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不介意将關系公之于衆,隻是在秦煙不知情的情況下這樣辦事對她來說不太尊重。
萬一秦煙因爲這個生氣,他還得折騰着哄。
秦煙頓了頓,她當然不确定!
她就是詐一詐權聿寒,用以退爲進的方式請權聿寒幫她。
她雖然沒見過何沛,但何沛的名字在雲城可謂響當當。
但凡稍微了解點商業圈的,都知道何沛的厲害,何沛的嚴肅,何沛的不苟言笑。
她一個不出名,又沒什麽背景的晚輩,明晃晃跑去權家老宅替席夜說話,何沛還不得訓她沒規矩,沒有自知之明。
她熬到現在已經丢了太多臉,實在不想再登進别人家門繼續丢臉。
“我…,我就那麽說說,呵呵。”秦煙幹巴巴的笑了笑,“不去。”
權聿寒忍笑,“其實想讓我幫席夜說兩句好聽的不是不行,你不想告訴我你内心的想法也可以。”
“然後呢,這兩件事的條件是什麽?”聰明如秦煙,她當然不會認爲權聿寒會白白幫忙。
權聿寒是做什麽的?
商人!
虧本的買賣他才不幹。
“答應我個要求,目前不提,等以後用。”
果真,權聿寒接的話印證了她的猜測。
“那不行,你要是提特别過分的,我答應不了怎麽辦?”
“保證在你能答應的範圍内,如何?”
秦煙攥了攥拳頭,眼下能解決問題的路似乎隻有這一條。
“行吧,我勉強答應吧。”
看秦煙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權聿寒終于克制不住笑容。
身邊有個女人逗弄逗弄,打發打發無聊的時間,這種感覺好像不錯。
兩個人用過晚餐,秦煙提着手提包美哒哒的扭着小蠻腰往包廂外走。
最擔心的一件事落了地,她整個人顯得尤爲輕松。
“小心小心!”
剛出包廂門,迎面過來兩個推着餐車的服務員,餐車滑行的速度飛快,幾乎逃離了服務員的掌控。
服務員一邊囔着秦煙小心,一邊死命去拽餐車。
餐車大,又格外沉。
場面完全失去了控制。
一陣淩亂,秦煙不知被誰撞倒。
她後背狠狠撞在牆上,鞋跟一歪,腳腕傳來一股鑽心的痛。
“怎麽了?”後面的權聿寒一把拉住秦煙手臂,試圖拉她起來。
“疼疼疼,别動别動。”秦煙緊緊皺眉,疼的小臉扭曲。
“怎麽回事?我就晚出來幾秒鍾,你怎麽就摔倒了?”
權聿寒稍微松了力道,雙手還握着秦煙的雙臂。
“對不起,小姐對不起,先生對不起。”
兩個服務員也吓壞了,一臉慘白,慌忙跟坐在地上的秦煙和彎着腰的權聿寒道歉。
“怎麽回事?”權聿寒音調冷了幾分。
“我們…,我們顧着聊家常,沒注意這位小姐突然開門出來。”
見樓道本來安安靜靜,沒人走動,她們推着車的速度才快了點的。
哪成想半路突然竄出來一個人。
權聿寒炸了毛,眸底陰沉沉,“按照你們的意思,怪我們不該出來,怪我們出來的不是時候?”
“不是,是我們不對,我們松懈了注意力,我們不該把車推那麽快。”
服務員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又急忙往回收。
她們不認識上流社會的達官貴人,但看權聿寒和秦煙的穿着打扮也能看出他們不是等閑之輩。
她們惹不起!
“對不對,先生對不起,我們真不是有意的,您看能不能私了一下?我們兩個找份不容易,今天晚上的事千萬不能讓我們老闆知道,不然我倆肯定受懲罰。”
兩個年輕的服務員低頭道着歉,吓得眼眶紅了一圈。
不知道的還以爲她們受了委屈。
權聿寒沒吭聲,小心的打橫抱起秦煙。
“啊,你幹嘛?”秦煙攥住權聿寒外套,害怕自己再被摔一下。
“不是疼的站不起來?我送你去醫院檢查檢查。”
“可…,抱着去嗎?”秦煙臉紅。
“不然呢,你能走?”權聿寒認真的問。
秦煙擡擡腿,動這麽一下都揪心的疼。
她好像走不了。
“走不了就老實一點,别掙紮。”
沒再理會兩個吓得發抖的年輕服務員,權聿寒抱着慘兮兮的秦煙疾步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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