍾晚笙坦白了這幾年自己的經曆,誰知林懷竹死性不改,鍾晚笙在那邊說正經話,林懷竹就自己在那邊一個勁兒的吃吃吃,一個人吃了能有五六人份。
更奇的是,林懷竹這個死腦筋的,鍾晚笙跟他講了半天他都沒反應過來,鍾晚笙不是受柳扶風啓發愛上了女裝,而是本來就是個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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