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這裏說什麽體己話呢?”林懷竹好奇道。
“沒什麽,一家人随便聊聊。”鍾晚笙覺得說來話長,便先問别的了,“還沒問懷竹哥何處渡的劫?可有前世的記憶?”
“說來慚愧,”林懷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其實是渡劫失敗了,命隕後歸位的。”
鍾晚笙渡劫時也是險象環生,要不是眉心處那一股神秘的力量,隻怕性命危矣。
如今林懷竹說自己渡劫失敗,鍾晚笙并不覺得驚訝,也不覺得是什麽丢人的事兒。
“無妨,反正你原本就是這九重天上的人,不過是曆個劫,劫數盡了,自然就歸位了。”鍾巽倒是不驕不躁,話說的很是佛系。
“能上來大家團聚就好,其他的不要緊。”鍾晚笙忽而想起一事,确認道,“所以,你現在已經記起前世的事了?”
“是啊,兔子小姐。”林懷竹故意調笑道。
“那我應該叫你什麽?狗子先生?”鍾晚笙故意打岔。
林懷竹一時無語,伸手摸了杯茶潤了潤嗓子。
“怪不得你耳朵那麽好使,原來前世竟是隻忠犬。”鍾晚笙一邊回憶一邊吐槽道。
“雖然原型确實爲犬,但也不能直接論隻啊?”林懷竹總覺得鍾晚笙的量詞用的怪怪的,“你也沒好到哪去好嗎?”
“兔子可愛啊。”鍾晚笙繼續說着些不明所以的話。
“你赢了……”分别了一段時間林懷竹都差點忘了鍾晚笙師個思路清奇的女子這件事。
“懷竹哥,其實我一直好奇一件事……”鍾晚笙想說反正今天已經打聽了不少前世今生的事了,不如趁熱打鐵,幹脆把所有事問清楚。
“咱倆誰跟誰啊問,吧問吧……”林懷竹對鍾晚笙本身就彼此熟知,因而不假思索道。
“一開始我還女扮男裝的時候,你爲何對我關愛有加?那時你還不知我是女兒身,雖然知道你是因爲知道我鍾氏後人身份才跟着的,但你當時對我的關愛卻不像假的。”鍾晚笙邊回憶邊問道。
“這個呀,桦安沒跟你說過嗎?”林懷竹以爲易桦安早就跟鍾晚笙八卦過了,“武修林氏同我一輩的,原本不止三個孩子,你可知道?”
鍾晚笙點了點頭。
适才鍾巽跟她聊天的時候說過,林歸遠的枭雄做派是因爲林歸遠命格忒硬,克妻克子克親克友,怕連累别人,才成了那個茅坑裏的石頭似的,臉臭脾氣又硬的脾氣。
“我其實還有一弟一妹,隻是天生體弱,沒成年便夭折了,你沒見過。我那妹妹是出生後不久即夭折,另一個早夭的弟弟是活到了十三四歲的時候,一場急病死了。”林懷竹娓娓道來。
鍾晚笙頭次聽說這回事,一時間竟不知作何反應。
“那孩子叫林慕槿,雖自小體弱無法修煉,但人卻特别懂事。我與他年齡相近,就經常帶他玩耍,也經常照顧他。”林懷竹現下追憶起前塵往事,仍有憂傷淡淡,“然而就算我精心照料,也仍未留住他……”
“斯人已矣,你弟弟的死,并不是你的錯,都是造化弄人……”安慰的話說出口,在生死之哀面前,卻又顯得那樣單薄無力。鍾晚笙話說了一半,無奈也隻得住口。
“你不必安慰我,這事兒都過去多少年了,我也不是那麽小氣的人。”林懷竹繼續道,“阿槿死後,我自請出去曆練,也就是那個時候,我賭氣捅了梼杌的老巢,被梼杌重傷,自那之後,我對幻術就沒什麽抵抗力了。”
“……這已經是在九重天上了,司藥處的人或許有辦法治。”鍾晚笙也不知道說些什麽。明明知道林懷竹悲傷的不是這個,卻仍裝作不知,說些無關緊要的話搪塞。
“他跟你有幾分相似,當初我沒能保護好他,所以想保護好你,也算是補上心裏那塊空缺了。”林懷竹說着,聲音中透着幾分歉意。
往事不堪回首,再怎麽追憶,失去的人終究是失去了,不會再死而複歸,林慕槿也好,當年文修鍾氏的那些人也好,終是化作一縷青煙,随風去了。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懷竹哥不必自責,是阿晚的問題不好,若懷竹哥不願,那便不要說了。”鍾晚笙有些不忍心聽下去了。
“沒事,是我不好,一開始拿你當替身,但我保證,從我對你有男女之情起,你便不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而是我今生獨一無二的妻。”林懷竹忽然向鍾晚笙告白。
還不等鍾晚笙回應,鍾巽先咳了兩聲道“知道你們小夫妻恩愛,但你們總要照顧一下我這老頭子的感受吧?”
鍾晚笙和林懷竹一時尴尬,互看了一眼,目光相接的瞬間,二人默契的會心一笑。
“怎麽?我一會兒工夫不在,你便想我了?”有些俏皮的女聲自不遠處灌入耳畔——是鍾晚笙的生身母親玄祯。
“娘親!”鍾晚笙一時激動,撲到玄祯懷中,寵物似的在玄祯懷中一通亂蹭。
“你都是百來歲的人了,見了爹媽還是這樣撒嬌?”玄祯目光寵溺的望着鍾晚笙,手上的動作卻十分柔和。
“誰說的,阿晚才兩歲!”
還不等鍾晚笙回應,鍾巽先咳了兩聲道“知道你們小夫妻恩愛,但你們總要照顧一下我這老頭子的感受吧?”
鍾晚笙和林懷竹一時尴尬,互看了一眼,目光相接的瞬間,二人默契的會心一笑。
“怎麽?我一會兒工夫不在,你便想我了?”有些俏皮的女聲自不遠處灌入耳畔——是鍾晚笙的生身母親玄祯。
“娘親!”鍾晚笙一時激動,撲到玄祯懷中,寵物似的在玄祯懷中一通亂蹭。
“你都是百來歲的人了,見了爹媽還是這樣撒嬌?”玄祯目光寵溺的望着鍾晚笙,手上的動作卻十分柔和。
“誰說的,阿晚才兩歲!”
還不等鍾晚笙回應,鍾巽先咳了兩聲道“知道你們小夫妻恩愛,但你們總要照顧一下我這老頭子的感受吧?”
鍾晚笙和林懷竹一時尴尬,互看了一眼,目光相接的瞬間,二人默契的會心一笑。
“怎麽?我一會兒工夫不在,你便想我了?”有些俏皮的女聲自不遠處灌入耳畔——是鍾晚笙的生身母親玄祯。
“娘親!”鍾晚笙一時激動,撲到玄祯懷中,寵物似的在玄祯懷中一通亂蹭。
“你都是百來歲的人了,見了爹媽還是這樣撒嬌?”玄祯目光寵溺的望着鍾晚笙,手上的動作卻十分柔和。
“誰說的,阿晚才兩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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