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常一般,廚房的侍女正在爲昆陀熬制安神湯。
司徒妩兒便悄然而至。
“這是給老爺熬制的湯藥嗎?”司徒妩兒一臉趾高氣揚地說道。
侍女放下手中的扇子,一臉不情願地說道:“是…”
“今天就由我給老爺端過去罷。”司徒妩兒高傲地說道。
侍女一臉不耐煩地放下手中的扇子,撇了撇嘴。
司徒妩兒看見侍女那副嘴臉便十分生氣。
司徒妩兒一臉淩厲地說道:“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麽對我不敬?”
侍女小聲嘀咕了一句:“不過就是個在老爺身邊照顧的奴婢,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司徒妩兒便怒氣沖沖地揚起了手,狠狠地扇了侍女一巴掌。
侍女雖然不滿她,但是礙于昆陀,也不敢還手,隻是捂着臉,氣的離開了。
司徒妩兒看到廚房裏沒有人了,便讓甘露把籃子裏熬制好的藥倒進了專門給昆陀裝藥的碗裏。
将爐子裏還在熬的湯藥全部倒進了外面的花壇裏。
司徒妩兒然後挂上她标志性的媚笑,讓甘露端着藥,走向昆陀的書房。
“老爺,吃藥罷。”昆陀放下手中的毛筆,便一口氣喝光了湯藥。
司徒妩兒滿意地看着昆陀。
那天夜裏下起了滂沱大雨,一會兒便電閃雷鳴起來。
突然,昆陀大叫地醒來,然後一臉驚魂未定地坐在床上。
沒錯,司徒妩兒換掉了昆陀的安神藥,而昆陀睡覺之前喝的是會讓人做噩夢的藥。
司徒妩兒要讓昆陀相信那個多年以前的預言是真的。
蘭欽真的會殺了他。
果不其然,昆陀數天都做了噩夢,而且都是夢見蘭欽手持匕首,一臉着了魔似的要來殺他。
然後昆陀看見自己的胸口上插了一把匕首,蘭欽滿手獻血地狂笑着。
昆陀每天醒來,都感覺心有餘悸。
他每天由于睡不好,白天也沒有精神。成天萎靡不振,疑神疑鬼。
司徒妩兒這天又端來了一碗湯藥。
司徒妩兒假裝問道:“老爺,您最近爲何精神如此不好啊?是這安神湯沒有效果?”
昆陀揉了揉太陽穴,端過湯藥,便喝了起來。
喝完後,接過司徒妩兒遞過來的手帕和茶水。
昆陀喝了一口司徒妩兒泡的茶,然後用手絹擦了擦嘴巴。
一臉煩躁地說道:“這幾日不知爲何,夜夜都做噩夢!每次被噩夢吓醒後,便再也睡不着!”
司徒妩兒故作吃驚地說道:“老爺,怎麽會這樣啊!您做了什麽噩夢啊!”
昆陀眉頭微皺,咬牙切齒地說道:“夢見了蘭欽那逆子!他拿着匕首殺了我!”
司徒妩兒便笑着說道:“老爺,夢不都是反着的嗎?将軍就算再怎麽樣,也不會殺了自己的父親罷。”
昆陀冷哼一聲:“這可不一定。他那天頂撞我的樣子你又不是沒看見。他真的是越來越叛逆了!”
司徒妩兒又安慰道:“這隻是一個夢而已,又能說明什麽呢!不要太在意罷!”
昆陀又說道:“一個夢而已?這可不僅僅是個夢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