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吧,過戶的事改天方便我找你。”紀大海說完,看了看時間,“我得回去了,你慢慢吃,吃完早點回家,照顧好自己,别讓舅舅惦記。”
“那…”秦煙捏着袋子,不确定收不收。
“拿着吧,聽話。”
紀大海走了,留秦煙一個人對着兩個房産證和一桌子香氣四溢的飯菜失神。
等秦煙從小酒館出來,正對着她,最顯眼的地方,她看見了那輛她熟悉的車子。
想笑!
這個權聿寒真是的,每分每秒粘着她,她還能跑了不成。
車子裏的權聿寒也已經看見了外面的秦煙,傲嬌心理作祟,他沒下車,故意等着,看秦煙會不會過來。
秦煙深深喘口氣,慢吞吞走到車子旁,拉開副駕駛門坐了進去。
“等很久了?”她側目,望着權聿寒的側顔問。
“嗯。”權聿寒跟着她坐的出租車來的。
他真想知道秦煙出來幹什麽?要見誰。
當然,他已經知道了,他看見紀大海從這家小酒館出來的時候,就知道秦煙是被紀大海約出來的。
“紀大海給了你什麽?”權聿寒注意到了秦煙抱着的袋子。
“房産證,說是我父母的。”秦煙心底五味雜陳。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她預料之外,她從沒敢想過她是個隐形的富二代。
若不是舅媽搶奪,她此刻的生活應該比現在好許多吧。
權聿寒沉思片刻,什麽也沒說。
他吩咐席夜搜集證據了,等證據充足,他會幫秦煙搶回屬于她的财産。
“對了。”突然想起什麽,秦煙側身,“你還沒吃飯吧?去哪吃點東西?”
她記得權聿寒胃不好,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她都刻意照顧着他的身體。
權聿寒傲嬌的輕哼了一聲。
算秦煙有良心,還知道關心他一下。
“我讓你回家的,你自己願意等,等都等了,别跟我耍脾氣。”
秦煙不吃這套,先權聿寒一步堵住了權聿寒的嘴。
權聿寒“……”
他這輩子算栽秦煙手裏了。
别人哪有膽子這樣跟他說話!
驅車回了禦景豪庭。
田阿姨準備好了晚餐,看秦煙和權聿寒一起進門,笑的嘴都合不攏了。
“煙煙小姐,見到你非常開心!”田阿姨熱絡的打招呼。
“我也是。”秦煙笑臉回應。
秦煙吃過飯的原因,沒陪權聿寒去餐廳,而是拽着田阿姨坐在客廳,給田阿姨分享她逛超市買的一堆零食。
“我老了,吃不了你們年輕人喜歡的。”田阿姨欣慰的不行。
秦煙拿她當自己人,一點沒當她是花錢雇來的保姆阿姨。
“田阿姨,你嘗嘗這個,蒸的蛋糕,可好好呢。”
秦煙拆開包裝袋,把裏面的蛋糕給田阿姨。
田阿姨咬了一口,軟綿綿的,味道确實可口。
“阿姨。”秦煙瞥了眼餐廳方向,看權聿寒沒出來,她湊近田阿姨,壓低聲音說“我想問您一件事。”
“什麽事?問吧。”田阿姨還是比較願意給秦煙解答的。
“權聿寒相親了對不對?是他父母介紹的?”
“這…”
田阿姨聽了秦煙的問題,神情變得爲難了些。
“阿姨您說嘛,是不是啊?”
權聿寒和她解釋衣領上的口紅印是那樣來的,她老記着那回事,今天見了田阿姨,就順便問問田阿姨,證實一下權聿寒和她說的是真的。
“煙煙小姐,少爺他也是沒辦法,他事前不知道他父母的安排,到了酒店才知道,那種情況下少爺脫不了身,爲了應付他父母才做戲相的親,可别因爲這個影響你們兩個人的感情。”
田阿姨話說的小心翼翼。
“阿姨,我不生氣,我就問問。”
秦煙看出了田阿姨的爲難,沒再追着聊權聿寒相親的話題。
不多時,權聿寒從餐廳出來,邀秦煙上樓參觀參觀他的卧室和書房。
秦煙自然不拒絕,來都來了,看看就看看吧。
權聿寒的卧室在二樓向陽的位置。
整個房間的顔色不是白就是灰,簡單中不失大氣,倒是很符合權聿寒的品味。
他性子冷清,房間裝飾也沒什麽花裏胡哨的東西。
“怎麽樣?”權聿寒倚着櫃子,神态慵懶。
“什麽怎麽樣?”秦煙不明所以。
“以後你也得住在這,這的風格怎麽樣?用改改嗎?”
“想的挺遠。”
秦煙轉身背向權聿寒,微揚的嘴角洩露了她的好心情。
最幸福的,就是他預想的未來中有她吧。
“不遠,都老大不小的,差不多該把婚事提上日程了。”
以前他周圍的所有人催他盡快成家,好有個女人在身邊陪着,少點孤獨。
他都沒當回事,也從未着急過。
直到遇見秦煙,他覺得成家好像沒什麽可怕的,甚至有點期待和秦煙朝夕相處,柴米油鹽的日子。
“業力家成,我還想再努努力,多帶出幾個名氣大的藝人再談婚事呢。”
秦煙真心不急,起碼現在她不适合談婚論嫁。
尤其權家是豪門,沒把自己變的特别優秀前,她哪好意思進門。
她也不想被别人諷刺是看上了權家的錢。
權聿寒默默點頭,不能逼迫的太厲害,那就先依着秦煙。
禦景豪庭一片和諧。
同一時間,紀家翻了天。
吳美玲聽她的姐妹說,偶遇紀大海從一家小酒館出來的,紀大海出來不久,他的外甥女秦煙也出來了。
擔心紀大海和秦煙密謀什麽,所以把這事告訴給了吳美玲,讓吳美玲多加防範。
吳美玲的姐妹都是心胸狹窄的豪門闊太太,一點利益不想給别人沾的那種。
聽了好姐妹的勸告,吳美玲跑去卧室最裏面翻騰保險箱。
如她所猜,保險箱裏的房産證和銀行卡的數目不對。
紀大海一定瞞着她偷偷拿給了秦煙。
吳美玲氣死了。
她養了秦煙十幾年,秦煙吃她家用她家花她的錢,再拿走她的房子,裏外裏她得虧多少!
“吃裏扒外的東西,養一個白眼狼就算了,這又多出來一個。”
怒氣洶洶的她似乎忘了,那些錢本就不屬于她,是秦煙父母辛辛苦苦打拼了半生留下來的遺産。
秦煙吃的用的花的,根本一分都不是紀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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