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天宮。
花蝶三姐妹躺在低矮的琉璃房中,滿屋子打滾,痛苦的叫聲不絕于耳。
自打花蝶去蒼萊島通知了靈魂使者,漣兒便收走了花蝶三姐妹的解藥。
“吵什麽吵?粉蝶呢?”布魯天怒氣沖沖地跑了過來,大聲叫道。
粉蝶強忍住疼痛,緩慢爬起來,摟着布魯天的脖子,朝着他的面頰親了一口“在這呢,我的心肝!”
“好!”布魯天興高采烈地跺着腳,道:“要的就是這種感覺,來,跟我走。”
“王子殿下,”粉蝶捂着肚子,故作疼痛難忍,道:“妾身這樣子如何能服侍好你?”
“也是啊,”布魯天沉思一陣,頓時喜笑顔開,道:“我去找父親給你解藥。”說罷便嘻嘻哈哈往門外跑去。
“王子殿下,”粉蝶叫住他,臉上泛着紅暈,道:“想不想我們三姐妹一起服侍你?”
“好好好……”布魯天一聽,高興得手舞足蹈,想了一陣,又道:“隻不過,父王不讓我碰花蝶,他會扒了我的皮的。”
“你不說,我們也不說,他怎麽會知道?”粉蝶莞爾一笑,微微挺胸,道:“你說是不是?”
“這倒是個辦法,我去給你們拿藥,你們準備一下,想一想,都覺得爽!哈哈哈……”
布魯天說罷,便小碎步跑開。
花蝶和彩蝶發髻淩亂,強忍住劇痛,緩慢起身,坐在了木椅上。
花蝶喊道:“等一等,公子,隻是拿藥也不是辦法。我們也隻能伺候你一時,如何能伺候你一世?”
布魯天停下來,轉過頭來,道:“你給我閉嘴,你膽敢紮我的屁股,我不想和你說話。”
花蝶微微一笑,痛苦寫在臉上,笑得甚是勉強,“我還不是想要爲公子你增加一點情趣。當金針紮進你屁股的時候,你是不是感覺不一樣?”
布魯天頓時喜笑顔開,“爽!”
“那就對了!王子,你過來。”
布魯天走了回來。
花蝶對他耳語道:“陛下的紅木床下面,有一個金字形的盒子,裏面有藥和一本書,趁現在他上早朝,不妨……你去拿來給我們?”
“嘿嘿,”布魯天搓着手,傻笑道:“我這就去。”
“等等!”
又怎麽了?
“千萬不要讓陛下知道,他會拔了你的皮的!”
“廢話真多,本宮需要你教?”布魯天囔囔着跑開。
……
他一路小跑至正漣殿。
門口十來個守衛攔住了他的去路。
“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入。”
“你反了你,”布魯天一巴掌拍在說話那名守衛的後腦勺上,“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守衛有些爲難,道:“王子殿下,這……這是陛下的意思啊。”
“閃開,出了事找我。”
守衛們無奈,隻得眼睜睜看着布魯天沖進了漣兒的卧房。
布魯天掀開棉被,掀開一層木闆,找到那個金字形的盒子,卻怎麽也打不開。
他想要放棄,又想到那三個絕色佳人,頓時心癢難耐,索性抱起盒子就往門外跑。
“站住,”守衛追了上來,“王子殿下,這……這……”
布魯天一路小跑到花蝶的住處。
守衛們窮追不舍,“王子殿下,不可啊……不可……”
“不可個球!”布魯天跑進屋内,關上了門。
“王子殿下,陛下要是知道了,我們都脫不了幹系啊!”
聽了這話,本來還一副得意模樣的布魯天頓時變得焦躁不安起來。
“闖大禍了,闖大禍了……這下怎麽辦?這下怎麽辦……”
花蝶一把奪過盒子,道:“别怕,有我們呢!”
門外的守衛喊了一陣,見沒人應聲,便一腳踹開了木門,跑進了屋内。
接着,便隻見四根金針從花蝶的指縫中脫手而出。
跑在最前面的四人猝不及防,被金針紮中了額頭。
一道鮮血噴湧而出,四人紛紛倒地身亡。
其餘的人見狀,忙是跳出了門,繼而整頓了隊形,疊成了羅漢型。
“事不宜遲,快走!”花蝶道。
這十來個守衛,如若隻是單對單,根本不是花蝶的對手。但當他們聯合起來,疊成所謂金人陣時,天下恐難找能擋之人。
當務之急,走爲上策。
“你們要去哪?”布魯天一臉的不解。
不是說好了要一起服侍我嗎?
“閉嘴,不然把你也殺了!”花蝶狠狠說道。
布魯天不敢吭聲,吓得抽泣起來。
顧不上收拾,正準備奪門而逃時,卻聽得外面人聲鼎沸,數千士兵聞訊趕将而至。
花蝶将盒子交給彩蝶,一把挾起布魯天,一隻金針對着他的腦袋,走出門外。
“退開,否則,就等着給王子收屍吧!”花蝶挾持着布魯天,強忍着萬箭穿心般的劇痛,對門外的士兵大聲喊道。
“早就知道你們是叛徒了!”人群中,水撈背着弓箭,閃了出來,“你們是跑不掉的,有本事就把金針紮下去啊!”
“你以爲我不敢?”
“你試試!”
花蝶把金針紮進布魯天的肩上。後者疼得大叫一聲,哭嚷道:“你們滾開,我要是死了,父王定會砍了你們的腦袋!”
“如若再不讓開,這次紮下去的便是塗有青澗之毒的金針!”花蝶又是一聲爆喝。
水撈狠狠地瞪着花蝶,無奈地歎聲氣,對身後的士兵小聲道:“放她們走!”
士兵們隻得讓開一條路。
花蝶挾着布魯天,彩蝶和粉蝶緊随其後,向宮外奔去。
奔至宮外,花蝶吹了個口哨。
天穹上,鳳蝶俯沖而下。
花蝶挾着布魯天跳上了鳳蝶光滑的身體。
彩蝶和粉蝶也緊接着跳了上來。
鳳蝶馱着四人,撲騰着翅膀飛上天際,顯得很是吃力。
飛至半空,花蝶擲過四枚金針。金針直直地飛向水撈,眼看着金針就要紮在水撈的額頭上,後者一把抓過身邊一名士兵,擋在自己的身前。
那名士兵一命嗚呼。
“哼!早就料到你會有這一招!”
……
正漣殿裏,漣兒看着被掀開的床闆,氣得滿面通紅。他拔出身邊一名士兵的腰間佩刀,對着那名士兵的腹部捅了過去。後者兩眼圓睜,口吐鮮血。
“給寡人把那三個賤人抓回來,救回我天兒,三天之内如若辦不到,下場就和他一樣!”
“陛下,”水撈站出來,道:“這三個叛徒騎着一隻巨醜的蝴蝶,應該會逃至海闊洲,這……三天時間……估計是不夠!”
“可惡!”漣兒的手還握着那把佩刀,士兵身體裏的血液順着佩刀流下來,染紅了他整個手掌。
沉思一陣,他又把佩刀往裏捅了一截,攪動兩下。那名士兵一命嗚呼。
“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給你半月的時間,務必捉拿那三個賤人,救回王子。”漣兒松開佩刀,對水撈說道。
那名士兵眼睛睜得溜圓,倒了下去。漣兒又把沾滿鮮血的手放到身旁另一名士兵的臉上,在他臉上拂去了手上的血漬。那士兵全身顫抖,大氣不敢出。
“保證完成任務!”水撈回道,而後鞠躬退去。
漣兒又找來幾個大臣,安排他們随即發布通緝令,不僅限于花蝶三姐妹,布魯文、布魯雲、布魯朵、布魯雨、梅砻萘、梅砻立、梅砻梅、魯布金、素年甲三兄弟……也包含其中。
……
鳳蝶馱着四個人,明顯有些吃不消,飛了一陣,落在一片樹林裏。
“姐姐,殺了這個畜生。”彩蝶對花蝶說道。
花蝶點點頭,掏出金針。
布魯天吓得哭了起來,尿了一裆!
“花蝶姐姐不要殺我,你要什麽我都給你。”
“要你的命!”
花蝶手已揚至半空,粉蝶卻擋住了她,道:“姐姐,他隻是被漣兒嬌養慣了,心并不壞,放了他吧!”
“他如此折磨你,你還替他說話?”
“姐姐,殺了他也沒用啊!讓他自生自滅吧!”粉蝶臉上泛着紅暈,小聲說道。
花蝶點點頭,一腳踢在魯布天的屁股上,吼道:“滾!”布魯天拖着已被尿濕的褲腿,向一邊跑去。
劇痛感襲來,彩蝶忙是拿出那個盒子,卻見這個用黃金做成的盒子嚴絲密縫,也沒有鎖具,研究半天,無從下手。
“怎麽辦?”彩蝶捂着肚子,額上滲出一排汗珠。
花蝶額頭上同樣滲出一排汗珠,回道:“再忍一忍,有一個人可以打開這個盒子,我們這就去找他。”
“誰?”
“布魯金!”
這盒子是從文閣島而來。這個地方在何處?隻有文閣島那些謀士知道。花蝶不可能滿世界去找文閣島的具體位置,讓謀士們幫忙。而布魯金是花蝶知道的唯一一個去過文閣島,又能從文閣島回來的人。
彩蝶和粉蝶聽罷,隻是搖頭。她們才幫助漣兒拿下江山,在布魯金的心中,早就是個叛徒。現在去找布魯金幫忙,這怎麽可能?此去,恐怕盒子打不開不說,弄不好小命都會不保。
“已經走到這一步,隻能去試試了!”花蝶歎聲氣,撫摸着鳳蝶那光滑的身體,神情迷茫。
沉默一陣,彩蝶和粉蝶也無奈地點點頭,三人跨上鳳蝶的身體,朝着海闊洲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