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誰又知道他的苦悶?
這麽多年他開玩笑似的談了無數個女朋友,也許那些女孩兒根本算不得他女朋友,隻各取所需罷了。
他給女孩子們她們想要的金錢名利,女孩子給他消遣,陪他打發時間。
萬花叢中過,沒有一朵花打動過他的心,直到重新遇到葉若若,直爽的葉若若不知不覺走進了他的心。
在得知葉若若是曾經奪走他初吻的兒時玩伴,他其實挺竊喜。
怎麽說那個小姑娘也是塵封中的一偶,他時不時能想起來的對象。
每個看似薄情的人又很深情,他們隻是把深情給了某一個人。
像他,如果能得到葉若若,那讓他放棄整片森林他也願意。
捏捏泛酸的眉心,席夜有些困倦。
香煙燃燒的很快,紅色的火光燙到席夜修長的手指,一下子給他燙精神了。
不經意一個扭頭,瞥見對面首飾店一道熟悉的身影。
這麽晚她跑首飾店,是要買首飾?
抱着好奇,席夜下車直直随着葉若若的身影進了首飾店。
“先生您好,想看看什麽呢?”
店員熱情的招待聲,惹得葉若若往店門方向看了一眼。
看到席夜的一瞬間她也有點驚奇。
席夜可是個大忙人,難得在街上碰見。
“嗨,好巧。”
葉若若皮笑肉不笑的打招呼。
席夜幫了她很多,出于禮貌她也應該先和席夜打招呼。
“嗯,是挺巧,要買首飾?我給你做個參謀怎麽樣?”
“不用,我不買。”
“不買首飾你來首飾店幹什麽?”
“你呢,你來幹什麽?”
葉若若沒回答席夜,而是反問他。
席夜語氣一滞,他是看見葉若若進來才跟着進來的,當然,這話不能和葉若若說,否則葉若若再以爲他暗地裏跟蹤她可就不好玩了。
“随便轉轉,有看上眼的順便帶回家。”
“哦,那你看。”
葉若若坐在椅子上,好像在等什麽,接待她的店員也去忙别的了。
席夜裝腔作勢的看了看櫃台,這家店的首飾種類繁多,質量也不錯,唯獨設計上沒有令他眼前一亮的。
大約十幾分鍾,接待葉若若的店員拿着個首飾盒到葉若若面前,叮囑葉若若幾句後,把首飾盒遞給了葉若若。
葉若若拿過來仔細檢查一遍,手鏈修的很工整,絲毫看不出之前斷過的痕迹。
“謝謝。”
道過謝,葉若若打開随身攜帶的包,小心翼翼的把首飾盒放好。
和望着她的席夜揮揮手,就要往店外走。
“等等,我送你。”
葉若若下意識是拒絕的,她才不想席夜這個坑貨送她。
不是她好賴不分,不懂感恩,實在怪席夜一會兒一個變化,沒準。
不是席夜的話,她現在在F市的劇組呢,哪兒可能出現在這兒!
“天黑不安全,我送你你才是最安全的。”
葉若若撇嘴,什麽都安全,席夜在她身邊她才不安全呢。
“會開完了?爲了你的會你把我的航班也改了,舒坦嗎?”
“别這麽聊天,那我不是爲你着想嗎,你一個人過去人生地不熟,萬一出點事怎麽辦?等我忙完我陪你去,到時候我照應你。”
“能出什麽事?我是不熟悉那邊,可是我們的劇組在那,劇組的大部分演員和工作人員我都認識,你告訴我能出什麽事!”
“已經換時間了,不要争執這些沒有用的問題,上車,送你回家。”
不是席夜想聊的話題,席夜終結的很快。
“不上,我自己走回去。”
她才接手陳嘉嘉的工作,本來和手裏的藝人說好去探班,結果她失約了。
不拘小節的人可能覺得沒什麽,一旦有較真的呢?還不得拿這件事說事,說她出爾反爾,不當演員們是回事。
“别鬧脾氣,隻是改了時間,又不是不去了,他們都可以理解你。”
“理解什麽理解!”
“來來來,上車上車。”
席夜連推帶拽,硬生生把葉若若拽到了車子的副駕駛。
“會議是臨時決定開的,權聿寒都出席的會我不在場你覺得好嗎?我明白你的心情,也請你理解一下我的難處,我一個打工的,也苦啊。”
席夜好言好語,故作可憐。
“算了。”
事已至此,葉若若沒什麽說的,再揪着不放純粹浪費口舌。
送葉若若回家的路上,席夜還是好奇葉若若裝在包裏的首飾盒放了什麽首飾,似乎不是今天晚上買的。
“若若,你那首飾盒裏裝的什麽?好像很寶貝似的。”
葉若若好半晌才開口:“一條品牌手鏈,很貴,它斷了我舍不得扔,就修修繼續戴呗。”
她對席夜的問題明顯十分應付。
這條手鏈于她而言很有寓意性,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收到的最貴重的禮物,送她禮物的人也是她的初戀,這條手鏈不止價格貴重,更算得上是他們的定情信物。
如今他們不在一起了,她打算盡力把手鏈恢複原樣,然後還給那個人。
還的也不止一條手鏈,同時他們所有的一切都随之成爲過去式。
初戀值得她留戀,卻不值得止步不前。
今天晚餐時候,她父母一唱一和,話裏話外都是親戚鄰居誰家的孩子結婚了,誰家的孩子生寶寶了。
明裏暗裏催促她,讓她對自己的個人問題上上心。
她父母知道她以前男朋友生了重病的事,明确表示他們家出錢出物都行,就是不同意她和那個男人破鏡重圓。
她沒問父母是因爲他的病情還是别的,更覺得沒必要問。
父母态度特别強硬,說破鏡重圓大多數還是重蹈覆轍,他們不想看着她折騰,想她換個好男人好好開始新的生活。
排除外在因素,她何嘗不明白她和那個男人回不去了。
但凡那個男人心裏有她,在一開始鬧分手的時候就會來找她,而不是過去很久,久到她以爲他默認分手,他才出現。
鬧分手的那段日子是她從小到大最難熬的一段日子,永遠忘不了一個星期瘦十斤,她幾近昏死過去的狀态。
她是愛她的前任,可再愛也要給自己留一份尊嚴。
也許母親說的對,那個男人根本沒有她愛他一樣愛她,他隻不過轉了一圈回來發現她是最合适他的,想湊合着和她過日子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