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砻萘罵罵咧咧,恨不能一口把這三個女人吞進肚裏,剛剛當上國王的柳逸卻想着法子要救她們。梅砻萘抄起狼牙棒,對着府中的桌椅一頓狂砸,發洩自己的情緒。素年甲三兄弟見狀,拉住了他。
布魯金抱起盒子,研究了一番,道:“想要打開這個镏金盒,僅有一法……”
“還請國師救她們一命。”柳逸道。
布魯金把镏金盒高高舉起,琢磨一番,道:“早年我曾到訪過文閣島,這個盒子也曾見過,要打開這個盒子……隻能用那青澗之毒方能解開。”
花蝶一聽,醒了過來,面露尴尬之色。我内個去!千裏迢迢奔至此處找你幫忙,你啰嗦半天,最後卻得了個這麽個結論?
我們什麽沒有,可這青澗之毒那可是随身攜帶的。
花蝶揚起金針,對着镏金盒就紮了過去,“噌……”金針被镏金盒彈了開來,盒子卻紋絲未動!
“這……”
“花蝶姑娘别急,這盒子上有條紋路,肉眼很難發現,待我找找。”
衆人都很無語。
布魯金用指甲在盒子上摳來摳去,卻并沒有找到紋路。
“用這個。”花蝶遞上一隻金針,布魯金卻不敢接,“放心,這個是沒有毒的。”
布魯金接過金針,用針尖在盒子上遊走,找尋一番,金針在盒子的一側停了下來。
“就在此處!”布魯金長出一口氣。
花蝶又揚起一枚金針,紮了過去。布魯金阻止了她,道:“花蝶姑娘莫急,青澗之毒中還需摻雜處子之血才行。”
花蝶愣住了,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她拿起金針,狠狠地插入自己的手臂之中,又把粘有鮮血的金針靠近那道裂紋處。
“轟隆隆……”镏金盒左右轉了幾圈,現出一道門來,盒内,裝着幾瓶藥丸和一本薄書。
花蝶慌忙拿出那幾瓶藥丸,三姐妹打開蓋子,取出一粒藥丸,吞了下去。
“這……花蝶姑娘的青澗之毒爲何對自己無用?”曾林翰看着她把金針紮入自己的手臂,卻安然無恙,頭頂上打了個大大的問号。
“花姑是我母親。”花蝶回道,他的臉上慢慢有了血色。
“難怪!那,彩蝶和粉蝶呢?”
“我們三姐妹都是漣兒的義女。”
花蝶道出了三姐妹的身世。
花姑曾是世間人見人怕的高手,真名不叫花姑,被世人稱爲—青毒行者,隻因被漣兒用花蠱之毒控制,後者便給她取了個花姑的名字。後來,花蝶出生,花姑便消失在人間,不知去向。在她們還是少女的時候,就被漣兒派到布魯傑的身邊做起了丫鬟,專門套取情報。
布魯金聽罷,半信半疑,道:“這青澗之毒隻有花姑才懂得提取,那漣兒又是如何用青澗打開镏金盒的?”
花蝶道:“我母親告訴了他提取之法。”
花蝶看着達赫康,又道:“達赫爾和卞其再統天宮。”
此言一出,衆人驚愕不已。達赫爾和卞其的失蹤之謎總算解開了。
達赫康哽咽着,問道:“不知我堂哥過得可好?”
花蝶搖搖頭,道:“具體情況我也不知,我也隻見過他們一次,呆在一個籠子裏,就像換了個人!”
衆人唏噓不已。
花蝶三姐妹身體漸漸恢複過來,繼而便噗通一下跪倒在地,道:“之前我三姐妹身不由己,做了些對不起大家的事,還望各位不計前嫌,原諒我們。”
柳逸把她們扶了起來,道:“朕就知道你們有苦衷。”
“朕?”
花蝶會心一笑,明白發生了什麽。
……
水撈帶着倉空和十來個高手以及一名速兵喬裝打扮奔向海闊洲,誓要捉拿花蝶三姐妹,救回魯布天。
他們騎着馬,穿過門梭洲,路上隻作了短暫的休息。漣兒給的時間不多,從出發到到達門梭洲府内隻用了四天時間。在此又休息了兩個時辰,水撈便一腳踢在一個睡懶覺的手下的屁股上。
“出發了,磨磨蹭蹭……”
其中一人有些不悅,小聲嘀咕道:“把我們當人還是機器了?休息這一陣如何能夠?”
“你說什麽?”水撈怒目圓睜,盯着那認,道:“再說一次!”
那士兵嘟囔道:“連話都不讓說!”
“你沒有機會說了!”水撈快速取下身後的弓箭,拉弓上弦,一箭洞穿那名士兵的腦袋,鮮血混着腦漿噴湧而出。
“還有人有意見麽?”
無人再敢吱聲,快速穿好衣服,跟在水撈身後走出洲府。
一行人騎着自行車快速向海闊洲奔去,路過早已人去樓空的海闊洲府,渡過内山河,穿過内山郡、河山郡、湖山郡,到達洲府轄地,和速兵碰了頭。遠處那一排嶄新的兩層高的琉璃房便是新建的洲府。此時,那一夥“逃犯”和花蝶三姐妹一定就在府内。
他們站在瓦房外,卻看到屋内有人,一男一女帶着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正談笑風生。
倉空會意地對水撈點點頭,溜進屋内。
那男人一驚,“幹什麽的?”
倉空滿臉堆笑,答道:“不幹什麽,取點東西。”說罷便掏出了腰間佩刀。
那男人害怕起來,道:“取什麽東西?”他的身後,那女人緊緊地抱住了小女孩。
“取你們的命!”佩刀直劈在男子的腦袋上。他來不及叫喊,臉上多了一條豎得筆直的刀痕,淌下一行熱血,倒了下去。
那母女倆看罷,驚恐萬分!女人跪在地上,哭道:“求求你放過我們,你要什麽我都給你。”
倉空隻是冷笑一聲,一刀割在了她的脖子上,一道鮮血噴湧而出,女人吐着血泡,吞吐說了句:“求你放過我女兒。”便倒在地上,一命嗚呼。
倉空又向小女孩走了過去,她吓得大哭了起來。正要揮刀之時,卻見水撈走了進來,道:“留給我!”
倉空會意一笑,走了出去。水撈把小女孩抱進裏屋,一陣尖叫聲傳了出來。
一人狠狠說了聲“禽獸!”,話音剛落,倉空的佩刀便落在了他的脖子上,整個腦袋都掉在了地上。
……
水撈提着褲子走了出來,道:“把裏面收拾一下。”又見地上躺着個手下,問道:“怎麽回事?”
倉空答道:“罵你的人。”
“殺得好!”水撈大笑起來,倉空也大笑起來,倆人互相攀着肩膀,狂笑不止。
十來個手下拳頭握得咕咕作響,卻不敢吭聲。
……
幾人把四具屍體拖到屋外,草草挖了個坑埋了。
就地觀察了兩天,卻隻看到花蝶三姐妹,并沒有看到布魯天。時間緊迫,水撈下令想法捉拿花蝶三姐妹。
第二日,混在洲府外人群中的水撈一行人遠遠地看見花蝶三姐妹走出了州府的大門,向海邊走去。水撈一揮手,帶着一行人跟了上去。
花蝶三姐妹走到海邊,戲起了水。她們剛逃出漣兒的魔掌,又掌握了解藥的熬制方法,重獲新生的她們心情自然是無比暢快!
水撈見周遭并無他人,也沒有看到鳳蝶的影子,便取出三隻羽箭,拉弓上弦,三隻箭呼嘯着沖三人飛了過去。羽箭剛飛到一半,便被花蝶用金針打了下來。
水撈暗叫一聲不好,花蝶是故意把他們引到海邊來的。
他和倉空對視一眼,點點頭,拔腿就跑。憑他們兩人的能力,根本不是花蝶的對手,更何況還有彩蝶和粉蝶,身手緊稍遜于花蝶。然而,他們剛邁開步子,卻忽然感覺腳下多出了幾條腿。擡頭一看,這些腿正是他們帶來的那些手下伸出來的。那些士兵早已對這兩個變态恨之入骨!
“反了,你們?”水撈大叫一聲。
“多行不義必自斃!”
“我看你們是活膩了!”水撈說罷便取出了弓箭,正要拉弓之時,卻見花蝶已然騎着鳳蝶飛至上空。
那名速兵見勢不妙,跑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