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
柏陽帶着許月,叫了韓拓,魏衍之一起吃晚飯。
算是将許月正式介紹給他的好兄弟,同時也将自己的好兄弟介紹給許月。
雖然許月同韓拓和魏衍之都認識,但這次她卻是以柏陽的女朋友的身份。
魏衍之因着之前對柏陽的誤解,有些放不開。雖然柏陽已經原諒他了,但他卻依舊心中有愧。倒是韓拓,沒什麽顧慮,畢竟許月也曾是他的下屬,比起魏衍之,他和許月要熟的多。
而柏陽的心情很是不錯,自己終于從過去掙脫出來了,邁過了他以爲永遠都邁不去的那道坎。和魏衍之--這個他待如親弟之間的間隙也消除了。他的好兄弟,他愛的人,多年之後,上天以另外的方式補償給了他。
此時此刻,他很想喝點小酒。
“今晚喝點酒怎麽樣?”
這話是對韓拓和魏衍之說的,但是目光卻是看向許月的。
魏衍之要遲鈍些,不看人臉色,就點了點頭。
“好呀!”
倒是韓拓似笑非笑的道“嫂子同意嗎?”
韓拓改口也很快,和魏衍之一樣,“嫂子”叫的麻利的很。
一開始許月還會有些不習慣,也挺不好意,到現在這會已經免疫了。她看向柏陽,沒有說話。
在柏陽健康問題上,許月向來很嚴厲。
“我保證不貪杯,就同阿拓和衍之他倆小酌幾杯。”
柏陽看向身旁的許月,有點讨好的意味。
沒等許月說話,一旁的韓拓先忍不住笑了起來。
“嫂子,你就批準了吧?他這可憐兮兮模樣,我真的頭一回見,真的沒眼瞧了。”
柏陽在韓拓面前的形象向來挺高大,韓拓怎麽也想不到他竟然是個妻管嚴。以前和葉相宜,他有這麽怼過嗎?他對此表示懷疑。
“韓總監”
許月叫習慣了,隻他一出口就被韓拓給打斷了。
“嫂子,你叫我名字就好。叫總監聽着挺奇怪的。”
畢竟此一時,彼一時。
“好。”許月微微一頓,又道“不是我非要掃你們的興,他的胃不好,而且之前又喝進醫院好幾次了,你也知道。醫生再三囑咐,一定不能喝酒,必須好好養着,這些魏醫生肯定比我還清楚。我覺得什麽都沒有健康重要,如果實在是想喝點酒,不如這樣,我陪你們喝。我喝了,也算是他喝了,你們看成吧?”
她心裏清楚,此時不該阻止。畢竟男人都是好面子的,尤其是在他的兄弟面前,她更應該給足柏陽面子。隻是其他的都可以商量,唯一身體這個沒得商量。就像她說的,什麽都沒有健康來的重要,她甯願柏陽埋怨她,也不能同意。
“行,行,行,都可以。”
許月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韓拓自然順着這個台階下。
其實他也不怎麽想勸柏陽喝酒,畢竟他的胃是真的不好。隻是看着柏陽似乎想喝,他才幫着說一下。
“柏陽哥,你不能喝酒。”
魏衍之也附和道。
柏陽攤了攤手,有些無奈的道“那行吧!我以茶代酒。”
然後除柏陽之外,其他三人都倒了酒,幹了一杯。
許月擔心柏陽心裏會不痛快,放下酒杯,連忙湊近他,壓低聲音說道“你之前答應過我不喝酒的,所以别不高興了。”
“好,都聽你的。”柏陽微微笑着,又道“還有,我沒有不高興。”
許月愣了一下,想起了那次在醫院,就是第一次見魏衍之的時候。當時也是在餐桌上,也是她勸他不要喝酒。那會,他也回了一句,聽她的。
從一開始到現在,原來一切都沒有變。
她嘴角微勾,借着餐桌的遮掩,伸手在柏陽的手背上拍了拍。
柏陽反應很快,立刻就将手翻了過來,握住了她的手,臉上的笑容瞬間蕩開。
“咦?嫂子的酒量似乎很不錯。”韓拓搔了搔頭,說道“我怎麽記得嫂子以前是滴酒不沾的呢。”
“練出來的,工作需要嘛。”
許月掙了幾次都沒掙脫開柏陽的手,瞪了他一眼,又沒有辦法,隻能随他去。
“不止吧?這是練出來給柏陽擋酒的吧?”
韓拓笑着道。
柏陽也笑了起來,挑釁的道“你這是羨慕,還是嫉妒呢?”
“你胡說什麽?”
許月瞪了柏陽一眼,可臉頰卻紅了。
“啧啧!我就說嘛!之前看你倆就不對勁。快從實招來,你們是不是之前就已經偷偷摸摸在一起了?”
韓拓拿着一根筷子對着碗沿敲了敲。
“這個我得澄清一下,我和阿月以前可真沒有,那會可真的就隻是純潔的同事和朋友關系。”
韓拓似乎并不相信,又追問道“那你是什麽時候喜歡上嫂子的?”
許月的目光一亮,有些期待的看向柏陽,顯然對這個問題很有興趣。
“快說!你看嫂子眼睛都亮了,她也很想知道。”
柏陽看了許月一眼,溫柔的道“你想知道?”
許月輕咳了一聲,這下連耳垂都紅了。她别過臉,點了點頭。
“具體什麽時候不好說,反正是離開‘龍騰’之後我才确定的心意。”
“那嫂子呢?”
韓拓又轉向許月,似乎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
聞言,柏陽迅速的看了柏陽一眼,然後又垂了眸。
熟悉許月的柏陽自然看出來了,她并不想回答,至少并不想在外人面前談論這個問題。
“你是搞人口調查嗎?一個大男人這麽八卦幹什麽?”
柏陽挑了挑眉,說道。
韓拓會意,笑了起來。
“還是這麽護着呢。”
他微微一頓,又看向許月說道“嫂子,我和你說,你肯定不知道,他以前也是這樣,可護着你了。就你剛進公司那會,借着我的名義幫你”
沒等韓拓說完,柏陽就打斷了他,有些尴尬的道“你别聽他瞎說,沒有的事,他喝多了,說的胡話呢。”
許月看着柏陽,沒有說話。其實就算韓拓不說,她也知道,那剛進公司那會柏陽對她照顧頗多。即便一開始不知道,以爲是公司比較人性化,後來隻要稍微想一想,就明白了。不是公司人性化,是柏陽這個老闆給她開了綠色通道。
“啧啧!害羞了哦!我們柏總害羞了呢。”
韓拓大笑了起來。
一開始魏衍之以來葉相宜隻是沒在病房裏,說不定在醫院哪個地方閑逛,畢竟之前也有過這種情況。可他幾乎将醫院翻了個遍,也沒找到葉相宜。他這才急了,連忙給柏陽打了電話。
柏陽說是說不管她,但真遇到事情,他也不可能置之不理。葉相宜的抑郁症就像一個定時炸彈,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會爆炸。
他和許月的約會被迫中斷,不僅他,許月也和他一起去找葉相宜。
“對不起,阿月。”
對于許月,柏陽真的是滿滿都是歉意。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先找到人再說。”
許月擔心葉相宜做傻事,她如果真有個好歹,那真的就會是柏陽永遠也過不去的一個坎了。
“謝謝你。”
“魏衍之報警了沒有?”
“已經報警了,目前警方正通過各種渠道排查監控,現在可以确定的是她确實從醫院出來了,現在不知去向。大約六點多鍾的時候,她給我打了很多通電話,不過我都沒接。”
“所以,她應該在想找你?”
柏陽很是煩躁的揉了揉太陽穴,點了點頭。
“有可能。”
“她有沒有可能去你家?”
柏陽沉吟了半晌,說道“那我們回去看看。”
隻是柏陽沒走幾步又停了下來,說道“等一下,我先打個電話。”
聲落,他就拿出了手機,電話是打給韓拓的。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似乎是爲了方便許月聽到,柏陽開了擴音。
“韓拓,葉相宜回國了,但是情況不太好,有抑郁症。這段時間一直在醫院治療。不知道她和喻晟之間出了什麽問題,她奇奇怪怪的說是想和我複婚。現在人不見了。”
電話那端的韓拓好半晌才将柏陽的這一番話徹底消化。
“那現在怎麽辦?”
“魏衍之也在這邊,他已經報警了,我們都在找他。”柏陽微微一頓,有些艱難的開口說道“你有喻晟的聯絡方式吧?你給他打個電話,把葉相宜的情況和他說一下,讓他一起幫着找人。還有這幾年葉相宜的情況,他是最清楚的。他如果能配合,對葉相宜的治療應該是有幫助的。”
“我倒是有喻晟的手機号碼,不過很久沒聯系了,我試着打一下他的電話。”
“好。”
“你在哪裏?我立刻過來,幫着找人。”
“也好。”
然後柏陽就把詳細地址告訴了韓拓。
結束了和韓拓的通話之後,柏陽将手機收了起來。
“走吧!”
許月雖然聽着柏陽和韓拓的通話心裏有些疑問,卻沒打算問,現在最要緊的是趕緊找到葉相宜。
柏陽卻突然伸手拉住了許月的手,微微一沉吟之後,說道“喻晟是葉相宜的丈夫,他,韓拓,還有我,我們三個曾經是最好的朋友。”
許月心裏的疑惑更深了,所以葉相宜在和柏陽離婚之後,嫁給了柏陽最好的朋友喻晟?
這怎麽聽着有些奇怪?她這越聽越不明白了。
她原本想問,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因爲她能感覺到柏陽似乎并不想深談。
她伸手拍了拍柏陽的肩膀,嘴角微勾,笑容溫柔。
“我們回家吧!”
“好!”
走到半路,柏陽接到了魏衍之打來的電話,葉相宜從醫院出去之後,搭了一輛出租車離開。剛才已經找到了那位出租車司機,葉相宜的目的地是柏陽的公司。
雖然搞不懂葉相宜跑到公司去幹什麽,但柏陽和許月還是改道去了公司。
快到公司的時候,韓拓的電話又進來了。
“怎麽樣?聯絡上了嗎?”
柏陽有些急切的道。
“和他通了電話,但是他說,他說”
韓拓吞吞吐吐的,似乎有些難言之隐。
“他說什麽?”
柏陽的聲音帶着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冷意。
“他說,他和葉相宜已經離婚了,他現在有了新的家庭,不想參合葉相宜的事情,也不方便出面。”
“王八蛋!”
電話那端的柏陽差點砸了手機。
但他随即反應過來,許月就在旁邊,連忙道了歉。
“抱歉。”
許月搖了搖頭。
韓拓似乎對喻晟也頗有微詞。
“你說他怎麽會變成這樣?”
柏陽冷冷的一笑,“興許是我們錯看了他,他從來就是這樣的人。”
電話裏傳來韓拓的歎氣聲。
“我們已經通知他了,他來不來确實是他的自由。那我先挂了,我這邊正忙着。”
“好,我十幾分鍾之後就到了。”
“你直接到我公司,她可能去了我公司。”
“好!”
“這個我得澄清一下,我和阿月以前可真沒有,那會可真的就隻是純潔的同事和朋友關系。”
韓拓似乎并不相信,又追問道“那你是什麽時候喜歡上嫂子的?”
許月的目光一亮,有些期待的看向柏陽,顯然對這個問題很有興趣。
“快說!你看嫂子眼睛都亮了,她也很想知道。”
柏陽看了許月一眼,溫柔的道“你想知道?”
許月輕咳了一聲,這下連耳垂都紅了。她别過臉,點了點頭。
“具體什麽時候不好說,反正是離開‘龍騰’之後我才确定的心意。”
“那嫂子呢?”
韓拓又轉向許月,似乎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
聞言,柏陽迅速的看了柏陽一眼,然後又垂了眸。
熟悉許月的柏陽自然看出來了,她并不想回答,至少并不想在外人面前談論這個問題。
“你是搞人口調查嗎?一個大男人這麽八卦幹什麽?”
柏陽挑了挑眉,說道。
韓拓會意,笑了起來。
“還是這麽護着呢。”
他微微一頓,又看向許月說道“嫂子,我和你說,你肯定不知道,他以前也是這樣,可護着你了。就你剛進公司那會,借着我的名義幫你”
沒等韓拓說完,柏陽就打斷了他,有些尴尬的道“你别聽他瞎說,沒有的事,他喝多了,說的胡話呢。”
許月看着柏陽,沒有說話。其實就算韓拓不說,她也知道,那剛進公司那會柏陽對她照顧頗多。即便一開始不知道,以爲是公司比較人性化,後來隻要稍微想一想,就明白了。不是公司人性化,是柏陽這個老闆給她開了綠色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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