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深入生活,從一開始雙方的陌生拘束到現在的無話不談,充分證實了時間真是個好東西。
想想初次見權聿寒,她吓得那個話都不敢說。
再看看現在,她被權聿寒慣的就差隻手遮天了。整天咋咋呼呼,哪兒還有丁點怕他的樣子。
權聿寒對她好,誠心實意疼惜她,所以她辛苦點照料他的生活,她也是心甘情願并且帶着滿滿的幸福。
餐廳,權聿寒不僅聽話的擺好了兩個人的碗筷,還給秦煙熱了杯牛奶。
“最近你睡眠不太好,然後我每天都會給你熱杯牛奶,安神。”
“哦。”秦煙應了一聲。
她不太喜歡牛奶的味道,可也算不上排斥。
權聿寒要她喝那她就喝,都是爲她好的。
“诶?”放下菜盤的秦煙愣了一下,扭身看向後面的權聿寒,“你知道怎麽我睡不好?”
她明明記得權聿寒每晚睡的都很沉,幾乎不帶翻身,一個姿勢能睡到天亮。
睡得那麽熟的人是怎麽知道她沒睡好的?好奇啊!
權聿寒不以爲然的扯着紙巾擦擦手,“你翻來覆去,一會兒喝水一會兒去廁所的,我都知道,隻是沒搭理你,怕和你說話你更精神,更睡不着了。”
好吧,原來他是清楚的,她還以爲晚上那些小動作他不知道呢。
“吃飯吧,吃完早點睡,我們泡泡腳,我再給你按按頭上的穴位,都有助于睡眠。”
“好,謝謝我們家寒寒。”
爲她睡覺都這麽上心的人,叫她如何不感激?如何不愛呢!
“傻瓜,傻萌傻萌的!”揉揉秦煙的頭,權聿寒開始動筷子給秦煙夾菜。
習慣一旦養成習慣是件很可怕的事。
不知道從什麽起,每次和權聿寒一起用餐時,權聿寒都要先往她碗裏夾一堆菜才行。
她當然多次抗議過,又不是在外面她不好意思夾,在家裏,她做的菜她自己夾完全沒問題,可權聿寒不聽,非得給她夾幾筷子菜。
久而久之,秦煙拗不過權聿寒,隻好順着他的意思,随便他了。
他們兩個在飲食上沒什麽分歧,就一點,權聿寒鮮少吃肉,餐桌上的肉理所當然的都來了秦煙碗裏。
其實秦煙更覺得他們這樣是互補,一個無素不歡一個無肉不歡,正好他們家的食物都有人吃,不會浪費掉。
洗碗的活兒秦煙不想做,她今天真的累了,碗油膩膩的看一眼就夠了。
“怎麽辦?”
把祈求的目光抛給權聿寒,目的很明确。
權聿寒挑挑眉,他也嫌棄這些碗,況且從小到大含着金鑰匙的他哪幹過這類家務活。
“請鍾點工,順便讓鍾點工打掃打掃家裏。”
秦煙張張唇想拒絕,可再一想,鍾點工不來碗權聿寒又不洗,到最後還是她的,她實在累的渾身沒力氣,索性答應了權聿寒說的請鍾點工。
餐廳的筷子碗以及衛生交給權聿寒和他請的鍾點工了,她不管了,要躺床上休息。
衣服都懶得換,直直倒在床上。
整個身體放松的一瞬間,秦煙不由自主的舒服的歎息。
怪不得同事們天天囔囔着被床封印了,要死在床上什麽的,這沒體會過累到四仰八叉躺屍的,确實理解不了他們。
“怎麽不脫衣服,剛做完飯身上都是油漬,把你新換的床單都弄髒了。”
這印着卡通貓的粉嫩床單的卻不符合他的品味,但是他有潔癖,他受不了穿着髒衣服滿床滾的人。
即使那個人是他最親近的也不行!
“嗯…”秦煙嬌憨的哼了一聲,“不髒,做飯時候我系着圍裙,衣服上沒有油。”
“沒有油漬有油煙,快起來換換。”
“不要!沒力氣!動彈不了了!我被床封印了。”
秦煙翻了個身,背對權聿寒,賴在床上死活不肯再動。
權聿寒一陣無奈,他怎麽才發現秦煙這麽賴皮呢。
“換身衣服而已,你換睡衣我給你打洗腳水,我們泡泡腳好不好?”
“不要!”
沒商量的,秦煙累得不想泡了。
“……”
剛說好的合着白說了。
忍受不了枕邊人身上有油煙味道,權聿寒隻好親自動手打開衣櫃給秦煙拿了套他認爲秦煙穿上漂亮的睡衣。
又返回床邊,輕聲哄着秦煙換衣服。
他們沒做到最後一步,但也坦誠過,所以給秦煙換衣服權聿寒不覺得别扭。
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過,再假裝害羞沒意思。
“擡手。”
“擡腳。”
就這麽一步一步,權聿寒動手給她換了一遍。
秦煙捂着小臉哼唧:“今天玩的有點大,你看了我就要對我負責哦。”
“呵呵。”權聿寒冷着臉幹巴巴的笑了兩聲,“說的好像我不想對你負責一樣,我都迫不及待,巴不得你快點讓我負責呢。”
這是實話,他早已經做好了結婚的準備,隻要秦煙點頭嫁給她,保證分分鍾舉辦婚禮。
“拉倒吧,你口中的負責什麽意思,能和我的一樣嗎!”
秦煙拽拽睡衣,沒穿好,擰着不舒服。
“怎麽不一樣?我對你負責前提肯定要那……”
“叮咚叮咚!”
門鈴聲打斷了權聿寒的話。
“你叫的鍾點工來了,去看看吧。”
秦煙快虛脫了,軟綿綿的趴在床上使喚權聿寒。
“行,我去。”
權聿寒利落的去開門。
門外,站着一個看上去年齡隻有二十多歲,長得還挺漂亮的女孩子。
四目相對,兩個人皆是一怔。
女孩子臉頰绯紅,看着權聿寒帥氣的五官出了神。
他的眉眼,他的薄唇,他清冷的氣質,無一不令她着迷。
太帥了,這個男人簡直帥的不似人間。
是她的菜!
她今天運氣真好,雇主居然是這麽非凡的男人。
“咳!”被盯得不自在,權聿寒皺着眉重重咳嗽一聲。
女孩子不自然的垂下頭,臉頰愈發紅的厲害。
她拿着手機給權聿寒看了一眼地址,“您好,請問是您家請的鍾點工嗎?”
“是,就是你嗎?”
權聿寒微微驚詫,在他印象中做保潔一類的好像都是阿姨,這種年輕的女孩子還真不多見。
“是的,确切來說您請的鍾點工是我母親,但我母親身體不舒服,我就替她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