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族長臉上的笑意一僵,冷笑中多了一絲怨毒:“收手?你有什麽資格說我?!當初要不是你,他們能夠暗度陳倉?真要說起來,你才是害死那些人的罪魁禍首!”
“是,當年我是有錯。”老婦人身體似乎更加佝偻,也有些顫抖,“你對我做的還不夠嗎?!爲什麽還要殺了玲娜!”
衆人嘩然,原來玲娜是女族長殺的?唐麟幾人已經有了猜測,可是族人們卻還是一頭霧水,不可置信的看着女族長,似乎在等她的否認。
可女族長卻冷笑着承認了:“她自己找死,又怪得了誰?怪就怪她自己管不住好奇心,竟然想要窺探月白蘭的秘密。”
“她不是。”老婦人低下頭,聲音很低,她不是辯解,玲娜生性單純,她也從不敢告訴她仇恨,她會想要月白蘭,隻不過是因爲族中的傳說,将月白蘭送給喜歡的人,那人就會幸福并且也會喜歡自己。
那日谷中來了唐麟三人,所以,即使玲娜不是他們殺的,也肯定是因爲他們而死,安言,作爲唯一的男子,她更是恨的。
唐麟等人也沒想到會看到這麽一場大戲,看樣子玲娜的姥姥身份也不一般,隻是可惜了玲娜,那麽單純可愛的女孩子。
唐麟歎息一聲,看了看手裏的匕首,想着是不是要趁機繼續,卻被安言拉住了手腕,對她輕輕搖了搖頭,雖然不知道爲什麽,但唐麟還是聽話的收了手。
女族長也沒想聽她解釋的意思,隻是神情更加冷漠和扭曲,對着衆人道:“你們是我的族人,我怎麽會害你們,這些外來者,才是最該死的!”
不少人開始動搖,漸漸和邱先生等人保持了距離,她們世代生活在這裏,早就習慣了聽從命令。
“阿伊莎,你清醒一點,你這麽做,隻會把族人推向滅亡!”老婦人聲嘶力竭,吼完開始劇烈咳嗽起來,像是風中搖曳的燭火,生命随時都會走到盡頭。
女族長毫不在意,冷笑着揮手,暫時安靜下來的衆人再次交手起來。
邱先生和安言手下的護衛自然不會袖手旁邊,也紛紛加入,一時間倒是壓制了傀儡,女族長冷笑着,口中吟唱着冗長的咒語。
“讓邱先生他們取保護商旅!”唐麟的嗅覺比旁人更加靈敏,随着女族長吟唱聲,石室中的香氣漸漸濃郁起來。
安言瞬間給邱先生打了信号,拉着唐麟走到了石樽旁,手掌猛然用力,重重印在了酒樽上面,他的内力雄厚,一般石頭經他這一掌,不碎也會裂。
可是石樽卻隻是震了震,表面依舊完好無損,安言臉上并沒有意外,隻是手掌一動,準備再次動手。
“等等!”唐麟拉住安言,眨眼看着石樽上面。
安言的手臂受了傷,有鮮血流到手掌上,所以也随着他的動作沾染到了石樽上面,而此刻,那淡淡的血迹竟然也開始緩緩凝聚,成了一顆顆小小的,珍珠般的顆粒,然後順着紋路朝中間的空洞飛快的流去!就像剛才她的鮮血一樣!
安言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變故,一切發生的太快,他根本無法阻止,隻能拉着唐麟快速後退,警惕接下來将發生的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