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秦煙太明白當下的勢頭了,結了婚再離的都多了去了,别說他們關系還沒公開的。
權聿寒生的帥氣,加上富足家境的培養,氣質出塵,舉手投足間充滿了矜傲與高貴,她也是出身名門,在權聿寒面前倒是沒覺得自卑。
但追他的女孩子那麽多,她怎麽可能不多注意注意自己的形象。
人都是視覺動物,在大街上她看見漂亮女人都想多看幾眼,說不在乎外表,那純粹胡說八道,哄人開心呢。
“你這是什麽表情?臉抽筋?”隔着桌子,權聿寒掐了掐秦煙的臉。
觸感滑嫩嫩的,像塊豆腐。
“你臉才抽筋!”秦煙推開權聿的手,不給他碰。
一桌子的肉,權聿寒明顯食欲不高,他筷子朝盤子伸過來,頓了頓又縮回去。
幹巴巴的一下一下戳着米飯。
秦煙心軟了,不舍得再跟他較勁。
“等會兒。”說完重新進了廚房。
鍋碗瓢盆又是一陣乒乒乓乓。
冰箱保鮮層還有包沒拆開的娃娃菜,秦煙把它炒了炒,給權聿寒端上桌。
“改天我多準備點青菜放家裏,你有時間就過來,我做給你吃。”
權聿寒笑容直達眼底,心裏暖洋洋的,“行。”
“嗯。”
一餐結束,權聿寒面前的娃娃菜所剩無幾,秦煙面前的肉剩了老多。
“真是浪費,剩下沒法熱,扔了又可惜。”
秦煙糾結。
倒不是她小氣,隻是覺得扔了真的白瞎了。
“要不我們下樓找找清潔工人,看誰不嫌棄拿給誰吃,反正我們又沒怎麽動,你說行嗎?”
思慮半天,秦煙想了這個辦法。
“嗯,走吧,順便散散步。”
權聿寒吃的有點撐。
畢竟秦煙第一次專門爲他做的晚餐,不多吃點都對不起他自己。
天色将黑,小路上的路燈幽幽泛着昏黃色的光。
秦煙走在權聿寒身旁,權聿寒腿長邁的步子比她大,走路也比她快。
隻幾步,秦煙追他的腳步就有些費力了。
瞥見路上兩個被拉長的影子,權聿寒像反應過來什麽似的,伸出手示意落後他幾步的秦煙。
他其實放慢了速度,哪知還是高估了秦煙走路的速度。
“小短腿。”權聿寒心生愛意,假裝笑話秦煙,逗她。
“才不短,是你走太快了。”
秦煙忽略權聿寒的大手,不抓。
權聿寒又往她手旁伸了伸。
秦煙輕輕哼了一聲,才把自己的小手放進權聿寒的掌心。
他的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暖暖的。
秦煙抿着嘴笑不停。
被人愛着,呵護着的感覺真好啊!
“那邊那邊。”權聿寒拉着秦煙,找到了一位正在掃垃圾的清潔工阿姨。
“會不會不要啊?”秦煙有點遲疑。
萬一她的好心被别人誤會成她看不起人,那多尴尬。
“問問。”緊緊攥着秦煙的手,權聿寒和清潔工阿姨說明來意。
清潔工阿姨興高采烈的收下用一個個餐盒裝好的肉,不停和秦煙道謝。
她說現在的肉價太貴,她們工資又不多,還得供兩個兒子讀書,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開葷了,秦煙願意把肉給她,她感激不已。
秦煙聽得心酸,感歎她們太不容易了。
可生而爲人,又有誰容易呢?
“走吧,去夜市轉轉,給你買糖。”權聿寒見秦煙微微沮喪,知道她又開始多愁善感了。
秦煙擡頭,微眯着眼睛看着權聿寒,“多大了還吃糖,我早把糖戒了。”
尤記得十二歲那年春節,秦煙住進舅舅的第二年,舅舅紀大海從公司帶回家幾盒包裝高檔的國外進口糖,給她兩盒,給紀以然兩盒。
秦煙沉浸在失去父母的陰影中出不來,根本沒有心思吃糖。
紀大海安慰了幾句,有客人上門,便去接待客人了。
不料紀以然像瘋了似的,跑進她卧室惡毒的罵了她一通,怪她搶走了屬于她的父愛,屬于她的糖。
紀以然那天兇狠的嘴臉,難聽的謾罵,她到現在記憶猶新。
後來紀大海知道這件事,當着紀家傭人的面打了紀以然一巴掌。
再後來,她和紀以然的關系一天比一天差。
自此,秦煙戒掉了糖。
别人吃糖都覺得糖是甜的,唯獨她,覺得糖的味道好苦,苦的難以下咽。
聰明如權聿寒,察覺秦煙的不對勁,抱住她肩膀輕聲哄“都過去了,别想了。”
“嗯,不想了。”秦煙依偎在權聿寒溫暖的胸膛中,心底升騰一絲安慰。
無論之前的日子多苦,她現在有了權聿寒,她相信她的未來一定很好,權聿寒一定會好好待她。
兩人慢吞吞沿着馬路往夜市方向走,權聿寒絞盡腦汁想了幾個笑話,逗的秦煙笑容一直挂在嘴角。
手機鈴聲響起,秦煙止住腳步。
“喂,小萌。”
“煙姐,你在哪?你現在能不能過來市中心醫院,盛澤摔了,他和紀以然一起掉到山崖下面,摔的可嚴重!”
小萌急的不行,說着話豆大的眼淚一顆接一顆的往下落。
“什麽?掉山崖下面了?”秦煙心驚。
這得摔成什麽樣?
“嗯,煙姐你快來看看吧。”
小萌手足無措,守着急救室的門,看着門上亮着的紅燈不知如何是好。
挂了電話,秦煙也亂了陣腳,猛地揮手招過往的出租車。
“别急,有我在呢,有我呢。”權聿寒安撫,他發覺秦煙的身子都是顫抖的。
“怎麽辦?盛澤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麽和他父母交代?”
秦煙看着車窗外一閃而逝的黑夜,無助極了。
“還不知道具體情況,你先别亂想。”權聿寒同樣爲難。
這部劇是他全權投資的,演員出了事,他也揪心。
雲城市中心醫院,急救區——
孫導及衆多工作人員等在急救室外面,衆人臉色皆凝重,光看他們,秦煙已經料到了盛澤當前的狀況,肯定不好。
“怎麽回事?措施是怎麽做的?爲什麽會掉山崖下?”
秦煙一把扯住孫導衣領,厲聲質問!
“不小心,繩索沒系牢。”孫導把責任推給了他旁邊的工作人員。
“不是,是繩索時間太久,斷了…”工作人員顫巍巍的往後退了兩步,他知道闖了大禍,也不想承擔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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