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z市時,已經是下午了。
柏陽約了三個大系統的老闆一起喝茶,這三個老闆都是他的好朋友,他們雖然互爲競争對手,但也是互相認識,而且關系還不錯。柏陽雖然本意确實是想和他們合作,但是因爲他們所覆蓋的市場是有重複的,所以也不可能三個大系統同時做,隻能選兩個系統。所以,他才把三個人一起約出來,一是叙叙舊,二是開誠布公的聊聊智賦的招商。
天悅茶樓。
柏陽和許月到了之後,愛嬰堡的方文忠,聰明島的秦明黎,寶貝童話的程初也陸續到了。
因爲比較熟了,倒也不客套,隻是四人湊一起就愛開玩笑。
尤其,這一次柏陽還是帶了個女人一起過來的。
“柏總,難得呀!第一次見你帶個妹子來見我們呀!”
第一個開口的是程初,還特意似笑非笑的看了許月一眼。
“莫不是嫂子?”
方文忠随即跟上。
“你這樣不厚道呀!說好不帶家屬的。”
秦明黎附和。
柏陽看一眼身旁的許月,隻見她垂着眸子,連頭都不敢擡。然後,他擡手指着三人,搖頭笑了笑。
“你們夠了哈!這是我的合夥人許月,别給我瞎胡說八道。”
“許月,認識一下。愛嬰堡的方總,聰明島的秦總,寶貝童話的程總。”
“方總,秦總,程總,你們好!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許月立刻站了起來,臉頰還是紅的。
“你好!”
三人一一和許月握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若是在平時,他們是不可能放過這麽好打趣柏陽的機會的。可許月畢竟是個女人,又是第一次見面,他們三個大男人,不好太過放肆,才沒繼續開柏陽的玩笑。
接下來,就是柏陽和他們聊,因爲和三個大系統的老闆是第一次見面,許月多少還是有些拘束,所以許月大多數時候都隻是安靜的聽着,很少說話。
柏陽自然注意到了,所以聊天的時候會不動聲色的将話題往許月身上帶一帶,也好讓她融入進來,不至于太尴尬。
一番交談之後,柏陽自然将話題引到了智賦上面,詳細的介紹了這個産品。然而,這畢竟是一款非常年輕的品牌,沒有任何的市場基礎。除了程初表現的稍微有點興趣之外,其他兩人都表示興趣不大。
柏陽倒也不氣餒,畢竟z市隻要能做進去一個系統,今天他們就沒有白來。
聊了一會兒之後,程初建議打牌,其他人都表示沒有意見。
“不然,我來打?”
柏陽側過頭,問許月。
許月搖了搖頭,“我不會,你們打。”
“不會好呀!多輸點錢給我們,反正算你們柏總的。”
方文忠又開起了玩笑。
“誰輸誰赢,還不一定呢。”
柏陽笑着道。
程初卻是朝着三人拱了拱手,“三位大哥,希望這次給你一個機會讓小弟請你們吃晚飯。”
每逢打牌最大的赢家就請吃飯,這是慣例。程初的言外之意,就是表示會赢他們三個。
……
茶樓都配有麻将房的,所以很方便。
四人坐下,第一局也就開始了。
許月自然是坐在柏陽旁邊,挨着隔壁的秦明黎。
“許美女,可不能偷偷把我的牌告訴你們家柏總。”
許月笑了笑,“秦總請放心!所謂觀棋不語真君子。”
“那我就放心啦!”秦明黎對着許月挑了挑眉,“不過你要是把你們柏總的牌告訴我,那我就很歡迎。”
許月愣了一下,有點不知道如何應對,主要還是太拘束了。
“程總和你開玩笑的。”
許月笑了笑。
……
三局過後,方文忠就犯了煙瘾,他拿出一根煙,看向許月,問道“介意抽煙嗎?”
許月搖了搖頭,“沒關系。”
然後,方文忠就分别丢了一根煙給其他三人,隻有柏陽沒接。
“我不抽。”
“柏總戒煙了?”
方文忠故意問道。
“沒有,現在不想抽。有女士在,你們也少抽幾根。”
柏陽邊摸牌,邊說道。
方文忠笑了起來,“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我們幾個裏面,就數你煙瘾最大吧?”
柏陽沒吭聲,剛好方文忠的上一家出了一張牌,他伸手去摸牌,剛微微掀起一張牌,柏陽叫了一聲“碰”。
“你……”
方文忠氣得想掀桌而起,剛才那張牌他要是能順利摸進來,那他就自摸了!
原本他要是沒看到那張牌也就罷,看到了就這麽錯過了,讓他怎麽不氣?
柏陽卻是毫無異樣,繼續打牌。
隻有坐在柏陽身旁的許月,卻是大吃一驚。
柏陽剛才其實完全沒有碰的必須,而且他還是拆了牌去碰的。再聯合方文忠剛才的表情,隻有一個可能柏陽是故意的!
甚至她還有一個更大膽的猜測柏陽有可能會記牌!
所以,麻将小能手,了解一下!
……
又打了兩局,方文忠他們又開始拿出煙來抽。
“許月,你需要休息一下嗎?反正你現在也沒事,不如去隔壁包廂休息一會?我們走的時候再叫你。”
“沒關系的。”
許月其實呆着挺無聊的,隻是畢竟三位客戶都在,她這中途離場感覺不太好。
“去吧!去吧!你沒見柏陽有你助陣,這手氣都逆天了嗎?我們三個都要被ko了。”
秦明勵也附和道。
“去休息一會,沒關系的。”
柏陽繼續勸她。
“那行吧!”
“你讓服務員給我們送點小吃過來,你有什麽想吃的随便點。”
“好!”
……
等許月一離開,三人就開始起哄。
“唉喲!我們柏總可真溫柔呀!”
“小心哦!我們柏總可護得緊呢。”
“柏總,要不要抽根煙?是不是忍得很難受呀?”
“我聽說,我們柏總前不久才沖冠一怒爲紅顔,爲了這位,丢了一個大客戶呢。”
……
三人你一言,我不語不停的打趣柏陽,三句不離許月。
柏陽也不辯解,任他們起哄。他隻是覺得奇怪,自從他和許月一起工作以來,爲什麽他身邊的朋友都認識他和許月之間有什麽?他實在是不明白,他對許月哪裏特殊了?他平常不一直都這樣嗎?還是說這幾年,他身邊一直沒個女人,所以隻要是個雌性,都值得他的朋友如此大驚小怪?
……
大約是下午五點多鍾的時候,一行人結束了牌局,去吃晚飯。
柏陽今天的手氣簡直可以用逆天來形容,總之從開場開始,一直到結束,他就一直在赢。
所以晚飯自然是他請。
許月看其他的三人,一直在開着玩笑攻擊柏陽赢的太多了,也不知道是真的不服氣,還是隻是開玩笑而已。
“柏總,不都說‘業務牌’是要輸錢的嗎?你‘通殺’了他們沒關系嗎?”
許月輕聲問道。
柏陽笑了起來,“這些亂七八糟的理論都是誰教你的?”他微微一頓,又道“我們關系很好,不興這一套。”
“那你這也不讓讓他們?好歹别讓他們三人都輸那麽多呀?”
“我讓了呀!我怎麽沒讓?我要是沒讓,他們輸得更多。”
許月……
晚飯定在一家湘菜館,許月已經提前定了包廂。
一路上許月尋問了柏陽,那三位老闆對菜色的喜好。進了包廂之後,許月就先點了菜。
“今天不搞啤酒吧?整點白的?”
一坐下,秦明黎就提議。
許月看了柏陽一眼,一個頭兩個大。
幾個人男人在一起,真的沒有不喝酒的。
“秦總,晚上還要去唱歌,不然少喝點酒吧?而且我們柏總胃不好,最近醫生可是千叮咛萬囑咐,不能喝酒。”
許月知道依柏陽的性子,肯定是不會推辭的,隻好由她來說。
“不是吧?酒都不喝,那有什麽意思?”
方文忠隻覺掃興。
畢竟對于他們這些常年混迹于酒桌上的男人來說,誰身體沒個小毛病?哪個醫生不是叮囑他們戒煙戒酒,可又有哪個真的會聽醫生的呢?
“那這樣,我替我們柏總,陪各位喝幾杯。我酒量不好,大家多擔待。”
許月心裏直打鼓,生怕因此掃了客戶的興,這合作就談不下去了。
“不用,我陪幾杯,不礙事的。”
許月側過頭,靠近柏陽,輕聲說道“我能喝的。”
程初他們三人,看了看許月,又看了看柏陽,然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了然的一笑。
“行!就讓許經理陪我們喝。”
“你們别胡鬧!”
柏陽有點生氣了。
“許經理,你們柏總不讓,怎麽辦?”
程初看向許月,攤了攤手,一臉無奈。
而方文忠和秦明黎卻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他們可不怕柏陽,也料定他不可能這點玩笑都開不起。
“柏總,今天是我和程總,方總,秦總第一次見面,自然是要敬他們一杯的。”
許月也不說要陪他們喝,因爲柏陽肯定不會答應的。隻能邊喝邊看,讓柏總先看看她的酒喝,隻能柏陽确定她能喝,阻止的可能性才會比較小。
說話間,服務員已經搬了一箱啤酒進來了。因爲考慮到許月,最後還是沒有拿白酒。
“開了,全幫我們開了。”
方文忠對服務員說道。
柏陽看了方文忠一眼,警告味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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