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回來了。”傭人接過權聿寒臂彎處的外套。
今天天空放晴,沒有了淅淅瀝瀝的小雨,但冷風不停,吹的涼飕飕的。
“奶奶。”權聿寒隻簡單的喚了何沛一聲,何沛從小将他帶到大,他最尊敬的愛戴的也是何沛。
“小寒。”何沛并未在意權聿寒不理會他父母,這種情況在他們權家司空見慣,不算稀奇事。
她倒想他們一家三口感情親些,可隔閡畢竟存在,她強迫權聿寒太緊也不好。
“聽你田阿姨說你昨晚沒在禦景豪庭住,是不是又住公司了?這麽冷的天,忙工作之餘要愛惜自己身體,知道嗎?”
何沛心疼權聿寒心疼的緊,因爲權聿寒之前有很多時候加班加到很晚,早晨又得早起,索性直接睡公司的情況,所以他昨晚沒回禦景豪庭他們沒起什麽疑心。
哪知權聿寒根本不是住的公司,而是住在了别的女孩子家裏。
權聿寒點點頭,佯裝一副聽長輩話的樣子,實則心底笑開了花。
昨晚窩在秦煙身邊要多暖和有多暖和,一點都不冷。
雖然秦煙在床上用毯子鋪了條分割線,兩人各睡一半,那他也願意,也高興。
對了,光顧着聊家常,差點忘記他着急忙慌趕來老宅的意圖。
掏出一沓文件似的a4紙,面色清冷的甩在客廳茶幾上。
“啪”的一聲。
引得尤玲皺眉,“小寒,你注意點态度,這是摔誰呢?”
在場的幾位,權聿寒似乎都沒有摔的資格。
“媽,本來我想給大家留點面子,可是我留不住,您和爸先看看這些,咱們再談别的。”
尤玲一臉狐疑,拾起來看的第一眼便驚呆了。
紙上面印着一張彩色照片,照片中一男一女,勾肩搭背近的不行,不用多仔細看就能認出照片中的女孩是他們從國外帶來的大亨的女兒恩恩。
而照片的背景一片燈紅酒綠,應該是些酒吧等地。
“這…,不能吧?”
尤玲不可置信的把紙遞給權晟,權晟看了同樣的匪夷所思。
在他們了解中,恩恩的名聲和權聿寒差不多,家教良好,品德優秀,沒有私生活不潔的绯聞。
“你們肯定不相信,那就往下看看,多看幾張,看完可以和當事人核對。”
權聿寒連夜花重金找席夜幫忙挖的消息,絕對錯不了。
别看恩恩在長輩及名媛圈子裏一副乖巧樣,但那些和她關系好的早知道她快被人玩,爛了。
恩恩去那些場所放肆消遣時,用的不是她本人的身份,叫的也不是她的名字。
可偵探是什麽人!隻要給到足夠的錢,滿足他們的胃口,沒什麽事是挖不出來的。
當然,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不去做不該做的,任偵探們再有本事也枉然。
權限和尤玲越往下翻臉色越難看。
何沛好奇權聿寒給他們看的究竟是什麽,奈何她離茶幾稍微有點遠,不太方便夠那堆紙。
“爸,媽,人是你們選的,你們得承擔責任,反正我受不了這樣的。”
婚前不幹淨,私生活混亂,想婚後給她改,等于天方夜譚。
而且權聿寒也沒興趣改變誰,他已經有秦煙那個小祖宗了,餘生有那個小祖宗陪着,他知足了。
放下話,權聿寒拿着來時帶的外套匆匆上了車。
說好一會兒就回去照顧秦煙,他可舍不得秦煙等他等太久了。
況且秦煙生病期間,情緒那麽脆弱。
目送權聿寒的車子離開老宅大院,尤玲把照片一一擺在恩恩面前,忍着怒氣問“這是什麽?恩恩,你怎麽會出現在這種場所呢?”
恩恩看完衆多的照片,甚至每張照片上面還标注着時間地點,整個人都震驚了。
“阿姨,寒哥哥可以不喜歡我,但是他爲什麽p出這麽多肮髒的照片來毀我?”
她當然死不承認,一旦承認,她二十幾年的名聲沒了不說,被她父母知道她深夜的所作所爲,一定饒不了她。
“p的?你沒做過這些?”尤玲不太相信,她覺得她的兒子不會傻到用p圖來毀别的女孩的名聲,尤其這女孩不是普通人。
“沒有,我沒有,阿姨!”恩恩搖着頭,表現的痛苦不堪,“阿姨,寒哥哥不喜歡我就算了,幹嘛要這樣呢?”
“恩恩,你給阿姨說句實話,阿姨保證不告訴你父母,到底有沒有?”
“都說了沒有你幹嘛還要追着問?既然你們不相信我,那這場聯姻就算了。”
恩恩急的跳腳。
她現在特别想查清楚是誰洩露了她這麽多的。
“阿姨不是不相信你,隻是想查清楚真相,假如這些照片是我兒子p的,阿姨替你狠狠教訓他!”
“不用教訓,我也不想把這件事弄太大,就算沒有,傳出去丢人的也是我。”
恩恩穩穩神,假裝不慌,收拾桌上厚實的一沓紙。
“我先走了,叔叔阿姨再見。”
“恩恩,恩恩…”
尤玲急忙挽留。
“玲玲,随她去吧,我看事情絕對不簡單。”
權晟拽住尤玲,小聲勸道。
一場父母安排的相親,被權聿寒輕松解決。
麗景灣。
權聿寒開了空調,全身心照顧躺在床上裹的像隻蠶寶寶的秦煙。
秦煙頭昏腦漲,喘不上氣來的滋味一言難盡。
“要不要喝杯水?”坐在床沿,權聿寒探了探秦煙額頭,沒有昨晚燙了。
“不要,你别說話。”秦煙撇過頭,看都不肯看權聿寒一眼。
“爲什麽不讓我說話?”權聿寒苦惱。
女人生起氣真可怕,沒完沒了。
“我都不想看見你,這不是你賴着不走,我沒辦法麽!”
一閉眼就想起權聿寒衣領處那枚口紅印,她鬧心啊!
“沒良心的女人,才談了幾天就煩我了,後半生那麽長,你這樣我們怎麽往下走?”
權聿寒洩了氣,雙腿一彈,從床沿坐到了地闆上。
算起來他還是個受害者,他那件襯衫全球限量版,就因爲那抹口紅印,他嫌棄的都扔了。
想想,真不知道那個恩恩什麽時候把口紅擦到他襯衫上的,怪他粗心大意,沒留心恩恩的歪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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