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麟點頭表示贊同。
但是,沙伊提仿佛并沒有這麽深的信仰。
唐麟在紙上寫道。
安言看了點點頭:“沙伊提曾經抱有很深的信仰,但是當他經曆過那麽多事情,自己一心爲國卻反而被貶,慢慢地也就失望了。忠心爲國的初衷沒變,但是對神明的敬仰,可以說已經消失了。”
不然,又怎麽會讓一個大瀚的女人在自己成爲新王的時候,成爲辯才天女?
要知道,按照他擁有皇室汗血寶馬這一特點,就可以輕松選擇一個聽自己話的天女,畢竟烏刹國的民衆對天女還是十分敬仰的,隻要自己能控制天女,就代表着自己可以控制整個烏刹國。
但是沙伊提并沒有這麽做,足以說明沙伊提的心性并不狹小,且不相信神明,加上對國家的忠誠,唐麟相信他會是一個好國王。
“關于天女的故事,你了解的差不多了吧?”
安言湊近了一些問。
唐麟白了安言一眼,也沒有什麽别的表情。
“所以你不生氣了吧?”
唐麟歎了口氣,在紙上寫道:我其實沒有生你的氣。
或許是在自己信任的人面前,就會變得格外脆弱的緣故吧,所以才會因爲那麽一點小事就生氣了。
實際上,她并沒有生安言的氣。
安言立即笑了起來,握緊了唐麟的手:“你沒有生氣就很好。走吧,我帶你到處去走走,等你心情徹底好了之後,我們再談談關于絲綢之路的建設?”
絲綢之路并未建設完全,西域國家衆多,且一如有檀那家族的勢力滲透,絲路的建設恐怕不是這麽容易。
唐麟想了想,點了點頭,由着安言牽着自己的手走了出去。
她哪裏知道,安言如果沒有剛才講述天女的傳說這一波,他自己都險些控制不住自己。
對唐麟瘋狂的思念,以及重新見到她之後到骨子裏的疼愛,都讓他險些發瘋。
伺候的人看着唐麟一臉笑容地從裏面走出來,相視一眼,都不由得感歎,這位安大人可真是個人物,從沒有見過天女發火的他們手足無措,但是安大人就是能将人給哄好。
天女多麽珍貴啊!
……
将軍府中,王驚鴻咬着筆杆子,一臉愁容,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紙團,原本整潔的屋子變得亂糟糟的。
林默默進來找王驚鴻的時候,就看到這個場景。
“你這是在幹嘛呢?”林默默奇怪地看着王驚鴻:“這麽愁眉苦臉的。”
“還不是要給唐麟寫信。”王驚鴻将筆杆子一摔,捂住了自己的臉:“愁死我了,我怎麽給她寫啊。”
林默默眨巴了一下眼睛:“你想說什麽就寫什麽,這有什麽難的?”
寫信,不就是要将自己的想法告訴收信的人嗎?
“你不懂。”王驚鴻站起來,自己倒了杯水一飲而盡,這才開口:“唐麟現在嗓子又不行了,不能說話,我怕我自己說點什麽刺激到她。還有,唐麟遭受了那麽大的苦難,很多話我想說,但是也隻能當面說是不是?信裏面寫的,總覺得差點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