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翔京因爲佳人簽的出世而沸沸揚揚,這些唐麟自然是無法知道的,她此刻正無比郁悶的看着抱着自己不撒手的塔娜。
塔娜性格豪爽,做事也潇灑不羁,酒也是她要喝的,誰知道她酒量不好,連酒品也不好!
這一壺還沒喝完呢,塔娜就醉了,然後勾着自己的下巴調戲自己,說什麽“小妞,給大爺笑一個,笑的好看大爺有賞!”
被自己拒絕了之後,又變成了這麽一副死皮賴臉抱着自己不撒手的樣子,嘴裏還嘟囔着什麽“小妞,大爺最稀罕你了,今晚陪大爺。”
這都是從哪兒學來的葷話!要不是看她醉的厲害,自己也打不過,唐麟倒是真的想要好好給她一頓教訓!
而山谷中,月華如水,高大的葡萄架下,安言長身而立,隻穿了一件灰色布衣,卻難掩風華絕代,隻一眼就無法移開目光。
安言擡頭看着高高挂在天上的月亮,擡起的右手握着一枚玉佩,那是他母親留給他唯一的遺物,手指輕輕在玉佩上摩挲,灰藍色的眼眸在月光下更顯得幽深,不知在想什麽。
“安公子,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身着青衣的巫醫語氣中帶着幾分欣喜。
安言将玉佩收起,轉身已帶了禮貌的笑容:“谷中夜色優美,顧來欣賞一二。”
“原來安公子喜歡賞夜景,其實靈瑤山上夜色更美,還有大片月白蘭盛開,可惜沒有族長允許,誰也不能私自上山,否則就可以帶公子去欣賞一番了。”巫醫似乎有些遺憾。
安言笑道:“怎能爲了我的一己之欲壞了谷中規矩。對了,你說的月白蘭,可是今日唐姑娘衣衫上繡的花樣?”
巫醫似有些驚訝:“正是,安公子,你竟然認識月白蘭?那是我們谷中特有的花草,族長說是外界絕不可能有的。”
安言搖頭:“刺繡精美,并且在月光下還能發出瑩瑩白光,想必原本的花朵也是如此,正好聽到姑娘所說,就随口猜測罷了。”
“原來如此。”巫醫點頭,“月白蘭的确會在月華下發光,十分美麗,有族人還說曾在花田見過仙子呢!可惜說了這話的族人第二日就失蹤了,所以現在靈瑤山夜晚都不能上山。”
“大哥哥,原來你在這裏!大家還等你去喝酒呢!”玲娜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巫醫姐姐你也在啊,快,一起去吧!”
說着想去拉安言的手,安言往前邁了一步,剛好錯開:“好,谷中葡萄酒果然非凡,我的确還未喝夠。”
塔娜喝了不少酒,早早就睡了,唐麟一直聽着隔壁的動靜,很晚了安言還沒回來,她起身開門,想要去将他找回來,畢竟有傷在身,不宜飲酒過多。
隻是腳已經邁出去了,想了想又收了回來,安言可是個老江湖,怎麽用得着自己提醒,說不定他是樂不思蜀,根本就不想回房。
心中的不悅再次湧起,唐麟哼了一聲,暗道,自己才不要管安言的閑事,于是回去躺下,翻來覆去好一會兒,終究還是熬不住睡了過去,臨睡前的最後一個念頭還是——安言還沒回來。
“砰砰砰!”
第二天一早,唐麟是被激烈的拍悶聲給叫醒的,她迷迷糊糊的想要起身,見天色還未大亮,一時有些懵。
而塔娜翻了個身,不耐煩的将一個枕頭丢向房門:“滾!别打擾老娘睡覺,吵死了!”
外面安靜了一瞬,随即更大的敲門聲響起,伴随着急促的女聲:“唐姑娘,塔娜姑娘,你們快醒醒,出大事了!安公子殺人了!”
迷迷糊糊的唐麟陡然清醒,抱着被子不肯擡頭的塔娜也嗖的坐了起來,兩人對視一眼,都有些懵,自己聽到了什麽?
安言殺人了?
(本章完)