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飛尴尬笑着,道:“你這是什麽意思?我說過,我救你不過是因爲我承陛下之宅心仁厚,并非爲錢。”
水撈冷冷一笑,瞪着煙飛,道:“你知道我是誰……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了,那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姑且叫他一聲國王吧。他讓你來,可是讓你先醫治好我,然後在親手手刃了我?或者,讓素年甲手刃了我?”
煙飛心裏咯噔一下,道:“你……想多了。”
“我以爲大人是個爽快人,沒想到不爽快啊……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如果大人嫌少,等我回了統天宮,定會讓幹爹再派人再送五千給你,你看如何?”
“你想多了。”煙飛還是那句話。
“呵呵,”水撈冷笑,道:“我一定會逃出去的。就算我逃不出去,也會自己了斷在此。想讓我受盡折磨而死?省省吧。”
煙飛看着水撈一副深沉的表情,不得不分析了下目前的形勢。
如果他拒絕了水撈,以後者的身手,完全可以挾持他當個人質。這樣一來,無非就是兩個結果,一是水撈成功逃了出去,并将他殺死;二十水撈被帳外的人殺死。而這兩個結果,都不是柳逸乃至整個海闊的人民想要看到的。
怪隻怪當初沒有想到這一點。
他沉默着,不敢動彈一步。
“怎麽樣?”水撈握緊了拳頭。
煙飛沉吟着,良久,才道:“可以,如何給錢?”
水撈松了一口氣,道:“大人先說。你計劃怎麽讓我逃出去?”
煙飛道:“這個簡單。你也知道我不是等閑之輩,我實話告訴你,我可是國王身邊的紅人,隻要我一聲令下,帳外那些人還敢不聽話?”
水撈道:“那就好。至于錢嘛!請大人借我一個速兵,讓他去統天宮的人把錢送過來就成。大人大可看見錢再放我。如何?”
煙飛起身,道:“那就這麽定下了。”
說完,便不慌不忙地收拾起藥箱。
他心裏清楚,這個時候萬不可慌亂,否者後果便是他剛剛想的那樣。
他拎起藥箱,将顫抖着手背在了背後,道:“我出去叫速兵。”
剛轉身走出兩步,水撈便厲聲道:“記住,不要耍花樣。否者,就算我死,也會拉你墊背。而且你也知道我的手段,我不會讓你死得好看。”
煙飛不敢轉頭,怕被水撈看見了他臉上的不自在,回道:“你放心,誰還會和錢過不去?”
說罷,便緩步走出營帳。
走出營帳,他立馬找到茶杯,沉聲道:“他都知道了。”
“那,現在怎麽辦?”
“他想賄賂我,被我應付下來了。還請将軍再加派兵力把守。另外,把他綁在床上,萬不可讓他自行了斷了。”
茶杯颔首。
煙飛又道:“還有,收走賬内所有的尖銳物。”
……
國富宮。
柳逸紮進屋裏,品了一口剛剛釀制出來的黑麥酒。
第一批酒雖然銷售一空,但後續并沒有收到太多的訂單。不隻是因爲如此整個海闊民心不穩,人民的消費水平有限。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這酒的口感有些苦澀。
當務之急,是要研究一下,應該怎麽改良,讓黑麥酒的口感更佳。
正埋頭回憶着以前看過的關于釀酒的書。
忽然面前冒出來一個人影。
他擡頭一看,看見了真武。
“真武尚書,”柳逸一臉疑惑地道:“朕不是讓你修訂新的科舉考試制度嗎?你怎麽跑我這來了。”
真武行了禮,道:“陛下,臣有一事相求。”
“愛卿但說無妨。”
“陛下當初也聽到了,我答應過小飛的事。如今她已經痊愈,還請陛下爲我們證婚。”
“你們……”柳逸眉頭皺了起來。
這結婚是個好事,他也不可能不讓别人結婚。
可他想起了素年甲。在這兵荒馬亂的時代,結婚并沒有錯。可素年甲的下場,讓柳逸現在都還有些自責。
“結婚可以,”他長歎一聲,道:“但暫時不能要孩子。”
“這……”真武沉吟一陣,知道了柳逸的心裏所想,“可是陛下,這要不要孩子也不是我能說了算的。陛下也知道,像小飛這種尤物,臣把持不住啊。”
讓結婚又不讓生孩子,這不是便像地說不能行那不可描述之事嗎?
“把持不住也得把持,”柳逸想了一想,道:“愛卿放心,等我發明一件東西出來,你想怎麽幹就怎麽幹。但是,現在不行。”
真武有些無奈。國王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但作爲臣子,他哪敢職責國王?
“不知陛下所說的東西是何物?”
“在朕那裏,這件東西可做避孕隻用。到時,有了這個東西,你可以随時和小飛翻雲覆雨,但又不會讓她懷有身孕。”
真武無奈地歎口氣,鞠躬告退。
夜幕時分。
正在寝宮習武的真武忽然聽見了敲門聲。
他打開門一看,看見了泛着一臉紅暈的小飛。
“我可以進來嗎?”小飛低着頭,道。
“這……進……來吧。”
小飛四顧一番,閃進了門。
初冬季節,她卻穿着一身薄紗衣。
透過那層薄紗,真武看見了一條長溝。
頓時,真武熱血沸騰起來。他蹲在了地上,撿起一個木棍在地上畫着圈圈。
“真武大哥爲何蹲下?”小飛不解地問道。
真武收了收腹,吞吐道:“沒事……你……你太美……我……”
小飛的臉更紅了。
“不知今日跟陛下請示的事,如何了?”
“這個……”真武不知從何說起,“至于我倆的事……這個,還是等幾天再說吧。”
“可是,”小飛也蹲了下來,依偎在真武的肩頭,道:“我等不及了。”
嗅着小飛自帶的體香,真武終是沒能控制住自己。他一把摟過小飛,感受着她的呼吸,感受着她的跌宕起伏。
“我……也等不及了。”
“那,”小飛的頭發掃蕩着真武的臉,“我們私定終身,可好?”
“好!”
真武把小飛抱了起來,走進了卧室。
……
門外的柳逸聽着屋内傳出的呻吟聲,無奈地搖搖頭。
“哎!都在情理之中啊!七情六欲,七情六欲……老天保佑你們不中獎吧。”
說罷,轉身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