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尊重你的意思,都住一起了,說不定哪天就放肆了,你不急着名正言順我也沒辦法。”
權聿寒話裏的深意非常。
秦煙赫然轉身,眯着美眸呵斥“你不準胡來!”
“說不定,我盡量吧。”越過秦煙,權聿寒走到落地窗前,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唇角笑容深深。
治秦煙,還不跟玩一樣。
秦煙不淡定了,權聿寒把話都說出來了,就證明他已經有了那個想法。
她倒是談不上排斥,就覺得權聿寒太壞了,居然用那種事威脅她。
怕啊!心慌慌的!
萬一在某一天的某個夜晚,權聿寒發了狂,她真心抵擋不住。
“你這意圖太明顯了,我能不能把你彩禮退了?”
秦煙跟到權聿寒身後,不經意瞥見窗外蔚藍的大海。
舍不得啊!舍不得退掉這棟她夢寐以求的海景房。
權聿寒輕哼一聲,音調中滿滿的霸道,“你想要就要,想退就退,你以爲我沒脾氣?又想挨揍了是不是?”
秦煙慫,下意識側身躲着權聿寒。
權聿寒脾氣不好她知道,他隻是不輕易發脾氣,他的脾氣被他壓制着,一旦惹他炸了毛,那真是沒法收場。
“我開個玩笑,逗你玩嘛,要不多無聊。”秦煙嘻嘻哈哈幾句,應付了過去。
權聿寒死死盯着她,眉眼冷厲。
“好了好了,都說了開玩笑,你這什麽态度?兇巴巴的!”
“我應該什麽态度?麻煩秦小姐教教我。”權聿寒轉身,雙手扶着秦煙雙腳,态度很是端正,一點玩味都沒有。
“幹嘛這麽嚴肅?是你威脅我在先。”秦煙撇撇嘴,一提不想和他繼續的話茬,他就會變得非常非常可怕。
怕的她想逃離。
“就威脅你了,你趕緊考慮清楚,我們什麽時候去扯證。”
他忍耐太久了,超級想光明正大的行駛!
秦煙眼珠轉了轉,趁權聿寒不注意一個彎腰,從容地逃離了權聿寒大手的鉗制。
“此事日後再議,我要欣賞海景了,你不要打擾我。”
結婚,她想都沒想過,而且目前的情況,她和權聿寒根本不适合傳出那麽驚爆的消息。
她得拖,拖着權聿寒,等時機成熟再把婚事提上日程。
權聿寒靠着落地窗站了一會兒,默默的不出聲,也沒再追着秦煙問什麽。
秦煙深深喘了口氣,每次相處的好好的,都要提些不開心的事來攪局。
也許怪她吧…
思前顧後,唯獨考慮權聿寒的感受沒足夠。
“那如果…”
沉默許久,秦煙再一次想問權聿寒關于結婚的事情時,權聿寒的來電鈴聲打斷了他。
權聿寒按了靜音,擡頭以秦煙爲重,“如果什麽?”
“沒什麽,你接電話吧,我去别的房間看看。”
其實不問也好,問了權聿寒也未必答應。
電話依舊是席夜打來的,席夜在電話裏焦急萬分向權聿寒彙報了國外貨物的情況,還說自己馬上就控制不住局面了,想請他過來幫幫忙。
權聿寒終于意識到了重要性,席夜的人脈關系還可以,他都控制不住的話,那真的出大事了。
“權爺,大佬,你能不能幫公司渡過這次難關再領着你的煙煙玩耍?要是秦煙不理解你,我給她打電話幫你一起解釋。”
席夜真的着急了,急的話都快說不利索了。
“不用,你盡力穩住,我馬上趕過去。”
“好的好的。”
窩在房間裏的秦煙不知道給權聿寒打電話的人說了什麽,隻知道權聿寒要走了。
“煙煙,我有點重要的工作,你能不能自己在這玩兩天,然後我叫司機接你回雲城。”
若不是實在沒有别的辦法,權聿寒真心舍不得丢秦煙一個人在這陌生的城市。
“行啊,你去忙你的,我以前經常一個人旅遊,你不用惦記我。”
秦煙理解權聿寒的難處,她也參加工作一年多了,知道工作中的不容易。
“乖。”權聿寒欣慰。
“你不用找人來接我,太麻煩了,你把你的車鑰匙留給我,我自己開車回去,你到時候直接飛雲城機場,我去機場接你。”
秦煙瞬間就把兩個人安排的明明白白。
“你那車技行嗎?這麽遠的路程,别胡鬧。”
“行,少看不起我,快把鑰匙給我。”
“不行!萬一路上碰到你怎麽辦?”
權聿寒秒補腦各種悲慘的車禍事件。
“再說現在馬路上的司機犯二的多,你不撞他經不住他撞你。”
“啰啰嗦嗦的,我就問一句,給不給鑰匙?不給我生氣了!”
秦煙使出絕招。
一說生氣,權聿寒還是會改變一下他的想法的。
“你…”權聿寒皺眉,成心爲難他呢。
“再不走你就來不及了,确定要這樣跟我僵持着?”
秦煙朝權聿寒撲過去,三下五除二從他西服的口袋中掏出車鑰匙。
“放心吧,到家給你報平安,你也要每天給我打兩個電話。”
權聿寒這不答應也不行了,他确實着急。
“一定注意安全,開慢點。”
“知道了,管家婆。”
送走權聿寒,周圍的空氣徹底安靜了。
秦煙反鎖住别墅的房門。
房間很大且很空,她一個人晚上如果住這裏還有點害怕。
算了,出去找家酒店吧,她自己,安全爲上。
晚上洗漱完,吹着頭發時,微信通知鈴響了幾聲。
秦煙關閉吹風機,拿手機看了看。
是席夜發來的消息,告訴她權聿寒的去向,不讓她擔心。
原來權聿寒去了國,怪不得急慌慌的。
“寒沒和你說具體,估計怕你擔心,你别多想,玩夠了就回雲城,别瞎跑。”
席夜叮囑。
“知道了,我後天回去。”
大老遠來的,她還沒在海邊站夠呢。
“行,晚安。”
席夜忙着,和秦煙簡單的聊了幾句,便結束了對話。
秦煙的思緒漸漸凝重,想必這次是遇到了大麻煩,不然怎麽用權聿寒親自去處理呢。
一夜淺眠,噩夢連連。
淩晨四點半,秦煙猛地睜開眼睛,手習慣性的摸了把身側。
冰涼的床單徹底令她清醒了。
夢吓得她糊塗了,忘了權聿寒昨天下午去忙工作了。
秦煙緩了口氣,腦子裏亂亂的,睡不好的感覺頭痛欲裂。
顧不得國外時間,秦煙撥通了權聿寒的号碼。
連續撥了三遍,對方無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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