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玉芹和許月依舊打得“難舍難分”,沈叔公和沈俊合力,費了一番功夫才将兩人給拉開。
“蒼天呀!我這是造得什麽孽?你爲什麽要這麽對我?我怎麽這麽命苦?阿俊他爹呀!你快來把我接走吧!你看我都被欺負成什麽樣了?這日子沒法過了,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陳玉芹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發,一見到沈叔公,就哭得呼天嗆地的。
而許月倒是沒哭,卻也是狼狽不堪。
“阿月,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玉芹好歹是你的婆婆,你的長輩,無論如何你都不該動手。”
沈叔公看向許月,嚴厲的道。
“是她先對我動的手,我是正當防衛。”許月呵呵一笑,眼角眉梢皆是冷意。“沈叔公,今兒這事你調和不了。沈俊在外面亂搞女人,如今小三都挺着大肚子找上門來了,我要離婚。”
許月清楚沈叔公會偏向沈家,所以直接開門見山,免得和他過多的糾纏。
“阿俊,這是真的嗎?”
沈叔公一愣,明顯很是驚訝。
沈俊垂了眸,沒有說話。
“你怎麽這麽糊塗……”
“即便是我們阿俊有不對,可這個毒婦卻是其心可誅!你知道她說什麽嗎?她說離婚要我們阿俊淨身出戶。”
沈叔公和陳玉芹的聲音同時響起。
“淨身出戶?”
沈叔公看向許月。
“是啊!沈叔,你替我們家評評理,這個女人……”陳玉芹指着許月,怒聲道“她自從嫁進我們家,就沒有出去工作一天,沒有掙過一分錢回來不說,自己都要靠我們阿俊養着。雖說房子和車子都是婚後才買的,但都是我們阿俊買的,和她有什麽關系?她憑什麽?”
“婚後買的,那就是婚後财産,是夫妻所共有的。”許月冷笑着站起來,又道“我不和你們理論,我們上法院,讓法庭來判。”
聲落,許月轉身就要走。
“許月,好歹夫妻一場,我們好聚好散,不行嗎?”
沈俊擋住了許月,說到上法院,沈俊還是有些怕的。
“是你們欺人太甚!”
沈俊不是陳玉芹,畢竟是她同床共枕,也曾想過要攜手一生的丈夫。即便她對沈俊再失望,可面對沈俊時卻還是會委曲。所以她用力的咬住了嘴唇,将欲奪眶而出的眼淚逼了回去。
“你口口聲聲說要财産,那女兒呢?你不要了嗎?”
沈俊對許月的脆弱視而不見,所謂蛇打七寸,許月的軟肋,他倒是拿捏的準。
“你……”
許月頓時就慌了神,隻覺徹骨的寒,她不由雙手抱緊了自己。
“你可以去法院上訴,但想必你已經咨詢過律師了,即便我是過錯方,你想讓我淨身出戶也是不可能的。最多也就是,婚後的共有财産,你可以得到多的那一部分。你可以要财産,我也可以争女兒的撫養權。打官司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我倒要看看,我們誰耗得過誰?”沈俊微微一頓,笑着道“而且你現在,怕是連律師都請不起吧?”
“沈俊,你别虛張聲勢。那個叫秦莞的已經懷了你的孩子,呵!你要争撫養權?那你是不打算要那個孩子了嗎?還是你不打算要你那個鐵飯碗了?”
許月諷刺的道。
“你以爲我們真要上了法庭,我那工作還能保得住嗎?即便你想玉石俱焚,那我們就魚死網破吧!”
“沈俊,你禽獸!那也是你的女兒呀!”
那樣的後果,許月不敢想。如果沈俊真的争取到了女兒的撫養權,那麽工作和那個女人的孩子,他必定會失去一樣,甚至有可能兩樣都會失去。到時那個女人進門成爲了女兒的後媽,誰知道她會不會把所有的氣全撒在女兒身上?誰知道沈俊到時會不會因爲她的原因而遷怒女兒?更何況還有陳玉芹這個重男輕女的奶奶,那簡直就是水深火熱,到時她的女兒該怎麽辦?
沈俊敢拿女兒逼她,可她卻不敢賭,甚至不敢心存一絲一毫的僥幸。
“許月,我也不想,但你也别逼我。”
沈俊神色極爲的無奈,歎了一口氣。
“禽獸!你根本不配當父親。”
許月也是氣極,擡手就是一巴掌。沈俊始料未及,實打實的挨了一巴掌。
“賤人!你敢打我?”
沈俊回過神來之後,反手就是一巴掌。
“阿俊,狠狠的教訓她,簡直是反了天了。”
陳玉芹在一旁煽風點火。
沈俊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伸手就要去揪許月的頭發,倒是沈叔公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猛得一甩。
“夠了,阿俊!打女人,你就落了下成。你是想把事情升級到警察局去,是吧?”
沈叔公的話,瞬間就點醒了沈俊,他立刻就收了手。
沈叔公正要開口時,門鈴突然響了。
“誰啊?”
沈俊不耐煩的喊道。
“是我們。”
沈俊聽着有點像是嶽父許自立的聲音,還沒有确認,許月就已經快步跑到了門口,打開了門。
“爸媽。”
“這臉怎麽了?”
許自立其實就是個大老粗,平時就是丢三落四的。隻是這會他卻尤其的細心,一進門就發現了許月泛紅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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