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聿寒眸子微眯,臉色較剛剛嚴肅了不少。
她愛的人,會是他嗎?
應該是吧,畢竟他們都已經把結婚提上了日程,那她夢見的嫁人,嫁的會不會他?
帶着深深的期望,權聿寒雙手扶住秦煙雙肩,強迫她擡頭和他對視。
可得問清楚了,把她夢到的所有場面都問清楚了才好。
看看她夢中的婚禮是什麽樣子的,然後他盡量全部幫她實現。
一輩子的大事,他又沒有半路離婚的打算,所以秦煙穿婚紗也就這麽一次,總要滿足她所有的心願,風風光光隆隆重重的接她進權家大門。
秦煙做了美夢,雖然被權聿寒硬給拍醒了,但沉浸在美夢中的情緒依然。
“幹嘛?你問的我都回答你了,沒有再想說的了。”
“回答了嗎?我問你嫁給了誰,你回答的你愛的人,那你愛的人是誰?”
“這是兩個問題,我有權保持沉默。”
明明着急緊張,卻什麽都沒顯露出來,她不逗逗他,都對不起她這場沒做完的美夢。
“是嗎?确定要沉默?”
權聿寒猛地脫了外套,揚手将外套扔老遠,眼神中随之染上明顯的深沉。
看來确實像席夜說的,他對秦煙太縱容了,早該辦的事情拖到現在還沒辦,是他錯了。
秦煙不是不服氣他麽,那他就賣賣力,整到她服!
就在權聿寒一顆一顆解襯衫扣子,解到最後時,秦煙終于撐不住了。
大晚上的,她可不能招惹權聿寒,把權聿寒惹壞了倒黴的還是她。
沒做好心理準備,不能給自己挖坑。
“行行行,我說我說,你别亂來。”
按住權聿寒棱骨分明的手,秦煙咬咬唇,“這話用問嗎?除了你還能有誰,婚禮是你給我的,我嫁的人當然也隻有你。”
非逼她把話說的這麽明白,真是對應了他給她留的傲嬌的形象。
權聿寒想聽的不止這些,推開秦煙的手,繼續解襯衣扣子。
“不是回答了你麽,你在幹嘛?大晚上的離我遠點。”
說着秦煙就要逃,不料權聿寒手疾眼快,一個猛勁把她拉進了懷中。
修長的指尖掐着秦煙下颌,語氣微微急促:“跑什麽?晚上正是合适的時候,白天大家都很忙。”
“不不不,你冷靜點,田阿姨還在樓下等我們吃飯呢。”
秦煙推權聿寒,可男女有别,她用盡了渾身上下所有的力氣他仍然坐在原地紋絲不動。
涼涼…
不行,推不動也要阻止。
伸手擋住權聿寒迎過來的薄唇,“你答應過我尊重我的意見,答應過婚後再說的。”
“反悔,我等不了。”
禁锢着秦煙,權聿寒聲音沙啞的不像話。
他玩真的,從他的力道上秦煙感覺到跟之前逗弄她不一樣。
怎麽辦?堅守那麽久了,怎麽着這次也得躲過去,不然之前的努力全都白廢了。
“别鬧,求你了嘛。”
晃晃權聿寒的手,秦煙央求道。
“那要不要來個問答模式,你回答的問題我滿意,今晚就放過你。”
摩挲着她,權聿寒一副她不答應他就不松手的樣子。
治她不用找别的方法,就抱着她不松最管用。
眼珠轉了幾圈,沒等秦煙想好,權聿寒又湊了上來。
“要要要,問答模式嘛,來,你問。”
退一步海闊天空。
扒了半天權聿寒的手臂,才如願從權聿寒懷中成功溜出。
夜晚單獨相處太可怕了。
保身最重要。
看秦煙裹上被子,防壞人一樣防着他,權聿寒不悅。
馬上都結婚了,有什麽不可以的!她一心不越界,他太難了。
“冷,裹着被子比較安全,啊呸,比較暖和。”
一不小心把心裏話說出來了,她這張嘴一點也不嚴實。
規規矩矩坐好,看權聿寒衣衫微亂,她不忍直視。
權聿寒相貌堂堂,身材更是完美的不可挑剔,不胖不瘦,寬腰窄臀,是那種外貌協會一眼看過去就愛上的男人。
她也愛,隻不過她有自己的底線,婚前不可做的事情說什麽她也不會做,權聿寒魅力足夠,是她克制性厲害,硬是沒被迷惑。
她有小私心,一天沒風風光光進權家,她都不敢保證她就是權家的人,
豪門太注重女人的名聲,尤其兒媳這類。
權聿寒他們兩個成了怎麽都好說,萬一成不了,她給自己留的後路她還可以走。
當然,她從未和權聿寒說過這些,說了權聿寒該覺得她沒全心全意對待他們的感情。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與其因爲些未知的事情跟權聿寒鬧别扭,還不如她把她的規劃深深壓在心底。
随便誰,她都不說。
權聿寒沒撿地上的外套,而是打開衣櫃重新拿了件家居服。
家裏開着暖氣,暖氣融融,單穿一件襯衫很笨不冷,秦煙把自己裹得那麽嚴實,才不是因爲她冷。
目前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秦煙夢中的婚禮,他得把話問明白,絕對不給秦煙留一絲後悔。
“我們商量結婚,舉行婚禮開始就我和手底下的人操辦,問過你的意見,你說聽我的,我準備什麽樣的你都沒問題,對吧?”
換好居家服的權聿寒搬搬椅子,坐秦煙正對面。
“對,我公司那邊确實忙,過幾天還得去趟F市,婚禮的流程說實話我不懂,你喜歡什麽風格依你就是。”
“我們兩個人的事情憑什麽我一個人說了算?你有話語權,也有選擇中式或者西式的權利。”
秦煙也許不太好意思要求他怎樣怎樣,這種不要求在權聿寒以及周圍的朋友看來,秦煙就是一點不在乎他們的婚姻。
不是他被朋友洗腦,而是朋友們說的話和秦煙的行爲幾乎一模一樣,沒有區别。
他即将成爲她的丈夫,成爲他最大的依靠,她什麽都不和他說不和他商量,那他們這婚結的有什麽意思。
他想要的不僅僅是秦煙這個人,更是她的心,她所有的一切一切。
“我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我就算每天無時無刻探索你的想法我也探索不了那麽準确,所以你得和我說,你告訴我你喜歡什麽,你可以趾高氣昂的要求我爲你做什麽,因爲這都是屬于你的權利,我是你男人,不是外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