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女肖姑,并沒有什麽不妥。”鍾晚笙笑道,将小姑娘遞給陸瞳抱。
小姑娘眼神中滿是純真的盯着鍾晚笙看了一陣兒,奶聲奶氣道“姐姐是晚姑姑嗎?”
“是的呀,溪兒知道我?”鍾晚笙也跟着細聲細氣的問道。
“嗯,爹爹說他是跟晚姑姑一起長大的。”小姑娘喜滋滋兒的道,“爹爹還說溪兒長得像晚姑姑,不過溪兒覺得晚姑姑比溪兒還漂亮!”
語罷,陸瞳家的小溪兒坐在陸瞳懷裏,伸手捧着鍾晚笙的臉蜻蜓點水般的親了一口。
“爹爹這麽好看,問什麽晚姑姑當年沒有追爹爹啊?”親完之後,溪兒問出了自己心中的好奇。
莫羽葳經常跟自家閨女吹,當年她是如何如何擠掉成百上千的競争對手,成功的抱得藍顔歸的。
雖然個中緣由疑似有誇張成分,但莫羽葳成功追到陸瞳這件事倒是真的。
其實陸瞳也有點兒好奇,最初鍾晚笙并不知道自己是她堂兄,還成天黏着他,卻對他半點兒非分之想也沒有。
“好看也不等于就會喜歡啊,”鍾晚笙有些尴尬的答道,轉而看向陸瞳問,“我說陸瞳哥,你到底怎麽教溪兒的,成親是長得好看就可以的嗎?”
陸瞳笑而不語,一旁的莫羽葳倒是先不樂意了,突然開口對溪兒道“你晚姑姑口味跟其他人不一樣,别人喜歡溫潤如玉的謙謙公子,你晚姑姑喜歡虎背熊腰的壯碩男子。”
溪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沒在說什麽。
鍾晚笙卻在内心深處默默的吐槽。
雖然林懷竹是壯碩了一些,五官也英氣些,但也不至于說是虎背熊腰吧?
“對了,姑姑給溪兒準備禮物了,溪兒可要拆開看看?”鍾晚笙不想再談這個話題,拎出點心盒在小溪兒面前晃了晃,慈愛的笑道。
溪兒接過了點心盒,兩手捧着上下左右前後看了個遍。
陸瞳掂了小溪兒兩下道“快,謝謝晚姑姑。”
“謝謝晚姑姑~”小溪兒甜甜的對鍾晚笙道,呲牙一笑,露出了一對可愛的小虎牙。
看着小溪兒的笑容,鍾晚笙覺得自己内心深處有什麽被融化了,仿佛母性本能被喚醒了一般,一臉癡笑的望着小溪兒。
小溪兒用她還有些笨拙的小肉手拆着包裝,看見盒裏精緻的小點心,眼神亮亮的“哇”了一聲,喜悅溢于言表。
“聽爹爹說溪兒喜歡吃甜,特意準備的,都是我自己做的,外面想買還買不到呢。”鍾晚笙一臉得意的對陸瞳道。
“你的手藝還是跟以前一樣好。”陸瞳表揚了鍾晚笙一句,又對他那個喜笑顔開的閨女道了句,“來,溪兒,喂爹爹一口。”
說罷,還長大了嘴朝着小溪兒“啊——”了一聲。
溪兒不情願的撿了一塊兒,小心翼翼的看了莫羽葳一眼,喂了陸瞳一口,自己接着陸瞳吃過的地方繼續吃了幾口,一邊吃還一邊說什麽“這個超好吃”、“最喜歡晚姑姑了”之類的。
一旁抱着小溪兒的陸瞳歎了口氣,覺得自己好像失寵了。
吃完一塊兒之後,溪兒又指着臨川問鍾晚笙“這個小哥哥是晚姑姑的相公嗎?”
在一旁發呆的臨川一驚,一臉“啥?”的表情,周圍的人也忽然沉默了。
不是說新任的林宗主把自己的弟弟指給鍾小宗主了嗎?這又忽然冒出來一個是怎麽回事啊?
“你看他虎背熊腰嗎?”鍾晚笙接着剛剛莫羽葳的話茬,調笑道。
溪兒搖了搖頭。
“這位小哥哥是晚姑姑的徒弟,臨川。”鍾晚笙拍了拍臨川的肩膀,向小溪兒介紹道。
“臨川哥哥好。”小溪兒有禮貌的喚了一聲,臨川羞澀的笑着,看着小溪兒。
“你們也别在我這兒浪費太多時間了,還有那麽多客人呢,叙舊的話宴會結束之後再說吧。”陸瞳一家四口是今日的主角,鍾晚笙不忍心獨占他們太久,便讓陸瞳先走,自己左顧右盼的找位置坐了。
誰知椅子還沒坐熱,耳畔便響起一個有幾分輕佻的聲音“數年不見,陸晚小兄弟可還安好?”
鍾晚笙轉頭一看,發現易桦安和柳扶風一席白衣,翩翩而來。
“公子健忘,現在應該稱呼一聲鍾小宗主了。”柳扶風虛浮的聲音中隐隐透着一股嘲笑之意。
“名字而已,你們喜歡怎麽叫就怎麽叫,反正隻是個代号而已。”鍾晚笙頻繁換名字,對稱呼已經沒太多要求了。
“一别經年,陸晚小兄弟如今已是一宗之主,還真是世事無常啊。”易桦安自說自話的坐在鍾晚笙身邊,寒暄道。
“易公子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之前在無棱郭你不就知道了嗎?還讓柳扶風來試我來着?”既然鍾氏滅門案風波已過,鍾晚笙也就不跟他們裝了。
“看來陸晚小兄弟果然狡黠,我和扶風這點兒伎倆,定是瞞不過你的。”易桦安慚愧道。
“隻可惜鍾小宗主傾城絕色,卻常常扮作須眉濁物,當真是暴殄天物……”正在柳扶風歎息之時,臨川忽而隔着鍾晚笙瞪了柳扶風一眼。
柳扶風立刻噤聲,想着當真是今非昔比了,當年那個好調戲的小姑娘如今也有保護神了。
“還未請教這位是……”易桦安見情狀尴尬,用扇子指了指臨川,試圖把話題引到臨川身上。
鍾晚笙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兩位仁兄還不認識臨川呢。
“這是我的愛徒臨川。”鍾晚笙先向易桦安和柳扶風介紹臨川,繼而有對臨川道,“這邊兩位分别是文修易氏的公子易桦安和他的内侍柳扶風。”
雙方互相點了點頭,算是認識了。
“臨川小兄弟大約不知道,昔日竹西堂琉璃宴,你師父還是男子身份的時候,曾與我們一同遊戲過。”易桦安素愛交友,今日見了臨川,覺得甚是投緣,便試圖搭讪兩句。
“确實是舊相識了,隻可惜我當時的境況比較尴尬,沒能玩兒的盡興。”回想起五年前竹西堂琉璃宴,鍾晚笙感慨萬千。
本該是一場愉快的盛宴,卻被一個不知哪裏來的神秘人攪的一團污穢。
如今時過境遷,随着當事人的崛起,當年的鬧劇也漸漸的成爲了美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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