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秦煙的手,秦煙不答應他就不松。
一個人住醫院裏實在太無聊太沒趣了,從那次惹秦煙生氣後,秦煙再沒從醫院留宿過。
他也不好意思強行留下秦煙,秦煙身邊還有别的男人,她和那人男人具體什麽關系他現在還沒弄清楚。
他隻知道一想到秦煙的另一個男人,心裏就特别特别堵,頭也說不出來的疼。
“煙煙,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讓你走,熬到你答應我出院爲止。”
盛澤下了決心,這次無論如何要出院,要在秦煙同意下出院。
不然他擔心秦煙因爲這事跟他生氣,哄秦煙是個比較可怕的活兒,他選擇能不惹她盡量不惹她。
秦煙被晃的手臂都快脫臼了,她咬咬牙,倒抽口氣,“停停停,出吧出吧。”
“真的?答應了?”盛澤眼睛中泛起平日裏沒有過的光澤。
可見實在是太想離開醫院了。
“能不答應嗎?再不答應我胳膊就廢了。”推掉盛澤的手,秦煙叫來醫生。
醫生要求拍幾張ct再确認一下病情,沒什麽大礙可以出院。
盛澤聽話的坐上輪椅,由秦煙推着拍了幾張片子。
“今天太晚了,結果明天才能拿,你今晚還得老老實實的在病床上睡覺,不要搞小動作,否則我收回答應你出院的話。”
“行,我老老實實的。”
離出院僅有一步之遙,他那麽久都住了,不差這一晚。
陪盛澤到夜間十一點多,秦煙安頓他睡下,才回了麗景灣。
麗景灣安全設施比較好,大門口值班保安還在兢兢業業的站崗。
路燈明亮,即使深夜秦煙一個人走在小路上也不害怕。
到家後換了鞋,揉揉酸痛的脖子,猛然聽到卧室方向有聲音。
好像是什麽東西掉地上的聲音。
秦煙愣在原地,沒急着往卧室走也沒出聲。
溜到門邊的屏風後,她給權聿寒發了條微信,“你在我卧室嗎?卧室裏好像有人。”
權聿寒沒回消息,卧室的門倒是打開了。
“回來了?害怕了?”
權聿寒一身灰色睡衣,滿臉悠閑的出來迎接秦煙。
秦煙毫不客氣的将手機直直砸在權聿寒身上,幸好權聿寒手疾眼快一把接住了手機。
“怎麽了?發這麽大脾氣。”
掌心被手機一角砸疼了,權聿寒默不作聲的揉了揉被砸疼的地方。
“下次來之前麻煩告訴我一聲,大半夜神不知鬼不覺的登堂入室很吓人的好不好?”
這次是權聿寒,萬一下次來個壞人或者小偷什麽的,她沒防備,還不得出事。
權聿寒沉默,沒接秦煙的話。
“跟你說話呢,你不吭聲是什麽意思?我這個要求不過分吧?也沒不許你來,隻要求你來之前告訴我一聲,我有個心理準備。”
“我不是半夜來的,我下班就過來了。”一直等一直等,等到了快十二點秦煙才進家。
原來權聿寒的糾結點在這。
“我忙完就去醫院了,盛澤鬧着出院我去看了看。”
秦煙主動解釋。
她不想他們兩人之間産生什麽誤會,她做的事都是光明正大的,也不怕權聿寒知道。
“好了,我今天回來的确實晚了,下不爲例。”
戳戳權聿寒手臂,欲拿走權聿寒手中的手機。
權聿寒不給,闆着臉,看都不看秦煙。
“打疼了沒?”秦煙用了好幾次力氣,才把手機搶了出來。
握住權聿寒的手,哄道“不是故意和你發脾氣,剛聽見卧室有動靜,我害怕,我也說了以後早回家,行不行?”
真是一物降一物。
在醫院被盛澤拽着手求,回到家她換到了盛澤的位置,拽着權聿寒的手求他。
“還有呢?”權聿寒終于動了動身子,面向秦煙。
“還有什麽?”秦煙不懂了。
“你今天下午都做了什麽?有人和我說你似乎去了銀行。”
秦煙去銀行倒不是什麽事,就是他挺好奇的。
明明說公司有重要工作,得在辦公室忙一下午,扭頭就跑去了銀行。
“誰看到的?還和你說。”秦煙本不想告訴權聿寒她被威脅的事,想息事甯人。
可看樣子,好像瞞不住了。
“不管誰看到的,反正我知道了,你就當聊天和我聊聊。”
漫漫長夜,他也不走了,順便關心關心秦煙的日常生活。
秦煙稍微整理了下思緒,糾結來糾結去,最終決定和權聿寒說一說,但他肯定攔着權聿寒,不讓權聿寒去找任何人的麻煩。
從頭到尾将事情的經過全說給權聿寒後,如她猜測,權聿寒氣的不輕。
涉及到吳美玲,不用她提什麽,權聿寒都知道這件事的主使者是吳美玲。
吳美玲心存對秦煙太多太多的不滿,加上紀大海最近頻繁給秦煙金錢和房産,導緻吳美玲的不滿愈發厲害。
吳美玲翻十幾年前的舊事威脅秦煙,就說明她想從最開始到現在,把所有能威脅到秦煙的都拿出來折騰秦煙。
如果秦煙不阻止,那麽等待她的将是無休止的脅迫。
“你怎麽想的?坐以待斃?”權聿寒緊皺着眉頭。
吳美玲不是不知道他和秦煙的關系,居然一點沒把他放眼裏。
威脅秦煙的同時,等于挑釁他。
“能壓下去盡量壓着,不想我舅爲難。”
萬一紀大海因爲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犯了病,那對她們來說得不償失。
“我替你出個主意,你舅不爲難,你還能報仇。”
權聿寒鬼點子多,眼睛一轉一個點子就想到了。
“什麽主意,說來聽聽。”秦煙倒不是想報仇,隻想給吳美玲個教訓,讓她以後不敢再胡來。
“靠近點。”權聿寒挑眉,渾身透着不懷好意的味道。
“不要,你說就說,不說算了。”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靠那麽近萬一權聿寒控制不住,她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權聿寒嘴角勾起抹壞笑,他要是想,對付秦煙還不簡單,隻不過尊重她的意願,不強求罷了。
“不過來也行,我有點累,你幫我打盆洗腳水,我泡泡腳可好?”
權聿寒往沙發上一癱,耍賴。
認定秦煙心底是想擺脫被人威脅,他才敢提這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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