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麟和安言忙前忙後的時候,方夫人已經氣沖沖的回到了方家,司徒妩兒也跟着,她不知道方書秉和唐麟身邊那個男子做了什麽生意,方夫人雖然看起來疼她,但卻從來沒有透露過方家生意上的決策。
她今天就是想要看看,方夫人受了侮辱,方書秉是不是還要堅持那份生意,隻要是能給唐麟不痛快的,她都很痛快。
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等她們回到方家的時候,卻被告知方書秉有重要的事情出門了,至今未歸。
“也不知道書秉什麽時候回來,真是氣死我了。”方夫人越想越生氣,自己竟然讓一個異族人給指桑罵槐了,雖然安言身份也不低,但是在她眼中也不過是個有錢的異族人,方家和他做生意都是擡舉他了!
她并不知道,方書秉此刻在外面,卻遇到了有生以來最大的生死危急。
原本方書秉今日是不出門的,不成想受到了一封密信,就是那種一把匕首直接釘到書房的那種,上面寫着一個地址,還有一句話:“想知道你父親的底細就到這裏來。”
看到字條的時候,方書秉就知道找他的人是誰了,半年前和他聯絡過的黑衣人,他拜托安言查一下那些人的底細,還沒給他反饋呢,倒是讓對方先找了上來。
略微思索了一下,方書秉就決定去赴約了,一時他真的很想知道父親的事情,還有就是藝高人膽大,他本身也不怕,畢竟這是在大瀚的地盤上,那些人應該不會輕舉妄動。
隻是,他低估了有些人的瘋狂。
約定的地點很偏僻,在鳳翔京外的山上,方書秉自然不可能一個人去,不管他對自己多自信,也不會單槍匹馬,畢竟世事難料,變數難尋。
山中一座簡單的木屋裏,方書秉和兩個黑衣人相對而坐,一個他認識,就是之前找上他的人,另一個年長的他并不認識,那人從他進來就開始打量他,口中喃喃道:“像,真像!”
許久,那人才聲音顫抖道:“書秉啊,我是你的祖父啊!”
方書秉眼神微微變了變:“您說笑了,我祖父已經過世多年。”
“你,你這個孩子,我是你父親的生父,可不就是你的祖父!”老人似乎有些生氣,卻又不是真的生氣,“孩子,我知道這些年你受苦了,可是當年你父親離家,從此沒了音訊,誰知道他竟然在千萬裏之外的大瀚娶妻生子,要不是拉姆偶然碰見你,說不定我們一輩子也無法相認了。”
老人說的老淚縱橫,一副和親人永隔,又慶幸還有親人活着的模樣,方書秉仔細打量着那個老人,和畫像上的父親,或者說和自己在眉眼處确實有幾分相似之處,或許他沒有騙自己,的确和那人有關系。
可是很奇怪,方書秉卻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認同感,那傳說的所謂血脈親情,并沒有讓他對來人有任何一點兒的親近,甚至有些厭煩,這種一看就很假的認親方式。
所以,他很平靜地開口:“我不是白遠歸,沒有什麽責任,更不會将方家的技術拱手讓人,如果你演這麽一出是想要得到什麽,那麽我勸您不要繼續演下去了,畢竟……年紀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