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兒早已得到速兵的消息,似乎進展比他想象中的都要快得多。
幾日前,他便在一隻護衛隊的擁護下,向着甯甯宮進發。
“該拿回屬于我的東西了。”漣兒滿臉笑開了花。
……
花蝶在進攻了一次後,便找了個身體不舒服的借口,不再上陣,隻在後方坐鎮指揮。
在沒有花蝶的參與的情況下,幾次攻勢下來,似乎效果不大,反而己方有了些小的傷亡。
漣兒的到來,使得花蝶不得不重新召喚出了自己的坐騎。
一出一日,首府郡告破。
當敵方隻餘下百餘将士之時,花蝶俯沖下了城池。
剛落在地上,便被柳逸手下的将士用長矛指着了腦門。
花蝶含着淚,看着柳逸,道:“三王子,大勢已去,快些帶着将士們逃吧。逃去海闊州,那裏如今是雞肋之地,漣兒暫時不會攻到那裏去。”
一将領狠狠道:“三王子,不如我們綁了她,當做人質。”
花蝶苦笑,道:“沒有用的,如果有用,我早就主動送上門了。我隻是漣兒手上的傀儡,漣兒并不會在意我的死活。”
柳逸仔細地端詳了花蝶一番。
她瘦了,而且憔悴了不少,似乎經曆了很多的磨難。
“花蝶,你我朋友一場,能不能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放甯甯宮一馬?”
“三王子,除了彩蝶和粉蝶,你是最了解我的人。如果我想早日立功,現在的甯甯宮早就已經告破了。我說過,我是身不由己。”
“漣兒到底把你怎麽了?”柳逸急了。
“他……他用毒物控制了我們三姐妹,”花蝶還是決定道出實情,“你該知道,就算我們三姐妹自刎身亡,也改變不了江山易主的事實。
三王子,抵抗隻能帶來更多的傷亡。
趁現在城池還未攻破,趕緊回甯甯宮吧。帶着夫人,小朵……你的家人,帶上一切能帶上的東西,去海闊州吧。那裏暫時還安全。”
看着将士們全身的血污,驚慌失措的表情,還有被五花大綁,幾乎沒有任何求生欲望的素年甲,柳逸沉思了好大一陣。
花蝶說得對,似乎再如何抵抗都沒有用了。
現在馬不停蹄地趕回甯甯宮,還有準備的時間。
将士們全都颔首點頭。
柳逸低着頭,長舒一口氣,道:“你走吧,長久呆在這裏會被懷疑的。你放心,我會想辦法救你們出來。”
花蝶撐出一個笑臉,跨上粉蝶光滑的身體,飛出了城池。
未做停留,柳逸帶着餘下的百餘将士,以及未來的妹夫雲墨一并去了甯甯宮。
一天後抵達。
宮中一片狼藉,垃圾遍布,到處是慌不擇路奔襲的人。
從附近州郡抽調過來的兵力不足一萬。
夫人下了決心,誓死保衛甯甯宮。
先前,被夫人強行趕出宮的布魯文并沒有走,他隐匿在宮外一處灌木叢中,遠遠地地看着柳逸的到來,知道自己即将面臨的是什麽。
物是人非,天下易主的傳言就要成真了。
奇迹什麽的,不存在的。
但,他不會置夫人于不顧。
“三弟……”
柳逸歎氣一聲:“進宮再說。”
……
面對着柳逸以及将士們的苦苦相勸,夫人鐵了心。
柳逸無奈,隻得帶着衆人佯裝潛逃,潛伏在宮外。
一天後,漣兒抵達甯甯宮。
五萬大軍壓上,柳逸率領着不足一萬兵力,并沒有戰鬥多久就敗下陣來。
雲墨、小雨、梅砻立、梅砻梅、布魯雲,提前躲進了花恒道。
而布魯文、柳逸以及一部分官員及将領被擒住。
夫人聽聞了宮外的動靜,在寝宮的房梁上繞了一條白布。
“雄哥,我來陪你了。”
夫人說罷,踢倒了腳下的木椅。
……
戰鬥中,素年甲三兄弟、煙飛等一部分将士被沖散。
望着大勢已去的甯甯宮,他們咬着牙,向着海闊州的方向奔去。那裏,可以暫時作爲根據地。
素年甲被素年丁扛在肩上,滿臉麻木神色,似乎這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而此時,正帶領着五千兵力前往甯甯宮支援的小君州統領布魯金已從甯甯宮前來的速兵口中得知了消息。
漣兒奪得江山後,會不會對布家其他人趕盡殺絕?布魯金不知道,但他能肯定的是,以他以往對布班雄的赤膽忠心,漣兒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大勢已去,他掉轉了方向。他心裏有數,當務之急,拖家帶口前往海闊州才是目前唯一的出路。
梅砻萘同樣得到了甯甯宮前來的速兵的奏報,漣兒已經奪得了象征權利的白鐵權杖以及本屬于布魯文的玉玺。
他雖是個莽夫,卻也懂得分析事物的利弊關系。如果自己帶領八萬兵力前去攻打漣兒的五萬……還是八萬,梅砻萘不是很清楚,但他還是有八成的把握能夠取勝。不過,這是後話。梅砻萘也懂得人走茶涼的道理。漣兒手握着政權,如果帶着這八萬大軍回去,他們不見得就會與當權者交戰。原因很簡單,這些人從戎的初衷就是爲甯甯宮服務,爲手握着白鐵權杖以及玉玺的人服務。現在白鐵權杖易主,他們并不會在意新的主人是誰,這其中包括一部分高級将領。到時候非但不能與漣兒交戰,還把這八萬大軍拱手讓給了後者。這是傻蛋才會幹的事。
這還不說,就算将士們和他一條心,回去殺了漣兒,奪回政權。但從當前位置,要到達甯甯宮,至少還需要三天的時間——盡管敵方的遊擊隊已經不再騷擾他們,那時候布魯文等人一定早就被漣兒處死了,難不成讓他梅砻萘去當這個國王不成?
綜上,梅砻萘讓那速度保守住秘密,帶着大軍趕向了海闊州。
次日,柳逸、布魯文、布魯朵、鏡玄良以及極少部分不願歸降于漣兒的大臣被五花大綁着送去了花恒道。
花恒道的上方地面上,豎立着幾根粗大的高木樁。
柳逸眼睜睜地看着鏡玄良和幾個大臣被一條長長的粗繩綁住了手腕,拖上了木樁的頂端。
水撈取下弓弩,他的臉上綻放着笑容,他的眼神中滿是期待。
随着漣兒的一聲令下,水撈拉弓上弦,一支接着一支的箭矢射在了大臣們頭顱上。
他們的頭顱直接被洞穿,幾乎沒有吭一聲,便像耶稣基督釘在十字架上一般,挂在了木樁的頂端。
柳逸怒吼着……
爲什麽别人重生都命那麽好,而我爲什麽沒活幾集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