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啊!來人!”吳美玲怒不可遏。
傭人跌跌撞撞,慌忙跑進吳美玲的房間,看吳美玲發怒,吓得顫顫巍巍,“太…,太太,您有什麽吩咐?”
“給紀大海打電話,叫他趕緊回家!”
“好的。”
受不住房間的低氣壓,傭人接了命令後匆匆下了樓。
跑得太快,還差點從樓梯上滾下來。
“怎麽回事?太太怎麽了?”另一位年輕的小保姆問。
“出事了,你忙完你的快下班吧。”
紀家家事雜亂,一句話兩句話根本說不清楚。
再者跟她們無關的,她也不想多話。
正準備按電話号碼時,紀大海出現在了别墅客廳。
“紀先生您可算回來了,太太在樓上發脾氣呢,生了好大的氣,找您呢,您快上樓看看。”
傭人心驚膽戰。
住家保姆最怕雇主夫妻吵架,因爲她們怎麽做好像都不太對。
紀大海不慌不忙,他知道吳美玲怎麽了,也料到這一刻遲早會發生。
都已經和吳美玲鬧到魚死網破的地步,自然不怕吳美玲發脾氣。
二樓主卧。
保險櫃的門敞着,吳美玲坐姿對着保險櫃,讓人一眼看上去就明白她什麽意思。
“咳。”紀大海咳嗽一聲,示意他回來了。
吳美玲氣勢洶洶,指着保險櫃問“房産證少了兩本,銀行卡少了一張?去哪兒了?紀大海你最好給我個滿意的答複,不然我們沒完!”
紀大海神情如常,波瀾不驚,上下掃了一眼幾近跳腳的吳美玲,諷刺道“你看看你現在成了什麽樣子!真不怕底下人笑話你。”
“笑話我?我快成笑話了,還用怕别人笑話嗎?”吳美玲平生看重雍容得體,可現實不給她得體的機會。
難不成爲個好名聲,她就要隐忍一切嗎?
不,她做不到!
“紀大海,你的心一點沒在這個家裏,從前沒有,以後你也不打算把心思放在我們這個家,是不是?”
吳美玲邊指責邊闊步到房門前摔上房門。
她不怕被人笑話,但怕紀以然聽見他們吵架,爲他們擔心。
“是,我怎麽做你都不滿意,我爲這個家付出多少你看不見,既然如此,那我又何苦熱臉貼你。”
紀大海悠哉悠哉的褪下外套,解開領帶。
無視吳美玲的歇斯底裏。
他們夫妻倆一起生活了半輩子,吳美玲什麽樣他心知肚明。
不否認吳美玲有手段有人脈,也承認吳美玲有在一朝一夕之間毀了整個紀家的能力。
但紀大海更知道,吳美玲舍不得,舍不得鬧的太過,舍不得紀以然沒了完滿的家庭,舍不得紀以然從名媛變成落魄千金。
他看清了吳美玲,利用吳美玲的這些舍不得做些彌補良心的事,他自覺沒什麽不好。
“紀大海,我不求你能有多大的本事,但你拿家裏錢之前,能不能跟我商量一下?那不僅僅是你自己的錢,也有我的一半!”
“什麽?”
紀以然聽了吳美玲的話,就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
他冷笑幾聲,看吳美玲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那些錢有你的一半?我的夫人,你的臉皮未免厚了一些,我拿出去的房産證銀行卡真的屬于我們紀家嗎?真的有你的一半嗎?”
吳美玲被問的微微心虛,但多少年都瞞過來了,現在咬着牙也得藏住心中的秘密。
“當然,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何況我的功勞是所有雲城人都聽聞的。”
“屬于你的功勞我一分沒動,但不屬于你的,我都會一一奪走,你别生氣,兩棟房子隻是剛剛開始。”
紀大海鐵了心幫秦煙搶走吳美玲守着的屬于秦煙的财産。
當年秦煙父母命喪黃泉後,他忙着處理後事,忽略了統計他們遺産。
吳美玲從中撈了不少好處。
曾經看在秦煙年幼,吃住在紀家,他工作又忙,難免有顧及不到的時候。
想着有秦煙父母的遺産在,吳美玲多多少少控制控制她的壞情緒,不給秦煙臉色,所以一直沒揭穿吳美玲的小把戲。
現如今秦煙已經被她趕出了紀家,那他也沒必要再顧慮吳美玲什麽。
秦煙從小命都夠苦的,無依無靠,現在長大成人了,他這個做舅舅的無論如何也不能繼續看着她無依無靠。
給不了秦煙親情,那就給她充足的金錢。
現在的社會,隻要有錢,秦煙就可以生活的很好。
她無憂無慮,是紀大海永遠的心願。
“你…,紀大海,你以爲我說的離婚,我說讓你淨身出戶都是吓唬你對不對?”
吳美玲有點慌。
那些财産要是都被搶走,相當于要了她的命!
她是不缺錢,可誰又嫌錢多呢!
“沒有,你怎麽做随你意。”
紀大海已經天不怕地不怕,對凡事都無所謂了。
窩囊了半輩子,低聲下氣半輩子,剩餘的日子爲他自己活一次又如何!
一夜不安甯,轉瞬翌日。
秦煙請了一星期病假,昨晚權聿寒纏着不許她回麗景灣,拗不過權聿寒,她索性住在了禦景豪庭,田阿姨特意給收拾的客房裏。
大清早起來,就被權聿寒逼着喝了兩碗熱乎乎的粥。
美其名曰養胃,養她的病。
禦景豪庭後院是個小花園,各種奇花異草,打理的幹淨整潔,一眼望過去令人賞心悅目。
秦煙從二樓看着看着,突然蠢蠢欲動。
偷悄悄蹑手蹑腳的下樓,背着忙碌的田阿姨和正在講電話的權聿寒,一個人溜去了小花園。
站在百花從中,聞着沁人心脾的花香,秦煙幾乎陶醉在了這小小的花園中。
心情好點,心底的煩悶也就沒了。
等權聿寒處理完工作,回客房找秦煙的時候,才發現原本躺在床上嬌柔無力的秦煙不見了。
一瞬間,心慌的不行。
“田阿姨,秦煙呢?”三步并作兩步沖進廚房。
“不知道,她不是和您在一起嗎?”田阿姨的同樣茫然。
忙活一早晨,她隻在伺候秦煙用早餐時見了她一面。
“這個家夥,趁着我接電話的功夫跑出去了。”
權聿寒攥着拳頭想不通了,又不是禁锢她,她這是爲什麽?
田阿姨“…,少爺,我們要不找一找,也許煙煙小姐無聊了,逛逛别墅也不一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