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下意識往後躲了躲,秀眉幾不可見的皺起。
這條裙子這麽好看,被噴上茶漬就白瞎了,她還沒穿夠呢。
低頭看看前面,又抖抖裙擺,心底劃過一絲僥幸。
幸虧她機靈,躲得快,白裙沒濺到丁點茶水。
拍拍胸脯,還好還好!
權聿寒将這一點一滴盡收眼底,俊臉染上了一層寒霜。
這女人嫌棄他,光明正大的嫌棄他。
他不過不小心噴了口茶水,她就躲他躲的像他是什麽不得了的病毒一樣。
至于不?
“秦煙。”權聿寒咬牙切齒。
“啊?”秦煙擡頭。
眨着無辜的大眼睛看着他,都不知道權聿寒爲什麽突然直喊她大名。
權聿寒張張唇,又硬生生把到嘴邊的話咽下。
算了,跟她計較這點小事幹什麽,顯得他多小家子氣。
“給你一次機會,重新回答我,怎麽看紀以然去告狀這件事?”
“那不都說了站一邊看嘛,如果有條件,我躺着看也行。”
秦煙故意打岔,她實在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一邊是紀以然,一邊是盛澤和席夜,她兩頭爲難,根本怎麽做都不是。
紀以然是她親舅舅唯一的女兒,她不能不顧及她舅的顔面。
而盛澤和席夜是對她比較好的人,她也不能置他們于不顧。
人生啊!怎麽這般艱難呢。
“你打算一直這樣由着他們折騰,然後你看熱鬧?”
權聿寒不明白秦煙腦袋裏面裝的什麽。
任何立場不站,就想看熱鬧。
這是什麽奇怪的心态?
“不會一直,最多拍完這部戲,大家各回各家就沒事了,至于以然告狀,我其實想問問你,權老夫人怎麽和以然說的?”
秦煙聰明的去套權聿寒的話。
“沒怎麽說,就說改天教訓席夜一頓,給席夜長個記性,叫席夜後半輩子再不敢欺負紀以然。”
“呃…”
完了完了,越怕什麽越來什麽。
秦煙平常還算穩重,但一旦遇到她解決不了的棘手問題,她就變得坐不住了。
即使嘴上不說什麽,臉色都能讓人看出端倪。
“席夜…,他隻是爲了幫我,并不是欺負以然,老夫人要怎麽教訓席夜啊?”
“具體不知道,但我奶奶的手段你應該聽說過,做了一輩子女強人,心狠手辣的。”
權聿寒故意吓唬秦煙。
誰讓秦煙聯合席夜一起騙他的。
她和席夜才認識幾天,就那麽相信席夜,爲了席夜不挨收拾,她甚至不惜跟他撒謊。
她怎麽知道說實話,他不會向着席夜他們倆呢。
“權爺,你能不能替席夜求個情?要不以後我都沒臉跟他相處了。”
權聿寒聳肩,攤手“無能爲力!”
聞言,秦煙小臉上的血色又褪了些,她掰扯着白嫩的手指頭,自責極了。
席夜下午的時候和她說,他熬到雲帝集團二把手的位置不容易,最近雲帝集團在擴建,他還想着将來去分公司當老大,這節骨眼上,無論如何都不能出差頭。
席夜不怕挨罵,就怕在工作上被何沛穿小鞋。
所以想方設法的商家秦煙跟權聿寒說,讓權聿寒再幫他跟何沛說好話。
逞一時之強惹出了事,但席夜表示他并不後悔!
這讓秦煙愈發覺得虧欠了席夜的。
“那要不你領我去老宅,我自己和老夫人解釋。”
思來想去,秦煙隻剩這個辦法了。
畢竟這事确實因她而起,她光看熱鬧肯定說不過去。
權聿寒一瞬不瞬的盯了她半晌,問“你确定要我領你去老宅?”
在何沛天天追着他娶媳婦的關頭,他領秦煙回家,這不是直接告訴何沛,秦煙就是那個他口中說的想追求的女孩子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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