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的話不無道理,而這一點,唐麟不是沒有想到。她歎了一口氣:“我何嘗不是這麽想的?但我之前真的沒想到,她現在惡毒成這樣。”
“裙子的事情,基本可以确定是她了。”
安言道:“現在需要考慮的,就是裙子爲什麽會來到你的手中。”
唐麟皺着眉頭:“這實在是太疑惑了,爲什麽裙子最終會來到我的手中?”
“你……要相信塔娜嗎?”
安言問出了這樣一句話。
唐麟沉默了。
不是她不想相信塔娜,而是剛剛聽完了司徒妩兒的故事,那麽塔娜的遭遇又是什麽?
萬一遭遇的事情并不比司徒妩兒輕松,那麽她最終戰勝了自己心底的惡了嗎?
一連串的疑問萦繞在唐麟的腦海之中,她實在是無力思考。
甩甩頭,她道:“算了,我們先回去吧。”
這個流軍營之中的人提起塔娜就避如蛇蠍,看來塔娜的名聲在整個流軍營當中已經壞到了極緻。
想要的答案已經得到了,是時候要回去,商量接下來的對策了。
……
屍伽羅國,宰相府内。
“怎麽,你還不肯說嗎?”
司徒妩兒看着渾身血淋淋的布元,陰狠地笑着:“讓你說出是西夜塔娜指使你幹這種事的,這話說出來,就這麽困難?”
布元擡頭看了一眼司徒妩兒,艱難地裂開了嘴巴:“我……不……知……道……”
“啪!”
司徒妩兒一鞭子甩在了布元的身上,布元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了,一鞭子,足以将身上的血肉都給帶出來。
飛揚的血肉沾染到了司徒妩兒華貴的衣服上以及嬌嫩的臉上,可她卻絲毫不在意:“真是一條衷心的好狗啊!”
她洩憤地再打了幾鞭子之後,終于放下了手中的鞭子,然後擡起布元的下巴,陰冷地說:“你給我記住了,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是西夜塔娜幹的!”
布元現在已經連冷笑的力氣都沒有了,他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正在往外流淌,身上卻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
司徒妩兒站起身,狠厲地吩咐:“給我把這個人給看好了,不許讓他死了,也不許讓他活的太痛快!”
說完,轉身離去。
洗去了自己一身的血腥味,她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這段時間内,當年自己将司徒家的人都給殺死的那一幕幕畫面總是不斷地在自己的眼前浮現。
活該,他們都是活該!
司徒妩兒睜開眼睛,冷笑一聲。
如果當初真的順了姨娘和父親的意思,嫁給了那個流軍營的管事,那麽她這絲綢的秘技如何得到發揮?
而現在,她即将嫁給這屍伽羅國的宰相,權利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
要不是自己攀上了昆陀,所有的事情哪裏會發展的這麽順利!
司徒妩兒笑了起來:“有的人,命裏就不是一個平庸的人,你們非得扭轉她的命運,那你們當然就要自食惡果啊。”
她想起姨娘哭着向自己求饒的畫面就想笑。
她想起父親死前求着自己将秘技交給他的畫面,更是痛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