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月搖了搖頭,堅定的道“我相信你。”
她無條件的相信柏陽的判斷,如果非要找一個理由,那麽就是柏陽以往在生意場上,從未錯過。
“阿月,說實話,我其實把握也不是特别大。”
在很大程度上,柏陽其實也是一個喜歡豪賭的人。畢竟機會稍縱即逝,錯過了也許就再也沒有了。在商場,很多時候其實就是這樣,賭對了,一飛沖天,賭錯,那便是滿盤皆輸。
“沒關系,安心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家裏有我。即便我們家全部的家當都壓進去了,你也别太擔心。爸媽他們,你早前都給買了保險和基金,無論如何他們晚年生活畢竟無憂。小星星的話,我們也給買了教育基金的,也不用太操心。其他的,我和你都在上班,養個家肯定是沒問題的。”
許月握緊柏陽的手,還勸他放寬心,不要有壓力。
“萬一真的賠了呢?”
這讓全身心的相付太過沉重了,即便許月說的輕松,可柏陽卻覺得壓力無比大。
許月微笑着,眉眼彎彎。
“要是輸了,我陪你東山再起。赢了的話,我們一起坐享天下。所以要赢哦!”
她語調輕松,仿佛在和柏陽談論着今天的天氣一般平常,說話間,還親昵的靠在柏陽的肩膀,一副全然信任和依靠他的模樣。
聞言,柏陽的眼眶頓時就紅了,他卻生生忍下了淚意。那一瞬,他突然就想起了葉相宜。其實他很少會想起葉相宜,當然也不願意想起她,畢竟她帶給自己的記憶太過沉痛。一開始,他也是逃避性的不願意去想她,不管是曾經有過的美好,還是最後重重的一擊,他都沉封起來,那是任何人都無法去觸碰的傷。後來,他釋懷了,就更不會想起來她,因爲那些對于他來說,已經過去了。不念,不想,不怨,放過她,也放過自己。
可這一刻,他卻想起了葉相宜。想起她那重重的一擊,讓他從雲端跌入泥濘,讓他的事業跌入谷底,讓他一無所有,不得不重頭開始。而許月這個傻姑娘,即便知道他的決定是一個未知的未來,甚至有可能滿盤皆輸,可卻毫不猶豫的拿出了她的所有。這還不止,她甚至已經做好了陪他重頭開始的準備。
所以她才會說,要是輸了,我陪你東山再起。即便是這樣,她卻依舊沒有說半句反對的話。都說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直到這一刻,他才真正深刻的理解這句話。
他的阿月,其實一直都是這樣陪着他的。那個時候,他說想做國産奶粉。她就一聲不吭的辭了職,跟着他一路打拼,從無到有将市場做起來。接着,他想開拓j省的市場,全公司沒有人願意去,依舊是她接着了這個最大的難題,爲他去沖鋒陷陣;後來他到“博源”擔任業務副總,爲了服衆他接下了業績最差的區域,他一開口,她二話不說就放下j省安逸且熟悉的工作環境,去了一個未知的市場,從零開始;現在,他調任羊奶事業部,她知道他需要人手,才向趙琢玉毛遂自薦的來幫他。
之前,韓拓還和他開玩笑說,許月就像一塊磚,哪裏需要就往哪搬?當時他隻是笑笑,此時想來,卻是心痛不已。可不就是麽?這一路走來,她一直在追随着他的腳步,總是在他需要幫手的時候,毫不猶豫的站到他的身邊,傾盡全力,不遺餘力。她給了他,她能給的所有。就這樣不言不語,默默的爲他付出。
他的阿月不擅言詞,隻有情濃時,才會說愛他,平常從來不将愛挂在嘴邊。可其實她的愛都是在心動上的,一點一滴全都在做給他看。阿月總說,遇到他是她這一輩子最幸運的事情,他又何嘗不是呢?
柏陽摟着許月肩膀的手緊了緊,神色溫柔,宛如一地白月光。
“好!一定赢。”
你賭上了你的所有,我又怎麽敢輸?
“嗯。盡管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我會一直陪着你的。我能做的不多,但這個家我必定爲你守住。”
許月小鳥依人的靠在柏陽的肩膀,溫柔的道。
“阿月,你做的已經很多很多了。謝謝你,一直這麽幫我,信任我。”
“夫妻之間本就應該是幫襯着,扶持着的。你說,是不是呢?”
“嗯。”柏陽點了點頭,“但我家阿月做得特别的好。”
“你過獎了!”
許月笑了起來。
“一點都沒有過獎。”柏陽側過身,雙手握住許月的肩膀,将她扳過身來,面對着自己,然後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子,語氣突然變得慎重起來。“阿月,謝謝你,真的。”
感謝太過單薄,但也最真接。
“唉喲!怎麽又謝上了?嘴上說說有什麽用?那不如來點實質性的?”
許月故意打趣柏陽。
柏陽臉上的笑意濃濃,說話間就開始解扣子,半真半假的道“那爲夫這就寬衣解帶伺候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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