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以然佯裝出一副很好相處的模樣。
在外面溫柔禮貌、心地善良、大家閨秀是她裝了十幾年的樣子。
隻要當衆裝得好,那些任性、脾氣暴躁、耍大牌等負面新聞隻會變成謠言。
謝景仁微笑着點點頭,心中不覺爲紀以然的體諒加了不少分。
“紀小姐今天來是以什麽身份呢?有沒有考慮過在劇裏演個角色?”
如果紀以然答應,那他就能多出時間和紀以然相處了。
同在一個劇組,低頭不見擡頭見,對他的追求也有好處。
這話問的紀以然心口處堵了口氣。
她想演,但是不想演小角色,她想要女一号的位置,可是權聿寒和秦煙不給,她費了很多心思,能想的辦法都想了,還是沒能弄到女一号。
看看面前的小導演,紀以然把嘴邊的話吞回了肚子裏。
算了吧,權聿寒不許的事,憑一個導演的本事,她和他說多了也沒用。
“最近忙,我父親要我學習商業管理,沒時間演戲。”
她當然不會說她嫌别的角色配不上她的身份。
好歹紀家千金加投資商呢,給她安排個小角色,傳出去還不得被人笑話。
“哦,這樣啊。”謝景仁微微失落,看來他的算盤白打了。
紀以然懶得繼續應付,“謝導,您忙您的,不用刻意照顧我,我累了,想歇一會兒。”
謝景仁明白她的意思,叮囑化妝師好好照顧,而後離開了化妝間。
出了化妝間,謝景仁又給秦煙連續打了幾通電話,彩鈴從頭響到尾,就是無人接聽。
這都不早了,快中午了,真奇怪秦煙幹什麽去了。
會不會出了什麽意外?
這個設想如流星般劃過腦海,謝景仁慌了。
是啊,聯系了一上午都沒聯系上的人,他之前居然沒考慮到秦煙是不是發生了什麽意外…
她一個小姑娘,住的又是酒店,出事的概率太大了。
“安排車,送我去秦經紀人住的酒店。”
車速飛快,十幾分鍾便到了酒店的停車場。
此時秦煙剛睜開惺忪的睡眼,坐在床邊邊揉眼睛邊抱怨權聿寒不叫她起床。
權聿寒默默聽着,沒解釋也沒反駁。
他就是心疼秦煙,看她眼圈黑,臉色黑,他不忍心再讓她起那麽早。
“手機呢?我看看有沒有人找我。”
“多少年的劇組了,沒有你的時候他們怎麽過來的?”
終于忍不住,權聿寒吐槽了一句。
隻是派她出來監督和管理,順便協助,她倒好,勤快的比原本劇組的工作人員還要勤快。
“我隻是不想辜負領導的期望,再說多學點東西沒毛病,萬一将來我自己開公司呢,我那個時候什麽都懂,那多了不起,你作爲家屬也跟着自豪不是!”
秦煙傲嬌的揚揚下颌,故意說些讨權聿寒關心歡心的話給他聽。
權聿寒淡淡的哼了一聲:“野心不小,還想開公司呢?”
“當然,等我足夠強大,有夠多的金錢運轉的時候我就開公司。”
“行,有規劃是好的,我支持你。”
正說着,門鈴唱了幾聲,沒幾秒,門外的人開始砰砰砸門。
“誰啊?大清早…”
不對,馬上都中午了,隻不過她才剛起床而已。
權聿寒聰明的沒動,等秦煙去開。
秦煙想藏着他,那他就藏着。
穿好衣服,随意将頭發綁了個馬尾辮,關住卧室的房門後,才急匆匆跑去開門。
“來了來了,别敲了。”
“秦經紀人,你沒事吧?”
門打開的瞬間,入目是滿臉擔憂的謝景仁和他的小助理。
“沒事,我今天不小心睡過頭了,打算下午去劇組的。”
秦煙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發,被人追到了家裏,她的工作做的也是沒誰了。
“不急不急,我以爲你遇到了什麽麻煩,看見你沒事就行了,劇組不着急去。”
謝景仁沒進門,問候幾句,帶着小助理走了。
秦煙愈發感覺不合适,她在家睡覺,反倒讓别人惦記。
她怎麽睡得那麽沉呢!
拍拍腦袋,隐約想起早晨鬧鍾響她醒了,實在爬不起來又睡過去的。
這幾天确實累了,放平時,她睡眠根本沒這麽好。
權聿寒靜靜在卧室坐着,沒出來也沒吭聲。
倒是把他們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聽進了耳朵裏。
男人…
似乎很關心秦煙…
厲害啊,來劇組沒幾天就和同事相處的這麽好。
“權聿寒,午餐我們就點酒店的吧,别出去了。”
也可以多幾分鍾再休息休息。
“剛才誰?”
權聿寒沒回答秦煙的話,反問到。
“劇組導演,謝景仁,你應該聽說過,去年有部電影他是總導演,票房過億,成績還不錯。”
“嗯。”
他不止聽說過這個導演,他還看過那部電影,
“三十多歲沒有女朋友,你離他遠點。”也沒拐彎,權聿寒直接下了命令。
“噗…”
秦煙真是服氣了!
天底下女人那麽多,在權聿寒眼裏好像就她一個,誰都想把她追到手一樣。
“笑什麽?我說的不對?”
“謝導爲人溫文爾雅,不會奪别人所愛,你放心吧!”
權聿寒沒吭聲。
整天把自己媳婦放在一個陌生男人身邊,他要能放心就怪了。
算了,反正明天就領秦煙回去了,回到雲城他才能徹底放心。
下午一點半,秦煙吃飽喝足,精神滿滿的來了劇組。
紀以然耐着性子找了她一上午,這會兒見了人,焦躁的内心總算平複下來了。
“秦煙,你所謂的工作态度呢?你不是一直注重工作?今天怎麽回事?曠工一上午?”
“以然,你來劇組幹什麽?”
秦煙的好心情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真是越不想見誰偏見誰!
權聿寒追來也就算了,紀以然怎麽也跟着來了呢!
在雲城氣她不夠,還要來F市接着氣麽?
“你别忘了我是投資商之一,我爲什麽不能來,我來劇組的權利比你大。”
“行行行,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你說的都對。”
大庭廣衆之下,秦煙要臉,不能下不來台。
“權聿寒呢?沒跟你來劇組?”
紀以然看看秦煙身後,除了幾個搬東西的工作人員外,空蕩蕩的。
“你别告訴我你們倆乘的同一航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