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沒興趣過問紀以然和秦煙的恩怨,他隻在乎紀以然能不能出名,紀家能不能給他帶來利益。
私底下的事,跟他無關,他不蹚渾水。
“嗯,謹記森哥教誨,決不再犯。”
看紀以然一個千金,認錯态度還挺好,傑森心底的怒火消散了不少。
“你的委屈我和公司領導都清楚,我們會給你做主,你别出風頭了,回家休息吧。”
紀以然點點頭,“謝謝森哥。”
戴好口罩,戴上墨鏡,紀以然下了車。
遠離傑森,空氣都格外清透。
紀家别墅。
紀以然和吳美玲在電話裏吵了一架,這會兒吳美玲正站在别墅的院子中翹首以盼,等着紀以然回來。
紀以然從小鍾愛演戲,一直希望成爲一線知名演員,今天鬧成绯聞,紀以然把全部的責任都怪在了吳美玲頭上。
吳美玲電話中底氣十足,不停反駁紀以然,挂了電話後又覺得她做事确實欠妥,便守在門外等着給紀以然道歉。
她不該利用紀以然,不該堵上她的演戲道具。
紀以然可是她親生女兒,她舍不得毀掉她的未來。
揪心等待一個多小時,紀以然的車子終于出現在了視線中。
吳美玲笑臉相迎。
慢吞吞停了車,紀以然闆着臉,一臉不高興的下車。
視吳美玲若空氣,理也沒理。
“女兒,乖女兒。”吳美玲匆忙跟上紀以然腳步,“媽媽錯了,你别生媽媽氣,媽媽保證不再利用你了。”
她也是一時着急,想不出整秦煙的招數,才挑唆了紀以然。
沒想到秦煙公司裏的人那麽賊,居然拍了照片傳網上,怪她,忽略了這一點。
“媽,你不願意我爸給秦煙錢,就跟我爸說,或者把家裏錢抓緊點,别給我爸機會,以後不許再折騰我了!”
“好好好,保證不折騰你了。”
吳美玲就紀以然這麽一個女兒,寶貝的很,當然是紀以然說什麽她答應什麽。
紀以然深深喘了口氣,面露兇色,“秦煙那個賤蹄子真是賤,不知給大家吹了什麽風,大家都那麽向着她。”
“别人向着她咱們管不着,我聽說權聿寒對她越來越好,咱們要是不做點什麽,她很快搖身一變就能成權家少夫人,到時候咱們後悔都晚了!”
吳美玲把憋了好久的問題拿出來和紀以然探讨。
“我也聽說了,不就差在沒辦法,不然非得把他們倆攪散!”
“你跟媽來,媽給你出出主意。”
萬悅國際,秦煙一下班便來到了盛澤父母的住所。
盛澤母親打電話聯系的她,要她無論如何也得來他們家一趟,說盛澤莫名其妙鬧脾氣呢,已經一天半滴水未進。
本來他就在恢複期,營養跟不上身體會垮。
盛澤母親還說實在沒辦法,要不本不想麻煩秦煙的。
說到後面,盛澤母親開始央求她。
闊太太爲了自己的孩子放低自己身份,态度一軟再軟,秦煙還有什麽理由拒絕呢!
“煙煙,你得幫阿姨好好勸勸小澤,小澤不聽我們的,可他聽你的。”
盛澤母親親切的握着秦煙的手,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秦煙身上。
秦煙拍拍她手背,“我盡量,阿姨你别太擔心。”
“好,阿姨相信你,去吧。”
将傭人端着的餐盤遞給秦煙,盛澤母親目送秦煙上樓。
而秦煙今日份的任務就是勸盛澤把這些飯吃完。
盛澤真不讓人省心,在醫院的時候說好的,回家不任性,安分養病。
才回來沒兩天,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她今晚來盛澤這沒和權聿寒說,希望權聿寒理解。
“當當當。”秦煙端着餐盤,艱難的敲門。
敲了幾聲裏面沒動靜。
她擰了一下門把手,發現房門沒鎖。
推門而入,想看看盛澤在做什麽。
“出去!”盛澤背對着她,嗓音粗嘎。
“本事沒變大,脾氣變得不小。”面對盛澤,無論他心情如何,她自然都無所畏懼。
聽着熟悉的聲音,帶有諷刺的話語,盛澤撐着手臂坐起。
面色蒼白,嘴唇都不見一絲紅潤。
見狀,秦煙沒繼續毒舌。
“你怎麽來了?”盛澤問的幹巴巴。
“想看看你有沒有聽話,結果沒出我意料,果然沒聽話。”
“不是。”
他有心事,沒有故意鬧騰别人的意思。
“什麽不是?你的不是還是我的不是?”秦煙放下餐具,坐在了盛澤的床邊。
盛澤秒慫,即使不是他的不是,他也得承認是他的不是。
“我的不是,又給你添亂了。”
“因爲什麽?不吃不喝虐待自己。”
“沒虐待,隻是吃不下。”
“爲什麽?”
秦煙追着理由問,隻有知道緣由她才好勸盛澤。
盛澤父母急壞了,她得勸好盛澤。
盛澤沉默,不肯說。
“看你,我還是不是你最好的夥伴了?有心事不告訴我,一個人悶在心裏多難受!”
這會兒不是教訓盛澤的時候,秦煙就放輕了聲音。
語氣柔柔的,試圖讓盛澤敞開心扉。
“昨天上午喬敏過來了,不知道和我爸媽說了什麽,我爸媽叫我和喬敏相處一段時間,無法抗拒的那種!”
“啊?”秦煙吃驚,盛澤父母态度的轉變未免過快了些。
短短兩天功夫,從一開始的愛答不理到支持喬敏和自家兒子,她也好奇喬敏幹了什麽。
“震驚吧,換作你,你怎麽辦?”盛澤無奈透了。
他爸媽和他說起這事的時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嚴肅的命令他和喬敏談一段試試,差不多的話把事情定下來才好。
他不喜歡喬敏,甚至厭惡她,他父母不是不知道。
盛澤想不通的就是這點。
他父母明明知道他對喬敏無意,爲什麽還強行撮合他們呢?
“換做我,我可能答應吧,至少先應付一下。”
秦煙向來習慣以大局爲重。
“算了,跟你說這些沒意思,你巴不得推開我,讓我離你遠遠的,方便你和别的男人花前月下。”
盛澤堵着氣,秦煙又不理解他,那他還啰嗦什麽。
扯過被子蒙住頭,不理秦煙了。
秦煙愣愣的看着盛澤,要不是醫院的檢查報告,她都以爲盛澤病好了。
蒙頭的動作也太麻利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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